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被人造访的小穴平静地接纳了入侵者,没有收缩,没有抽搐。月夜见将须佐之男的上身紧紧搂在怀中,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这具冷却已久的躯体。他谨慎地往穴道里增添手指,借助星辰之力让边缘暂时恢复弹性,缓慢又温柔地反复进出和抽送,直到这窄小的穴口已经可以勉力吃下更加粗硕的东西。
于是他将须佐之男翻了过去,趴在床褥上,然后自己轻轻压在上面,一手搂着那瘦弱的肩膀,一手解开下袴,握着勃起的阴茎,抵住湿软的蚌肉,一点点插了进去。
倘若亲吻和唾液已经不足以维持这孩子的性命,那就只能采用更加过分的手段了。
性器在松软的穴道间一往无前,但很快冠头便轻轻碰到了一面单薄的肉膜,让月夜见不由得停了下来。
他亲吻着须佐之男的头发。
在此之前没有被任何人玷污的果实;由神明看守着,却又被弄丢了的珍贵宝物;本会一直纯洁的祭品,直到收获那日才会被品尝,如今却不得不提前享用了。
月神亲昵地怀抱着他的巫女,俊美的脸庞紧贴着那娇小的耳朵,继续让阴茎挺进。
“抱歉……但我不能再让你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他的声音现在还无法传达到对方耳中。
滚烫的冠头顶破了脆弱的瓣膜,撞到了位置本就低矮的宫口,然后丝缕血液便缓慢地随着性器抽出而被带离体外,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蜿蜒的痕迹。月夜见抬手朝那血淋淋的腿间伸去,指尖沾着快要凝结的血块,放在自己舌尖,送进口中,品味着喉间浓郁的铁锈味,而后月白的神明很快又急切地亲吻着须佐之男,含住对方冰凉的耳廓,像要将其吃下似的轻轻啃咬,吮吸,发出淫靡的水声。
他将这具身躯死死罩在自己的阴影中,如练的长发就连月光都要遮挡,不断让阴茎顶撞那窄小的宫口,纵容侵犯心爱孩子的快乐和愉悦在心中隐晦地生长,化作低沉重欲的喘息,充斥了整个房间。
可与此同时,无法躲避的悲伤又像将他裹挟,让他的呼吸带着些微鼻音,如一把即将绷断的弦,仿佛若事态再无转机,他就要在此崩落。
月夜见越发急促地在穴肉中抽插,下体反复与那小小的臀肉相贴,不容拒绝地撞开了无力抵抗的肉环,强硬填满了娇嫩的肉袋,感受到子宫温吞地接纳了他,将冠头整个包裹住,然后承受紧随其后的多次射精。
滚烫的精液带着最为浓郁的神力迅速灌满了子宫,而阴茎始终堵在宫口,一滴都不允许流出去。神明整个将须佐之男圈在怀中,长发如触手一般缠绕着他的脖颈和手臂,等待着自己的力量逐渐渗透这孩子的四肢百骸,直到将他从死亡的深渊中捞出来。
男人长久静默地拥抱着瘦小的巫女,把人完全藏在身下,一动不动地,仿佛一座塑像——而那微弱的,差点就要被错过的心跳,则是一把铁锤,敲碎了雕塑的外壳。
那是极短暂的一次声响,很快就消失在寂静到连风都不敢呼啸的月夜里,但又紧接着传来第二声——
——砰嗵。
孱弱的心脏终于被唤醒,它茫然极了,却还是被四周温柔又强硬的神力催促着,开始生疏地鼓动,以回应谁的期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月夜见的眼睫颤动起来,随即更加用力地抱着须佐之男的脑袋,如蒙大赦地松了口气。
“好孩子……好孩子。”
他抽出小孩体内的性器,将其抱坐在腿上,转而继续通过口腔为其渡送神力,帮助血液尽快在体内流动,并治疗其已经停摆许久的大脑。
“很快就会结束,马上你就能好起来。”
说着他不断加深这个吻,亢奋下有些龙化的舌头忍不住闯入了窄嫩的喉咙,将柔软的食道侵占了大半;血液和他的体温加热了这具躯体,令四肢变得柔软,微弱的气流开始在鼻间进出,却因为口腔被占据着而有些呼吸艰难。
