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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兰特将怀里的男孩放置在床上,但是男孩却环着他的腰不肯撒手,因为信息素的缘故,男孩甚至他怀里蹭了蹭,用着软软糯糯的声音道:“我要抱抱......”
伯兰特嘴角一弯,掀开被子一角与他一同躺在床上。
昆特抱着他睡得十分安稳香甜,嗅着红酒味儿的信息素使他不再被分化初期不适的痛感所折磨。
伯兰特垂头指尖缠上了昆特柔软的卷发,随后在他额间落下一个吻,“我等你长大,昆。”
昆特在他怀里“嘤”了一声又睡着了。
伯兰特渐渐抑制住信息素的释放,没了信息素的诱导,昆特的手也从伯兰特腰上松开,睡梦中的昆特翻了一个身远离了他。
伯兰特看着他熟睡的背影,才安心的下床去忙自己的正事。
昆特醒来时四暮渐合,他揉了揉头发只依稀记得睡前发生的事情。但他这一觉睡得十分舒坦,像是回到小时候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他走下床,绕过米白色的墙,直到一句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时,他犹如跌进冰冷的湖水,不由得寒颤。
“怎么不多睡会儿?”
对面书桌前,伯兰特放下书手肘撑着扶手,修长的食指抵着额角,嘴角有意无意的透着笑。
昆特惊恐地跌靠在墙上,随后想起那些照片当即蹙眉:“你为什么要派人监视我?”
伯兰特浅浅地吸气,又“啪”地一声合上书,“原来你都知道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昆特红了眼眶,“放我离开吧。”
“我的意图还不够明显吗?昆。”伯兰特直起身走向他,之后俯身挑起他的下巴与他平视,“我只要你。”
面对身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Aplna,昆特感受到的只有害怕与恐惧,他嘴里发出“呜呜”声,伯兰特垂首吻住他的眼尾。
“霍华德公爵一定想不到,他费劲心思藏匿的儿子,还是被我发现了。”言语间他带着一份得意。
昆特没有说话只是含着泪盯着他,绯红的眼尾十分惹人怜爱。但昆特不知的是,就是因为他的这双眼睛才让伯兰特魂牵梦绕多年。
“放轻松点,我又不会吃了你。”他直起身,将倾斜至肩处的长发撩直身后,“今晚你就待在这,等此次晚宴结束,我们就回卢森堡。”
一名男仆在外敲门:“少爷,宴会开始了。”
“知道了,”伯兰特冷言后抬手抚摸了一下昆特白皙的脸颊,好心提醒他:“千万别乱跑,别忘了,这里的斯图亚特是会杀人的。”
昆特仓促地点了点头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
而后伯兰特修长的手指往一旁衣柜里一勾,一套深棕呢子西服落入他手,随即不快不慢地穿上,他手指灵活地扣上金色的双排扣,整条动作似流水线一般顺畅舒适。
昆特看痴了,脸颊竟泛起了红,他第一次见一个男生竟能把穿衣的过程穿的如此有魅力与格调。
伯兰特从镜子瞧见了身后一脸痴醉模样的昆特,不由弯了嘴角。
“你要是喜欢,可以天天看。”
闻后昆特脸更红了,他别过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伯兰特用手抚平衣服,侧首望向他,“等我回来。”之后他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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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士的夜晚永远只属于斯图亚特,每夜都如同末日狂欢一般,就像是人在死前的最后的放纵,好比他们的族语:末日审判。
伯兰特作为查尔斯的长子未来威尔士的领主,随同着他进入了华丽的歌舞大厅。所有的贵族与议臣都停下手中的事情回身朝二人行礼。
查尔斯入座后,他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一处,“夏约克勋爵。”
伯兰特抬眸注视着那名戴着顶黑色帽子的男人拿着杯香槟,淡然地走到二人身前。
夏约克单手取下帽子放置胸前颔首行礼,“殿下。”
查尔斯伸手,一旁随从递上了一杯红酒在他手里,紧接着他起身走下台阶与夏约克碰杯,鲜红的酒如同鲜活的血液在杯中碰撞,让人不由凉意灌顶。
“威尔士能有今日,夏约克勋爵的功劳不可少。”
“殿下言重了,能为殿下效命是臣的职责所在。”
查尔斯目光锐利地在夏约克身上打量,“如今,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夏约克·斯图亚特?”
