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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诚突然开口嘲骂余孟湖,不仅惊到了余孟湖,还让他自己身边祖千里两人也看呆了。
祖千里、刘申傻眼的看着易诚,他们完全不明白自己老大为什么要先嘲讽余孟湖,对方可是货真价实的筑基修士。
易诚似乎知道自己手下在疑惑着,于是回过头,自信的快速说了一句:
“不知道我为什么先挑衅这位?这就是柿子要挑软的先捏,挑衅楚云天,必然会引起他们联合起来先干掉我们,但是先挑衅这老家伙,楚云天必然不会同他一起出手打我们,嘿嘿~”
听到易诚的解释,刘申依然满眼问号,但祖千里想起河谷时的经历,顿时若有所思。
另一面,余孟湖似从来没当面被人这么叫过‘老贼’,顿时气得脸颊抖动就想动手,但对方底细不明,不仅趁他不备悄然摸到附近摆了个阵势,还宣敢主动宣称是这洞府的主人。
这奇异的举动让余孟湖转念一想,又压下了心中的邪火,全面展开灵识探索云雾大阵中的情况,但这大阵由易诚三人联合主持,在大阵及守护傀儡的加持下,他只能勉强探知里面有三人存在,三人的修为如何却犹如雾中看花难以判断。
“嘿,老贼,探什么探,有胆就进来啊。”易诚继续嘲讽。
余孟湖毕竟老辣,他听出易诚声音中的稚嫩感,只停顿了一下便反过来讥讽道:“哼,藏头露尾,不是鼠辈又是什么?”
在余孟湖看来,对方声音稚嫩没有那种沧桑感,必然就是位年轻修士,年轻又技高胆大,那么多半心高气傲,只要激得对方出阵露面,被自己探得一些底细,那接下来是打是谈就好说了。
然而易诚又怎么可能被一句话给激将出来,他哈哈一笑继续嘲讽:
“哈哈,你个老贼,还筑基修士呢,被一个炼气十层的年轻人逼成这样,真是修真一辈子修到狗肚子里去了,哈哈哈,笑死小爷了~”
“你...”
余孟湖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本身体态有些微胖,还有些小肚子,而余家这个修真家族又是在他成为筑基修士后,才全面复兴起来,平日在平庐城里谁不夸他一句有福相的兴旺之主,没想到这易诚这伶牙俐齿的嘴里,全都变成了恶毒的骂点。
“你什么你,老贼,有本事,你过来打我啊!”易诚毫不客气,又以极其欠揍的声音挑衅了一句。
余孟湖面色阴沉不再回话,他明白,论骂人,对面那嘴毒的小子足可以将他气死,于是趁着跟楚云天交手一记时退开一定距离,朝楚云天伸手示意暂停:
“楚公子,这洞府的归属本应你我决出胜负后,再分配,现在此不知来历的阴险小人横插一脚,未免他在我俩力竭后坐收渔利,不如我们先他清理了,再来谈洞府的分配?”
余孟湖的话刚落音,易诚便抢在楚云天说话前再次嘲讽:
“哈哈,老贼,像你这样不知廉耻又欺软怕硬的强盗之辈,品性高洁的楚公子又怎么会跟你合作呢,你怕不是被打出了失心疯吧?”
易诚虽然不知道余孟湖的底细,但来到这洞府门前后,曾仔细打量过双方,他清楚看到楚云天身后胡家那些人看向余孟湖等余家人时,那眼中犹如实质的恨意,如果不是没有仇恨,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恨意。
至于仇恨,结合洞府前现在的情况,易诚自然能想到这背后大概有件充满了鲜血的事件。
易诚刚说完,余孟湖便发现自己对面的楚云天虽然已没出手,却也是控着法器长剑悬停在面前,冷脸看着自己。
正如易诚所说,余孟湖如强盗般灭杀胡家的行径,就是楚云天生平最厌恶的几种行为之一,以他的处世信念是不可能跟余孟湖这种人合作的。
“嘿嘿,老贼,我没说错吧,你这种满手鲜血的强盗,还妄想拉品德高尚之人为恶?你想屁吃...”
易诚的声音又快又清晰,偏偏说出来的话宛如恶毒利刺,将余孟湖这位筑基大修士的面皮戳的稀烂,气得他面如猪肝,一肚子邪火没出发作。
就在余孟湖望着云雾翻滚的大阵火气直冒时,他一直保持探索大阵的灵识忽然捕捉到一道精神力流转的痕迹,随即探知到易诚的精神力强度。
余孟湖面色一喜,随即更是气冲头顶:“该死,原来只是炼气六层的小崽种,狗胆崽种安敢欺老夫?”
说着余孟湖就愤怒的挥出一道浓厚的土黄光辉,向着易诚所在的大阵打去。
易诚神色一紧,身形立动,同时向祖千里俩人发出警示:“各自按计划分散。”
不过,易诚的动作白做了,在他刚向一边闪跃的时候,楚云天朝余孟湖出手了,一道凌厉剑光直刺余孟湖。
在剑光的威胁下,余孟湖只得仓促应战,朝易诚所在大阵打出法术的动作变形,那道黄色灵光当时就犁了地,在易诚等人所在的山下打出一道近两米宽、几十米长的巨大沟壑。
“啧啧...老鬼这是含恨一击,想把我直接捶死在这里呢。”易诚看着沟壑,眼角直跳的自嘲了一句,他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祖千里俩人满头是汗,神色怪异。
“姓楚的,老夫敬你出身名门,一直不下死手,没想到你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老夫辣手。”
“博奎、博烺、博暾你们几个去把大阵里那该死的小崽种抓出来,我等会要亲自炮制他们!”余孟湖一边说着,一边放出一方灵气浑厚的印型法器,朝楚云天打去。
“是,族长。”余家三位身上没什么伤痕修士出列,朝余孟湖躬身行礼,便各自施放法器朝着云雾笼罩的山头冲去,这三人赫然是两位炼气八层、一位炼气九层的修士。
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三人,易诚嘴角微弯,仿佛没察觉身旁祖千里二人已有些紧张,自信的笑道:“哈哈,搞了这么多动作,终于把这几个杂兵引了出来。”
是的,易诚之所以做这么多动作,为的就是引出余家在场中还剩下的战斗力,只有解决了他们,接下来面对余孟湖时才会更从容。
易诚说完,便双手各分了几张符箓给祖千里俩人,让两人保持操纵大阵隐蔽自身的情况下,激发攻击符箓,配合他灭杀来敌。
三人对三人,这次易诚面临的考验远超夏家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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