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隐事手记(1 / 2)

<p style="font-size:16px">最近,娘娘的日子有些难熬。

昨晚轮到我守夜,隔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殿门,都能听见她的哭声。深秋霜夜里声音凄凄哀哀地透过门扇间的缝隙传出来,微弱得像要断气了,却总是又紧接着拔高,仿佛有什么逼着她打起精神来似的,尾音都带些承受不住的颤抖。

这些天只要陛下过来,她就免不了这样——但以往都不会弄得这么过分,我小心打听了好久,才得知好像是因为娘娘前些日子惹恼了陛下,给自己招来这可怕的祸事,弄得每晚都睡不了好觉,白日起来眼角都带着疲惫的痕迹。

这样的折腾往往会持续到后半夜,记得昨晚我险些都睡着了,迷迷糊糊好不容易才听见屋里唤水,连忙提着准备好的热汤,招呼上其他几个负责整理被褥的丫鬟,低着头鱼贯而入。

即便是冷到快结霜的寒夜,殿内依旧非常温暖。娘娘早年间多次护驾负伤落下了畏寒的毛病,此后每年刚入秋,陛下就会往她住处赐大量银骨炭。这种造价昂贵的炭火烧起来无烟又不易熄,奉上来的数额听说也有限,不过陛下身体康健,所以基本上全都送到了这边。

我和另外几个人一路埋首碎步走到凤榻前,简单行了个礼后便开始各忙各的。

每晚都被使用的浴桶光亮如新,热汤倒进去时扑面而来的蒸汽瞬间模糊了大片视野。想到刚进来时皇后那气若游丝的喘息,大概两人事后已经温存了许久,便不再等待,推开屏风请他们进去。娘娘的清洁工作陛下从来都不假手于他人,我只需放好棉巾等一应物品,重新拉上屏风,转头便去帮另外几个丫鬟处理被弄得一团糟的床榻。

陛下对娘娘的宠爱是肉眼可见的。她的寝宫就像一座巨大的宝库,填满了天材地宝和奇珍玩物。

可相对的,万千宠爱集一身的荣光背后,是只有她一人承受的、皇帝阴湿沉重的可怕欲望。

像是要印证这句话似的,很快不远处就传来水声,其中夹杂着皇后求饶的微弱哭吟,听着像崩溃了一般痛苦而甜腻;可这似乎更得陛下喜爱,摧折她的动作不但没有因此消停,反而变本加厉——弄得声音猖獗又暧昧地在殿内回荡,让人实在难以忽视。我们都忍不住停了下来,直到听见一声骤然拔高的凄惨尖叫,才相视一望,又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转头继续安静地收拾起被褥和床单。

原本轻软温暖,据说是填充了珍贵天鹅羽绒的被子被水液浸得异常沉重,散发着帝后身上浓郁的松柏与琥珀香气,我和其中一个人使劲将其抬起放到地上,甚至还能感觉到一滴水渗漏下来砸中了脚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娘娘真的被折腾得很惨。看着被抓破好几处的床单上印着大片大片喷射状的水迹,甚至还有浅色的尿液污渍,好像全身的体液都被榨得一干二净,我不免有些担心地看向此时仍在不断传出哭声的源头,默默为她祈福。

麻利地做完了手头的工作后,正巧陛下也抱着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我们便恭敬地退到一边。本该一直保持着垂首直到准许离开,可眼前一晃而过的湿润金发让我忍不住用余光偷偷追随,看着殿内烛火让这头金丝染上柔和的暖色,像数尺品质极佳的绸缎,顺滑无比地垂落。

皇后体内流着一半的西洋血统,这件事人尽皆知,外族的血脉让她的面孔比寻常中原人要更加深邃,也让那双瞳色罕见的眸子如黄金般惹人倾慕。

太过美艳的事物,难免招蜂引蝶。

朝中其实有不少大臣对娘娘怀有觊觎之心,民间亦流传着有关她的绯闻艳史——虽说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虚构,但传进陛下耳朵里时,还是气得龙颜大怒,当即发作了几个平日里最为猖獗的官员,从他们脖子里喷出的血都浸透了菜市口的地砖。