“是的,感谢殿下肯赐姓于我。”
闻后伯兰特嘴角上扬带着几份讥诮,却也是看破不说破。
“很好,现在你就好好享受属于斯图亚特的夜晚吧。”
“谢殿下。”
查尔斯回身坐上了自己的王座,他上了年纪虽然体力不如从前,但是精神状态却挺好,他望向大厅里那群少男少女不由露出羡慕的神色。
他轻轻拍了拍扶手,“再过几年,这位子就是你的了。”
伯兰特轻笑一声,未言。
“去吧,和你的堂兄堂姐玩玩。”
伯兰特应
', ' ')('了一声走入了人群之中,他并未去找自己的查尔斯口中所说的堂兄弟,而是立在窗口手拿一杯红酒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早就听说,伯兰特少爷有洞察一切的能力,看来不假。”
伯兰特并未因说话之人而乱了自己摇晃红酒杯的节奏。
夏约克继而问了句,“我很想知道,伯兰特少爷在我身上看见了什么?”
“死亡。”伯兰特将金边眼镜往上推了推,勾唇一笑,“我看见你的细胞在一点点凋亡,我还看见了很多的血。”紧接着他将红酒倾斜,鲜红的酒洒在了地上,也溅到了夏约克程亮的皮鞋上。
“在审判面前,没有人能全身而退。”语毕伯兰特含着笑将酒杯放回到了桌上。
夏约克还在参悟伯兰特的话时,汉白曼宫的21点钟声敲响了。
所有人停下了手里的东西往大厅中心一聚,而这时,有两名士兵猛然朝夏约克走来,在他被架走之际他回过头,只见伯兰特正单手朝他举杯,嘴角的笑意肆意递开。
夏约克极力想要挣脱,“放开我,你们这群臭虫!放开!”
他被拖至大厅中心,两名士兵才松了手。
他理了理衣服,冲台阶之上的查尔斯道,“殿下,请容许我惩处这两名臭虫。”
“夏约克勋爵,我替真主问你一个问题,”查尔斯藐视着他,“你为斯图亚特做了哪些贡献?”
夏约克一怔,却一言不肯发。
“难以启齿?在真主面前没有谎言。”
夏约克表情有些僵硬,支吾着道:“我...背叛了霍华德表兄替斯图亚特杀了他。”
“还有呢?”
夏约克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来,左顾右盼后立马道:“还有还有,我替斯图亚特杀了我的表侄子,昆特·坎贝里·霍华德。”
“你撒谎了。”
“怎么会?我明明杀了他的!”
查尔斯向前倾了倾身,眯着双眼道:“你以为随便拿着一颗男孩的首级就可以蒙混过去?”
夏约克欲要再辩解什么时,查尔斯倚靠回王座,冷言:“带下去,绞刑。”
“不可以!为什么会这样?我是斯图亚特啊!”
“末日审判,审判的是你的心,这就是斯图亚特,而你还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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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特立在窗边发神,突然看见两名士兵架着一名中年男人从大门出来,男人还在奋力抵抗,但只能由着身旁两名士兵往外拖。
昆特猛地站起身,他脑海里闪进一些画面。
“昆,快离开这,快!”
昆特紧紧攥住身前男人的手,“夏约克叔叔,我父亲在哪?”
夏约克咬着牙,“别问那么多了你赶紧离开这,去一个没人认出你的地方。”
“那你呢?”
夏约克伸手摸了摸昆特的小脸,“我要随你父亲去了。”
这时一墙之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夏约克急忙将他推进暗道,“好好活着,昆。”
昆特攥紧拳头,也顾不得伯兰特曾说过“斯图亚特都是杀人魔”这句话转身就跑出了房间,他刚下螺旋式的楼梯就撞上一块坚实的胸膛。
而后他的后脑勺被人扣住往前一带,只见眼前是一张绝美的脸。
“要去哪?”
