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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诚这一突然展开火焰灵气立刻就震撼了全场,且不说符雪林、展樵这边,就带头向他冲锋的边泽境这些投机分子直接就懵了。
特别是边泽境,他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感知告诉他,易诚那里是一团太阳般灼目而恐怖的强大力量,甚至不比他所知道的金固城最强者符雪林来的弱。
“怎么可能!”边泽境近乎呻吟般的喃喃道,他控制着身体强行停止冲锋,但还没等他转向逃跑,突然易诚身上炸裂出一道火光涟漪。
接着便见那些向着易诚冲来的人如被杀虫剂燎过的苍蝇一样,纷纷惨叫着坠落地面,一些人如边泽境这般对易诚恶意满满、只有杀戮想法的甚至身上自发燃起熊熊烈焰。
他们的血脉之力、天赋法术,魔机自救机能,以及那些五花八门的防御能力、装备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效果,或者根本就无效,惨叫声响彻整个大街,连符雪林等人那边的动静在这一刻都被压了下去。
场面如此惊悚,围观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尤其是那些刚才还在为边泽境等人叫好的人甚至大气都不敢喘。
一息过后,人群犹如炸开了锅,瞬间沸腾起来。里
“这...”
“怎么会如此犀利!季家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术法?”
“还季家?你昏了头了吗?那是邪徒伪装的季家子,是神工会的邪恶之徒!”
“走,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开这里!”
一些人开始急急忙忙后退,想要逃离这里,生怕被卷进事端,不过,这倒是他们想多了,只要不选择对易诚动手,哪怕是对他有敌意,他也懒得去动手了。
对于易诚来说,这些最高只有筑基层次的人,连他的战意都没法激发出来。
那边,正控制傀儡攻击符雪林等人的展樵,在见到易诚如此轻易的一个法术就解决了几十个敌人,也忍不住停顿了一下:
“哈哈...好!真是爽利的火法!”
“你是北神工的人吗?”
“呵呵,你管我是哪里的人,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那些家伙的祭灵已经成功完成沟通,你动作再慢点,倒霉的可就是你!”易诚笑着转过身来,仿佛刚才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
所谓北神工,就是神工会在延洲的北方部分,延洲之地因为受诡魔力量影响,绝大部分地区盘踞着各种各样的诡魔、极端堕魔者以及畸变怪物,南方与北方之间更是被几处充满高位诡魔之力的遗迹、险地几近隔绝,所以神工会这种组织也分为了南北两个分部。
“哦?你这个年轻人真是没礼貌,嗯?”
听到易诚不客气的话,展樵很是气恼,但他回怼易诚的话还未说完,那边被符雪林四人围在中间的卢应纯忽的发出一声尖厉的咆哮,他的身形则在咆哮中急速衰弱,身体的精血几乎瞬间就被他头顶的血色光团吸走。
抽走卢应纯的精血后,那血色光团猛地绽放出一道淡淡的血光波纹,接着一道尖锐的哭音响起,像是婴儿哭泣,却又凄厉而不祥:
“哇...”
这声哭喊,叫得易诚都感觉自己头皮有些发麻,一种莫名的心烦在他的情绪中悄然出现,他感觉就是他的血气也变得有些不稳,但这并不是结束。
叫声一停,带着嘶哑娃娃音的未知邪物开始说话:
“是谁,是谁在祭祀吾?你们这次的祭品太差,快,继续投入更多的祭品!本尊需要更多的精血!”
声音一路拔高,最后几个字甚至歇斯底里的疯狂感。
已几乎瘦到脱型的卢应纯听到这声音后面色一白,又是一阵淡淡血色光辉被从他体内抽出,这一下,他已经瘦到不成样子的身体更是直接变成皮包骨,而且还大幅度缩小,原本卢应纯形变后身高近九尺,在这一下之后,他的体型直接缩到了还不到原来的一半高,虚弱的连眼皮都开始打颤,似乎下一刻就会死去。
卢应纯是祭祀的载体,符雪林几人当然不想他这时间就完蛋,他们如此祭祀还没达到目的,于是四人顿时猛催力量,身上的精血像是不要钱一般,向卢应纯狂涌,以维持这个祭祀。
几人之首的符雪林一边奉献着自己的精血,一边脸上神色一转,带上虔诚之色疾呼道:“猩红上尊在上,吾等都是上尊的信从,现在,仙工会余孽正在此肆虐,还请上尊降下力量,助吾等解决面前这仙工会余孽!”
“天合宫猩红邪胎?你们居然祭祀的是这位邪魔?该死,你们是想让金固城变成死域吗?”展樵大急,他清楚知道那所谓的‘猩红上尊’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灾祸。
猩红上尊,乃是邪化堕魔后天合宫的强者,因其本体像是一个笼罩在血光中的胎儿又被称为猩红邪胎,此邪物极好血食,平日绝大部分时间处于意志混乱的无智期,一旦被血祭便会有短暂的清醒时间,但这也是它危害性最强的时间。
“该死,你们真是该死!”
展樵怒吼着开始施法,他知道,曾经仙工会一夜解散,当日就有猩红邪胎在内的一些强大邪魔出手,现在,一旦这邪胎怪物真的将注意力投到这边,不仅金固城要发生惨绝人寰的灾祸,他这个被符雪林等人给猩红邪胎标记气息的人肯定会被邪胎当做首要目标。
随着展樵的施法,属于他自己的几个傀儡冲到了一起,被易诚截下一具的那种傀儡中剩下的两具已完成重组结合的傀儡再次变化,几乎瞬息便转变成一座具有巨大炮管,像是炮台一般的造物,而那三具血煞魔傀则飞到那造物后,各自将自己手臂插入那造物。
下一刻,傀儡造物的开始显现巨大的灵力反应,这居然真是一个灵能炮台。
然而,在炮台的炮口刚闪出红、褐、蓝三种灵光混合的光团时,那猩红邪胎已然动手,数道暗红像是血管一样的灵光冲出卢应纯头顶上的血光,无差别四散射出,并在空中就分裂出一大丛。
首当其冲的就是卢应纯以及符雪林五人,当然,还有被气息标记了的展樵,以及稍远一点的易诚和那些胆子很大,依旧没有离开的围观者。
“哎,为什么老是惦记着我?难道我就这么像好欺负的人?”
易诚无奈的感慨道,接着他身上的火光转为淡金色,犹如跳出地平线的太阳一样,金光四散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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