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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桌椅是三四个位置一张长条桌,大概有七八排。我将书本往旁边挪了挪,示意她坐下。
“我是让你滚到最后一排,我们三个人坐不下,你挺多余的,看见最后一排没,赶紧让开,别耽误我上课。”拿那双长美甲狠狠地戳了几下我的肩膀,满是不耐烦。
真的很聒噪,“不挪会怎样?先来后到,后面我看不见。而且我也没见过一本书放桌盒里占三个位置的。”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记不清是第几次这样针对我了。好像从第一次忍让之后,可能她觉得我是个软柿子吧。
教室内的气氛异常嘈杂,各种早餐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有人悠闲地左手捧着早餐,右手则拿着瓜果,边嚼边笑,仿佛正在观看一出好戏。
麦小小突然用力拉着我,试图将我拖离座位。在那一刻,我感觉到一股力量从背后袭来,分不清是有人故意推了我一把,还是有人伸出了脚绊了我一下。我瞬间失去了平衡,身体向前倾去,头猛地磕在了坚硬的桌角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的手则不幸地硌在了铁制的桌腿上,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我试图稳住自己,但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摔倒在地。书本被这一动作甩得四散,散落一地。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那些书本上清晰地印着几个黑色的脚印,它们不仅踩在了书上,更像是踩在了我的心上。
我抬起头,看向周围那些围观的人。他们的脸上带着各种表情,有的鄙夷,有的嫌弃,有的同情,但更多的是冷漠。我知道,我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是无力反抗的。即使我反抗,没有监控作为证据,我也无法解释清楚。而那些围观的人,他们只会像看戏一样看着,没有人会站出来为我说话,更不会有人愿意自找麻烦。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愤怒和无奈。我知道,此刻我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被情绪所控制。我挣扎着站起来,开始捡起地上的书本。每一本书都仿佛承载着我的尊严和骄傲,我不能让它们就这样被践踏。
我抬起头,看向那些围观的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被击垮。我必须坚强地面对这一切,用我自己的方式证明我的价值。
麦小小就是我以为走错教室的那个小糊涂虫,现在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而杨新茶走到前台位置大喊大叫,颠倒黑白,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甚至找到一位负责人站到教室门口指着我,喊了好几遍“就是她,就是她,就是她”。
我凝视着那本被无情踩踏的书,以及眼前那两只晃动的黄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烦躁。我的眉头紧锁,仿佛能夹住空气中的尘埃,心中的愤怒和无奈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周围的声音和目光像潮水般涌来,我感受到了鄙夷的刺痛、嫌弃的冷漠、同情的怜悯,还有那些嘲弄嗤笑的声音,它们像一把把锋利的刀,无情地切割着我的内心。我仿佛被置身于一个喧嚣的漩涡中,四周的声音和目光将我紧紧包裹,让我无法挣脱。
我对黄色头发的偏见并非深重,但此刻它们却成了我愤怒和无奈的宣泄口。那两只黄毛在我眼前晃动,仿佛在挑衅着我的底线。我努力保持冷静,告诉自己这只是一种偏见,但内心的愤怒却像火山般即将爆发。
我试图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但那些鄙夷、嫌弃、同情、怜悯的目光和声音却像鬼魅般挥之不去。我感到自己仿佛被孤立在了一个孤岛上,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和冷漠。
就在这时,我感到自己快要疯掉了。那种被误解、被孤立、被嘲弄的感觉让我无法承受。我紧咬着牙关,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理智。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被击垮,我必须坚强地面对这一切。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波动。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次小小的挫折,我不能因此而放弃。我必须要振作起来,面对这些偏见和嘲笑。
“哥哥,就是她,老不要脸了抢我位置……”杨新茶还在喋喋不休,哭诉她的委屈。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是血。没有狗带,我是该庆幸还是该觉得惋惜呢?
哥哥么?不对,应该称呼孙副校长。
他的一只胳膊被杨新茶纠缠,另外一只手摩挲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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