昆特侧目看向被拖远的夏约克,胆战心惊,却也因此学聪明了,他唇瓣颤抖着开口,“回...卢森堡。”
伯兰特打横抱起他,垂眸浅笑,“正好,我也想回去了。”语毕转身带他走出了大门坐进了回卢森堡的轿车里。
但回去后的几天里,昆特不吃不喝把自己反锁在房间,女管家看着门外原封不动的饭菜眉头间生出几分忧虑。
“待在里面几天了?”
女管家一惊急忙回身行礼,“少爷。”起身后又答道:“有三天了。”
伯兰特双眼微阖,瞧着紧闭的木门,猛地抬脚一踹,门被强行打开瞬间里屋烟尘四起。
伯兰特刚走进去,就嗅到浓浓的奶香味,他手微微握拳,目光扫视一圈,才发现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昆特。
女管家嗅到信息素后不由咽了咽唾液,“他看起来很严重,需不需要去请医生?”
“不用,出去。”
女管家听后应了声,走前带上了破旧的门。
昆特迷糊中以为眼前走来的人是自己的父亲,于是他笑着抱住了对方。
“父亲,我好想你,但我好累好累,我浑身都难受......”
说完他又在对方的颈窝处蹭了蹭,可谁知他却感受到喉结滚动吞咽的动作。随后温热的舌头猛地覆上了他后颈的腺体。
昆特一怔,使出全身力气推开眼前的人,他大汗淋漓的喘着气,“你要干什么?”
伯兰特舌尖轻轻舔过嘴角,似乎还在回味方才的味道,“我知道你很难受,分化初期都是如此,但我可以帮你。”
昆特一退再退,
', ' ')('“怎么帮?”
“我给你临时标记。”
“标记?什么标记?”
伯兰特修长的食指在他领前一挑,扣子解开露出白皙的锁骨,他嘴角一弯,“标记就是,Aphla将Omega占为己有的权限之一。”
昆特欲站起身,“我不信我是Omega!我要看医生!”
伯兰特嗅着他的信息素再也克制不住了于是攥住他的手腕将他往怀里带,直接在他后颈的腺体处咬下一口。
“啊......唔......不...”
昆特颤栗不止,眼泪婆娑,死死咬着唇瓣,眼尾的绯红惹人怜爱,楚楚动人的模样更是让人不由像伯兰特一般将他放在手里亵玩。
伯兰特舌尖如同小蛇一般在他腺体表面游走,无时无刻不在刺激他,引诱他。
昆特死死揪住他的衣领,“唔...快点...停下...唔呃...”
伯兰特又加重的咬了下去,当临时标记结束后,昆特整个人瘫软地倒在伯兰特的怀里,他哭湿了伯兰特的衣服,手却想要依靠般环住他的腰。
伯兰特薄凉的唇缓缓贴近他的耳边,轻言:“知道吗?我就是你的药。”
疲惫不堪的昆特只能蜷缩在他怀里轻声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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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特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淡,他正在除草时,女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昆特,你快去看看少爷吧。”
“他怎么了?”
女管家停顿了一下才道,“少爷他...他易感期,也不肯看医生,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照这样下去...”她猛地抓住昆特的手,“现在就只有你能救少爷了。”
昆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易感期,他只觉得很懵,“我?”
“是啊,上次你正是发情期,如果不是少爷及时救你,你指不定被别的贵族给吃掉了,现在少爷需要你。”
昆特攥紧衣角,思忖一会后道,“好吧,他在哪?”
“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他。”语毕昆特便被女管家带走了。
几分钟后,昆特独自站在一扇沉重的房门前,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早餐,于是抬手敲响了门。
一声低沉沙哑从里响起:“谁?”
昆特略微后退半步,“我...昆。”
“哐当!”
昆特被一只从门缝伸出的手猛地拽了进去,手中的早餐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他眼前由明转为了暗,他被伯兰特攥住手腕压制在他耳旁。一进房间的那一刻,昆特就闻到屋内浓郁的红酒味,包括现在仍有大量的红酒气味从伯兰特身上溢出。
昆特有些惊恐地抬起眸子,昏暗中,他对上伯兰特有些猩红的眼,此刻伯兰特胸前的扣子开了大半露出紧致的肌肉。
“你怎么来了?”