自那以后,至少明面上再也无人敢提起她。

我出神地看着这位曾引发过一阵腥风血雨的皇后,看她整具身体都被小心细致地用软布裹着,连脚趾都不准露出,只能依稀瞧见那布满红痕和牙印的脖颈,美目紧闭又面色潮红,一副经过悉心浇灌的模样,昏昏沉沉地靠在陛下的胸膛,又被轻柔地放回焕然一新的被褥里,陷在松软布料间呼吸绵长。

看来已经睡着了。

赶在被觉察前,我慌忙把头又埋了下去,识相地解开床帐,吹灭烛火,然后恭敬地低身后退,隔着重重细纱看见陛下将皇后整个人都笼在怀里,一丁点皮肉都不准漏在外面;又像是怕她睡不安稳,还时不时轻柔地拍打她的脊背,俨然是将她当做了这满屋财宝中最为珍贵的一个,细心呵护起来。

让我忍不住怀疑先前作出那种残忍霸道行径的究竟是否为同一个人。

当然,陛下临幸娘娘确实是值得高兴的好事——只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娘娘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让一向宠爱她的皇帝一连数日都如此苛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直到几天后,我在她身边侍奉时,恰巧看见了几块刻着世家贵女闺名的牌子,旁边堆着一卷的画像,而皇后坐在案前,望着这些东西直发呆,又颇为苦恼地发出一声长叹。

娘娘对待下人一向温和,对我也关照有加,见她这副犹豫愁苦的模样,我便如鬼迷心窍一般,将端来的茶点放到案上,小声试探道: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而她惊醒似的小声叫了一下,见到是我才松缓下来,用涂着银蓝蔻丹的葱白手指不断摩挲这些雕花精致的木牌,斟酌良久才开口回答:

“你说,要怎样才能让荒同意纳妃呢?”

她话音刚落,我顿时大惊失色,捂紧了嘴才避免失仪。

同时也终于明白了前些时日让陛下那般恼怒,每晚都折腾不休的原因。

我算是服侍她比较早的那一批宫女,知道这位出身武将侯府,家族世代忠烈的皇后骨子里带着几分武人习性,素来不爱争端权谋,也不屑于讨好巴结,更别说去揣摩圣意——但着实没想到她竟然能迟钝到这种地步。这副直来直往的性子早就为她结下了不少仇家,如今还能得到陛下垂青怜爱,纯粹是因为对方发自肺腑的喜欢。

天家何其凶险,能得到一国之君的真心相待又何其珍贵,况且陛下想要专宠的心思人尽皆知,也就只有她居然在为那不着调的纳妃苦苦纠结。

“您怎么突然想着这个?”我将那些精致点心从食盒中挨个取出摆好,看着皇后仍盯着那些木牌和画像若有所思,不免无奈道,“是前朝有哪位大臣向陛下进言了吗?”

“不……”而她只是随手将垂落的鬓发捋到耳后,金黄的眸子仍在这些贵女的名字间徘徊不定,缓缓道,“是我自己的考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以前落下的病根这些年一直没养好,恐怕怀不了子嗣,难以为荒绵延后代……天潢贵胄总是免不了这些的,我自己虽然深感遗憾,却也无可奈何。”

皇后的声音很轻,在香烛缭绕的殿内回荡着。习惯了顾全大局的女人这一次同样选择了妥协,低垂着漂亮的头颅,日光之下,金发那般夺目。

我却看着她颈侧那没被遮住的、已经趋于暗红的指印爱痕,青紫的牙印带着强烈的愤怒和恨意,烙在这饱受摧残的皮肉上——留下这些痕迹的人想来和我同样为她的这种观点感到不可理喻,并为此付出了行动,夜夜不断苛责试图叫她放弃;只可惜美御子皇后一向顽固,当初便力排众议,以铁血手腕护送陛下登基,如今对纳妃一事自然也是冥顽不化又固执己见,明明都被折腾得这般凄惨,依旧丝毫不见服软。

然而尽管深知这样近乎愚蠢的执着只会让她吃尽苦头,我也只能小心地奉上茶盏,不作他言,毕竟身为宫女,我无权置喙这些大人物间的决定,娘娘亦理解我的沉默,主动掐断了这个话题。

将门之女接受过良好的教养,即便是饮茶这么简单的动作都透着无可比拟的端雅,衣袖随着她的动作滑到肘弯,顺着旧伤累累的小臂,手腕上新鲜的勒痕格外扎眼。显然为了惩戒皇后,陛下甚至不惜动用如此过激的方式。

但我能嗅到上面残留的药香,清浅的草木苦味在鼻间若有似无,像极了那位总是冷着张脸,润物无声的皇帝。那是一位矛盾的君主,会强硬地惩处犯了错的皇后,却在事后费尽心思地体贴照顾;有时严苛到让我以为他这是将娘娘当作了不驯的烈马,可当他温柔起来又像极了宠溺无度的昏君——我曾听说古时也有一位倍受圣恩的美姬,美御子皇后受到的疼爱相较之下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倘若她再听话一些,恐怕能被盛宠到人神共愤吧?