可月夜见几乎欣喜若狂,他急切地拥吻着须佐之男,汲取着对方身上好不容易恢复的温暖,感受那浅淡的琥珀香,像是恨不得直接将人吞吃下去。
所幸今夜降临的并非只有他一位,很快门的方向传来了不轻不重的敲击声,紧接着同样低沉的声音从那边响起:
“适可而止。”荒阴沉地看着将须佐之男锁在怀里的另一个自己,那幼小的身子几乎被对方完全遮挡,只留一双纤细的脚赤裸地露在外面,“他还没有学会换气,会窒息的。”
月夜见这才回过神来,将带着银丝的舌头退了出去,结束了这个吻,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神力的支援让须佐之男已经完全脱离了死亡的阴影,现在只是在昏迷,小小的嘴巴不断张合着,给好不容易复苏的身体收集氧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月白的神明爱抚着小巫女的嘴角,转头望向门口,荒大步走了过来。
“已经稳定下来了。”他说,然后看荒在他跟前半跪着,握住了小孩的手腕,目光深沉,不住地摩挲着那细白的手指,继续道,“你那边呢?”
“星海也和这里连接上了,以后我们可以通过它直接确认这孩子的情况——但不保证意外。”
荒顿了一下,抬眼对上月夜见的目光。
意外。一个分外丑陋的字眼。
两位月神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他们不仅要防范天命的阻挠,还得留意须佐之男自身的意志——存在了数万年的神明与之有着极为漫长的回忆,这家伙究竟有多能制造麻烦,他们都有目共睹。
天命尚且还能逆转,可须佐之男总会让他们略感无力。
月夜见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看着荒抓着那纤瘦的胳膊,突然将小孩从他怀里拎走,紧紧抱住。
完成善后工作的黑发神明终于能够放松对自己的桎梏,将无尽的担忧与后怕,通过这个拥抱发泄出去。
而他的半身,共用同一个神格,同一片星海的月夜见,却从这缠绵悱恻的依恋和失而复得的喜悦中,觉察到了一丝微妙又格格不入的情绪,就好像大海中的小岛,平原上的洼地,因为太过特殊,所以很难忽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月夜见明智地选择了漠视。因为倘若他仔细去品味对方这奇怪的情绪,就会发现它其实并不微弱,也不怪异,而是作为底色,早已密密麻麻地铺满了荒——以及他自己。每当他们之中有谁抢占先机地占有了须佐之男,萌芽就会悄悄从另一个的心土中冒出。
也就是嫉妒。
两位月神都明白自己必须极力压制住这种情感,因为一旦纵容它爆发,须佐之男就会面临灭顶之灾。这孩子会作为神的祭品,未熟的爱物,被他们拖进较死亡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另一个深渊。
所以这位白色的神明只是安静地看着,然后与须佐之男的一只手紧紧相扣。
这孩子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出现任何差池。
而自这一次有惊无险的意外后,须佐之男发现神社里多了一些身影。
先是平日里开始有猫出没。是一黑一白的两只长毛大猫,总是会从灌木里钻出来,滚得一身都是叶子,然后粘人地挨在自己身边,到哪都要跟着。
其次则是在晚上。
须佐之男零星记得那夜的两位神明,他们将自己从死亡中奇迹般地拉了回来,却在安置好他后便消失不见。本以为这只是不可多得的一次神迹,却在第二天的夜晚又看到他俩出现,毫无预兆地降临在本殿之中,吓人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两位神明看着非常冷峻,可想到他们怀抱自己时也曾露出格外温柔的表情,须佐之男犹豫了一会,还是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谁承想他们在接受感谢之余,还提出了一个相当惊世骇俗的要求:
“从今天开始,每个晚上你都要与我们交合,就在这里。”
那个自称荒的男人用极为肯定的语气对他下达了命令般的要求,而月夜见则堵死了他的全部退路,抓着他无法反抗的身体,拖进了本殿最昏暗的地方。
小孩亲眼看着外面的世界随着殿门关闭消失在视线里,很快两位神明在黑暗中隐隐发光的眼睛取代了一切。他们的手亲自扒掉了他单薄的衣服,让他像祭祀的牺牲一样赤裸地躺在地上,感受着身上最敏感最隐私的部位都被大手侵入。他不知道在此之前自己的贞洁便已经被其中一位夺去,此刻仍像处子一样,不安地颤抖着,生涩地看着身体被逐步打开,窄小的双穴扩张到足以容纳两人,然后被坚定不容抵抗地侵犯。
须佐之男无助地在这样的交融中一次次攀上顶峰,他一定发出过很多羞涩的声音,还喷出了不少让人难堪的液体;骨子里的矜持让他为此感到极为困扰,殊不知这些反应在两位月神看来只是特别可爱,以至于忍不住用更加过分的方法逼出他更多难以抑制的呻吟。
而在高潮的间隙,须佐之男偶尔会痉挛着陷入短暂的失神。他靠着月夜见的胸膛,脑袋歪斜着伴随体内两根性器的抽插而耸动,脚趾抽搐着绷紧的同时,困惑地看着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东西——
因为太过短暂而意味不明,却又总让人感觉十分重要。
从某位神明的陨落开始,他看到金色的雷光以雷电塑形,在大地上以时间为轴,进行了一次极为漫长的旅行。雷光历经沧海变迁和世事轮回,这个自然的宠儿化出了人类的双足,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域,用相似的躯壳出现在每一个人眼中。
时而是英勇无畏的镇国将军,时而又是四处奔忙的检非违使,那具修长的身躯化作了与雷光同等明亮的火焰,熊熊燃烧着,火舌仿佛直通天穹,照亮了黑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然而长途跋涉似乎耗尽了雷光的力量,它的光芒逐渐变得微弱,每代重塑的身体一次比一次幼小,一次比一次孱弱,并最终在某一个普通的时间点,甚至还未点起火苗,就轻飘飘地倒在了地上,彻底偃旗息鼓。
须佐之男总觉得那模糊的身影似乎就是自己,可每每他想要再确认一次,都会被突然翻涌的快感夺走全部精力。月神们不满于他的分心,爱用一些特别刁钻的手段逼迫他全身心地投入到无止尽的交合中,直到身上每一寸皮肤都被吮吸过,幼嫩的器官被侵犯到一滴水都再也喷不出来。
每到这时他都会感到害怕,但当他被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填满时,那些流淌在白浊里的充沛神力又常常令他特别安心;仿佛这些飘荡着星纹,沉静又温柔的力量在过去也一直都伴随在雷光周围,始终跟随着它,追踪着它的足迹,无数次地重复着找寻然后失去。
可是好奇怪。
小孩在停不下来的干性高潮中不断抽搐哀叫,脑袋里却忍不住想到。
既然重复了这么多次,为什么还要死死抓着自己不放呢?明明再去寻找下一个自己就可以了。
他被托了起来,月夜见在用唇舌去啃咬那已经饱受疼爱的肉穴,将神力都全数吸收的子宫紧紧裹着里面的精液,无法再为饥渴的神明提供丝毫,只能疲惫地收缩,让其聊以慰藉。
荒则占据了他的口腔,唇舌都仿佛变成了对方的囊中之物,被毫不留情地搜刮和舔弄,逼着他的高潮不断叠加。
须佐之男有着纤细又敏锐的神经,从两位月神近乎疯狂的痴缠和侵犯中,他隐约觉察到了谜底。
——因为他就是最后一个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个在距今尚且古老的时间点上过早倒下的瘦小身影,就是仅存的唯一的须佐之男,就是如今的自己。