昆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别向一边,“听说你不太好,来看看你。”
伯兰特喉结滚动,低沉着声,“那她还真懂我。”
昆特开始害怕起来,于是弱弱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饿了。”
“啊?唔!”
昆特话音刚落,一个暴力的吻就落了下来,他根本来不及反抗,他只感觉唇齿以最快的速度被撬开,口中如同进入了一条水蛇一点点的与他纠缠。
他嗅着空气中红酒气息双眼逐渐变得迷离恍惚,殊不知自己正溢出大量的信息素来回应伯兰特。
伯兰特一嗅到昆特溢出的奶香,猛地将他拖至床上,趁他还未有所反应,欺身压上他并凑近他白里透红的颈子开始一轻一重地撕咬。
“疼......嗯......”
昆特仰着脖子,眼中的水汽越积越多已经快要溢了出来。
伯兰特一边在他颈处缠绵一边脱下他单薄的棉麻衣衫,随后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探向下面。
“别......唔...”
昆特感受着下体被灵活的手指套弄着,脸颊通红,他咬着唇沉浸迷失在这浓厚的红酒气味中,以至于又再次释放出大量的信息素。
伯兰特着魔般用力地吮吸他后颈处的腺体,惹得昆特一阵颤栗,眼泪婆娑。
“我忍不了了,昆。”他在昆特耳边低喘着粗气,厮磨纠缠着他的耳垂,“我真的好想要你。”
不知为何听着这句话,他颤抖着“呜”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如雨一般落下,迅速打湿了床单。
“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我还是很......讨厌你。”
伯兰特眉头一皱,内心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他下身的欲望瞬间被浇灭,然后将昆特紧紧抱入怀里。
“抱歉。”
而后他又落下一个吻在昆特额间。
“你记住,在你未成年之前,我绝不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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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之后,伯兰特对昆特的态度大有转变,准他与自己共进晚餐,准他与自
', ' ')('己一同出行,甚至准他随意进出自己的房间。久而久之昆特倒也渐渐习惯了身边有他在的每一天。
有时候昆特累了坐在阳台上迎着夕阳睡着了,伯兰特会为他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他盖上。而昆特因为长期担惊受怕,梦魇时常有,睡眠也浅,伯兰特的衣服刚盖上,他就醒了。
昆特一睁眼,就能看见一张绝美的脸与一双温柔的眼眸,他微愣,与梦中那双嗜血的眼睛大有不同。
“别着凉了。”
“嗯,谢谢少......”
伯兰特琥珀色的眸子侧目而视,昆特立即改口,“谢谢你,伯兰。”
伯兰特将书合上,端起桌上的红茶,悠然地喝了一口,目光放长落在被夕阳裹住的少年脸上,“方才格温送来了你最爱的柠檬蛋糕,不尝尝?”
曾经父亲还在时,他的确最爱柠檬蛋糕,但是现如今他早已没了胃口,看见此蛋糕犹如想起了过往疼痛。
但他还是吃了,因为某人正看着他,他不得不吃。
他吃的有些匆忙,吃相难看,似乎使得伯兰特“哧”的一笑。这是他第一次听见伯兰特笑,他有些无措地放下手里的蛋糕。
而这时,伯兰特向前倾身,嘴角微微弯曲,笑的一脸宠溺,随后抬手为他抹去了嘴角残留的蛋糕。
“慢点吃,还多着呢。”
这般温柔,竟让昆特整个人僵在原地,这仿佛不像是他所熟知的伯兰特,也不像是拥有“杀人魔”称号的斯图亚特该有的动作。
他抹了嘴,点了点头,之后小声的试探,“我想让格温照顾我,可以吗?”
伯兰特神色凝重,见此昆特咬紧唇,一副可怜模样去恳求他:“伯兰,可以吗?”
他神情温和下来,抬手揉揉了他的头发,“可以。”
但伯兰特却不知道就因为这一句“可以”,他失去了昆特长达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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