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哑药。”
两种即刻见效的猛药同时发作,一看就有问题!
楚知弋扶额。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一个?”
连穗岁跟疏影同时看向他。
“好消息。”
“坏消息。”
两人异口异声,同时开口。
“坏消息。”
“好消息。”
两人再次同时开口。
连穗岁拍板道:“先说坏消息,如果坏消息能接受的话,就是两个好消息。”
楚知弋嘴角抽搐。
“坏消息是,连老夫人在这个时候出事,便证实了我侵占财产的罪名,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情况,我会被朝臣弹劾。”
他风轻云淡地补充了一句,“连大人应该也会被弹劾,说不准还会连累秦家。秦家在前线抗击北辽,手中的权势被太多人忌惮艳羡,难保没有小人作祟。”
“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查清楚是谁接老夫人进京,是谁在背后操纵。”
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乡下来的老太太,成王费尽功夫,难道只是为了给连家添堵报复?
他觉得其中定有隐情。
把这么一根搅屎棍接到京城,对谁有好处?
张氏跟连嘉良没有那个脑子,也没有那个胆子,连家的人先排除掉。
他跟成王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成王没必要给自己多树立一个敌人。有一种可能,他做这件事情是被人引导的。
查清楚是谁针对他,或许是另一个突破口。
“怎么看都有点得不偿失,要不,我现在去把毒解了?”
任性一次的后果有点严重,连穗岁自己倒不怕什么,她怕连累秦家。
楚知弋看她一眼,秦家在她心中的分量,比他还重吗?
“怎么选,我听岁岁的。”
连穗岁:“……”
无论怎么选,他都不在乎。
连穗岁认真考虑着,怎么看,第二条都不重要吧。正常人应该都会选择避开对自己不利的因素,连穗岁也想选择现在去把贺氏的毒解了这个选项,但是……
“那便抓出藏在身边的毒瘤!”
楚知弋没有安全感,凭什么他受了委屈要自己吞咽下去?
贺氏有什么资格说他是个废人!有什么资格破坏他的婚礼?
他凭什么不能被人保护?
季瑛的话在脑海里回荡,连穗岁这会儿脑子很热,不就是被弹劾吗,她遇见的麻烦还少吗!
楚知弋湿润的眼尾弯弯的往上翘。
“好,那我们就静等幕后的人跳出来!”
喜林院里,张氏亲手煲了汤准备给贺氏送去,她跟连嘉良的前程可都压在贺氏身上,她把贺氏当亲娘供着!
“姨娘不好了,老夫人突然中风了!摊在床上说不出话来了!”
“什么?”
张氏来不及拿她刚煲好的汤,急急忙忙跑到贺氏住的院子。
今日是连穗岁回门的日子,连方屿一整天都在家,乍一听闻噩耗,急忙拿了府上的牌子去太医院请太医。
太医来了好几位,在贺氏的床前又是扎针又是灌药,终于让贺氏捡回了一条命。
“太医,我婆母她这是怎么了?今天白天还好好的,能吃能跳呢,怎么会突然中风呢?是不是吃坏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