所以只能像用力捂着瓶口,不让蝴蝶飞走的孩童一样,不计代价地将他束缚在这里。
……啊啊、真可怜。
然而正当他挣扎着,想要用最后的力气从荒的口中夺回自己嘴巴的控制权,对方却先一步放开了他。
“你一直都这么聪慧。”能够读心的月神垂下了他的眼眸,却用手覆盖住须佐之男大半张脸,声音带着性事未尽的沙哑,异常平静,“但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这对现在的你而言只会是负担。”
话音刚落,星辰之力在他掌心汇聚,逐渐形成一个银色的颈环,套牢了小孩纤瘦的脖颈。
“……稍微修改一下吧,将你的记忆改成最适合的样子,从此我们就是你的主宰,你唯一要侍奉的对象。你不必再担心什么,只用每晚按部就班地来到这里,心怀感激,或者畏惧,然后接受我们,完成这项仪式。”
须佐之男又惊又怕,哀声乞求着,幼小的身躯夹在两人中间不断颤抖,酸痛的小腿绷紧了挨着月夜见的肩膀,想要挣扎,却被用力按住了膝盖。
而很快,他停止了哭泣,双腿安分地挂着,只是因为未尽的快感还在发抖。
“好好享受,乖孩子。”荒不断亲吻着他的脸颊、额头,以及那浅淡的金色雷纹,然后替他拭去眼角的泪珠,看着月夜见再次将性器送进那非常松软的小穴,“不久后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们会一直等待下去,直到神隐之日来临。”
上一次的交合格外激烈,哪怕事后两位神明非常尽心地清理过他的身体,第二天醒来须佐之男仍感觉腿间好像有东西要流出来。难道没有清洁干净?他颇为羞涩不敢多想,用力扎紧了衣服,束好头发,推开门迎接新的朝阳。
昨晚后半夜似乎下了场雨,但他一直被照顾得很好,并没有受凉。院里青砖都湿漉漉的,夹缝里苔藓特别翠绿,倘若不小心很容易踩到而滑倒,小孩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自己的木屐,指节轻轻敲了敲那小巧的齿槽。
清晨那两只猫不会出现,神社仿佛被凝固了一般,一时非常安静,只能听见遥远的鸟鸣。
他照例先去打扫落叶,被雨击打后湿透的叶子紧贴着地面,必须要花更多精力才能收拾好;须佐之男耐心地一点点将枯叶聚在一块,所幸山顶上空气十分清新,让人精神都为之一振。等他终于停下动作放眼望去,满目莽莽林海早已如被雕琢过的翡翠,比往常更加浓郁的山雾波浪般起伏缭绕其中,朝阳攀升到了树冠最顶端,能看见水珠折射出的美丽虹光。
他不禁蹲了下来,将扫帚卡在臂弯里,双手捧着脸颊,遥遥望着这好像永远不会终结的青绿,其下赤红的千鸟居泛着潋滟水光,湿重的注连绳淌着露水,连同这些建筑,逐渐消失在被山雾弥漫的远处。
脚边的水洼无风微微荡漾着,倒映出须佐之男白皙的面庞,零散细碎的金发从他耳边垂下,同样璀璨的眸子迎着越发明亮的朝霞,正笔直地看向前方。紧接着,小孩似乎发现了什么,突然站了起来,奇怪地“咦”了一声。
那雾蒙蒙的石阶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慢移动。轮廓看着瘦瘦高高的,起初分辨不清,随着它的不断靠近,才逐渐变得明晰起来;然而正当须佐之男攥着扫帚,鼓起勇气想要下去查看之时,那玩意儿却突然一个猛跑冲出了迷雾,接着被树枝绊倒,尖叫一声扑在了前面的山石上。
是人的叫声。
而且还是个年轻女人,穿着完全陌生的奇装异服,以非常狼狈的姿势摔倒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须佐之男愣在原地,过了一会才惊呼着回过神来,一把丢掉扫帚,提着长袴慌慌张张地碎步小跑过去,喊道:
“您没事吧!?”见女人捂着膝盖侧倒在一旁,脸疼得都皱在一起,小孩顿时有些担忧,将人扶着先坐了起来,两手茫然无措地悬在半空。他看着那摔得血肉模糊的皮肤,嗓音都忍不住放轻了些,“啊……您、您还好吗?”
可对方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十分震惊地看着须佐之男,甚至取下了那挂在脸上的奇怪镜片,两只眼睛不断上下打量着他,半晌,才犹犹豫豫地问道:
“你。”她直勾勾地盯着这边,“是鬼吧。”
“………………”
须佐之男在漫长的沉默后站了起来,毫不犹豫地走回神社。
过了良久,他才提着瓢清水,又拎着一个木箱,碎步走了回来,然后重重地把箱子往地上一放,将从手水舍舀出来的水浇在女人受伤的膝盖上,仔细冲洗掉上面的泥土。
小孩中途抬眼看了看,瞧见对方正满怀歉意地呲着白牙冲这边笑,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他叹了口气,打开了木箱。
“我才不是鬼呢。您也太失礼了,以后不可以这么对别人说话哦。”纤细的手指在里面翻找着可用的急救品,突然听见一旁的女人发出又是惊讶又是感叹的声音,他抬起头,不禁好奇道,“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只见对方正兴趣盎然地观察着这个急救箱,时不时用手拨弄,探头探脑的,似乎里面那些再常见不过的东西对她而言都是极为罕见的珍宝。
“呜哇,真是少见,这种东西都能保存下来呢。”
女人拿起了一把类似剪刀的工具,在半空试探性地动了动。尽管把柄处的木头因为氧化已经变成了老旧的古黄色,刀刃在阳光照射下也腐锈到像马上便会断裂,但衔接处的零件还是能勉强运作。她把玩了一会,小心地将东西放了回去,忍不住轻声感慨,却又像反应过来什么,很快改了口:
“简直不敢相信……啊、不,没什么…因为我住的地方很偏远啦,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哈哈哈。”
她有些后怕地挠了挠脸颊,然后看着须佐之男,看着这孩子的眼睛在朝霞下亮闪闪的,就像珍贵的黄金,历经时间的沉淀而光彩依旧;同时那双幼嫩的手正细致地处理着她的伤口,用保质期十分可疑的药水消毒,再拿出泛黄的纱布——看来对方也发现有点脏了,改成了从巫女干净白衣上撕下的布条,小心翼翼地包扎好。
完成后须佐之男抬起头,对着女人温和地笑了笑。
“我带您出去吧。”
“哎、可以吗?”她看了看山腰处经久不散的迷蒙大雾,又看了看一脸正直,毫无疑虑的须佐之男,“不用了吧。”
“您会又迷路的。我以前走过这里,或许还能记得一些。”说着他扶着女人站了起来。对方不知为何有些抗拒,执意要独自下山,可须佐之男同样很固执,瘦小的身子死死抓着那垂下的手腕,一定要跟她一块下去,“您都是误打误撞才到这的,又怎能一定找得到山口呢?我们一起走吧,至少两个人能安心一些——别担心,我是祭神的巫女,神明大人会保佑我们的。”
说着须佐之男仰起头,态度坚决地看着女人,而那人也气鼓鼓地盯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们僵持了许久,突然,他听见对方从喉间发出了一阵极为无奈的唉叹声。
“……走吧。”
于是小孩带着人一步步往千鸟居走去。
童式的木屐踩在石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声音越来越远,直到他的身影逐渐被山雾笼罩,最后彻底消失在里面。
须佐之男带着这个意外闯入的人类女人重新走了一遍他刚苏醒时走过的路,石阶上的每一块青苔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参道两旁的石像依旧面目慈悲地看着每一个经过此处的人。一切都那么熟悉,只是浓郁的水雾让本就复杂的山路变得更为多变,让他不得不握紧了同伴的手,努力地回想着,谨慎地带路。
中途,他听见女人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脖子上,原来戴着个颈环呢。真好看啊,是谁为你准备的?”她说,“父母?朋友?”
“都不是。”须佐之男抚摸着自己的脖颈,摇了摇头,意识随着对方的话飘向了有些遥远的过去,轻声道,“是会和我永远在一起的两个人。”
女人闻言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这个答案,不由感叹道:
“永远啊……真是不得了的执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很糟糕吗?”
“不。只是想要达成‘永远’,对双方来说都要非常辛苦吧——尤其是人类。因为要跨越的困难实在太多了,哪怕距离成功只差一步,也常常会功亏一篑于各种各样的意外哦,毕竟是在违抗天命嘛。”她慢慢说着,用那身奇怪的衣服擦了擦同样造型奇特的镜片,将其重新戴在脸上,“唔、不过若是神明大人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
须佐之男注意到她的眼睛颜色似乎因此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在迷雾中这种差异太微小了,只有那么一瞬,好像又是错觉。
“那么你呢?”
“呃、嗯?”
“作为‘要达成永远在一起约定’的一方,你是怎么想的呢?”比须佐之男高了大半截身子的女人紧紧回握着小孩的手,垂头看着脚下尚且漫长的石阶,状似不经意道,“喜欢,还是讨厌,或者说——”
“只是被推着走,所以完全没有概念?”
女人的话就像一根银针,令须佐之男莫名地像是被扎到似的,抖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时半会没办法给出答案。
荒大人和月夜见大人实在太过强势,总是喜欢不容拒绝地给他下达指令,又爱好随意摆弄他的身体,这在一般人看来,应该非常惹人讨厌;被奉为最清冷,最风雅,最遥不可及的月亮,现实中却竟然如此重欲,就算是历代以来最虔诚的月读命信徒,恐怕也难以接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样的神明,似乎的确应当对其心怀怨恨。
……但是,在神话中都常常陷入沉寂的孤高月亮,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宁愿舍弃所有人的信仰,不惜违抗可怕的天命,也执意要和自己达成“永恒”呢?
须佐之男的大脑有些茫然,他觉得自己应当是知道答案的,但现在好像被谁给抹去了,留下一个小小的,却格外酸涩的空洞。
于是他只能这么回答:
“这更像是责任……吧。”在女人好奇的叫声中,须佐之男有些犹豫道,“因为那两位大人平日总是会用非常渴望,还很怀念的眼神看着我。有时这种目光太过热烈,的确会让我误以为是憎恨,但如果我表现出害怕,他们的表情又会变得很受伤,看上去特别可怜。”
“我和他们,一定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只是我忘记了一切。所以要我厌恶……我做不到,更无法抛下他们不管。如果满足这个‘永恒’的愿望,就能让他们稍微好过一些的话,我很愿意。”
“我无法回答究竟是出于喜欢还是什么,但既然这是我才能做到的事,那我无论如何都要实现它。”
山雾静静地缭绕着,将他的话连同微凉的风,一同吸纳了进去。
女人微笑着垂首看他,镜片后的眼睛里满含着赞赏。
“说得非常好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谢您。”须佐之男有些羞涩地挠了挠脸颊,发出不好意思的笑声,“总觉得像在说大话呢……啊、您看,马上就要到了。”
走过最后一对石灯笼,就像踏过了一条无形的界线,山雾肉眼可见地开始消散,树林顿时清晰起来。这是须佐之男都不曾看到过的世界,他正兴奋地想要一探究竟,却突然被一旁的女人遮住了双眼。
小孩困惑地发出一段上翘的鼻音,然后听见对方说道:
“这些就不是你该见到的东西了。谢谢你,我要走啦,快闭上眼睛吧。”说着她轻轻挪开手掌,满意看着须佐之男听话地双眼紧闭,于是催促道,“记得要快些回去哦——越快越好,千万不要耽搁。”
闻言小巫女一头雾水,却还是顺从地应了声。他依旧穿着那身简单的白衣绯袴,一边袖子缺了一截,此时正有些不安地双手绞着袖摆,站在石阶上,听见女人的脚步声已经随着话音落下而越来越远。空气中扩散着一股奇妙的味道,掺杂着金属和其他物质的气息,那么陌生,让人忍不住想象究竟是什么东西,才会散发这样的气味。
直到女人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奇怪鸣笛声与轰鸣声盖过,须佐之男吓了一跳,这才慌忙转身离开,一头扎进浓厚的山雾里。他想起对方临走前的嘱咐,莫名的担忧在他心底开始蔓延,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在无尽的灰色世界里沿着走过的石阶奔跑起来。
然而除了那一盏盏破旧生苔的石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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