啊啊、这么妄议天家私事实在罪该万死,但帝后和睦对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而言其实百利无弊,倘若能看到他们两位一直琴瑟和鸣下去,想来日后也会有不少甜头可赚。

……当然在此之前,作为皇后的宫女,我主要是因为不想每晚再听见娘娘那可怜凄惨的哭声了,她睡不好,我也是。

但愿娘娘在这方面能稍微敏锐一些,至少别再惹陛下生气,否则不仅得不到一夜好梦,恐怕连下床活动都成奢望——想起前些日子替她传口信申请出宫玩,结果都被陛下无情回绝的场面,我真是深感困扰。

而当我还在暗自神伤之时,已经调理好心情的皇后却悠然自得地又品了口茶,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双鎏金的美目顿时顾盼生辉,满怀期待地嘱咐道:

“秋收之时,宫外猎场的野兔怕是又肥了些。这样,你待会儿替我问问荒,明日我们一块打猎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又来。

我婉言提醒她这种请求大概率还是会被陛下以各种理由搪塞回来。月夜见尊可没她想象得那般宽宏大量,至今都还憋着股闷气呢,哪会轻易放她出去。

结果娘娘只是大手一挥:“不会,荒一向大度,倘若拒绝一定是有别的顾虑。”末了她还反过来宽慰我,“你不必介怀,成与不成都没关系……大不了回来我们去池里捉鱼。”

好像她全然不觉陛下那些隐秘心思,承欢多年都没见得开窍。

我看着那张被滋润娇养得不施脂粉都仿佛精雕细琢过的面容,顿时如鲠在喉。

午后有一场秋日宴,陛下邀请了平日里德高望重的几位大臣赏枫,而娘娘虽然久居后宫不问政事,奉旨也必须盛装前去;以至于才刚过未时,她便被我迷迷糊糊地从卧榻上唤醒,踩着一炷香的时间将将点好花黄抹完口脂,一张妆容精致的脸被披风上柔软的滚边兽毛簇拥着,这才急匆匆地送上轿辇。

好在娘娘向来稳重,哪怕困得不行也没丢了仪态,甚至刚一落座便清醒过来,接过我递来的佩剑横置于膝上,挺直了腰杆坐在陛下身侧,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我候在一旁,看着下方已然到齐的一众官员,任由那些花哨奉承话圆滑地从大脑上滚过,深感无趣地揪着腿边有些枯黄的草叶。

点心和水果端上来时照例由我和另外几个丫鬟太监先试毒,确认安全后再端给各自贵人。但皇后向来不会在宴上用餐,所以那几盘摆盘考究的供奉,全被她悄悄地放回了我手中;陛下离得近,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抓住她那只手,握在大了一圈的掌心间不断地摩挲。

我缓慢谨慎地嚼着包在脸颊里的糕点,目光绕开他们,扫过场外守着的一众侍卫,精兵铁甲在午后阳光下格外耀眼,肩上的凶恶猛兽被照得青面獠牙,看着特别瘆人。皇帝出行自然是要求万无一失,这些围在附近的护卫只是层层把关的其中一环,向外还有镇守宫门的城头兵,向内……便是身旁神情雍容、眉眼低垂的美御子皇后。

娘娘赴宴从来剑不离手,听说自她跟随陛下后便一直如此。彼时皇帝尚未入主东宫,深陷夺嫡争端让他的衣食起居都是十面埋伏,有几次甚至险些当众遭到刺杀,连护卫都没反应过来,全靠娘娘拼死相护才幸免于难。

吞下鲜嫩多汁的果肉,我眼神飘忽地看向一直安静的皇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可是个能徒手抓住飞来箭矢并反击回去的奇女子……

武冠群雄又忠贞不渝,即便凶名在外,一度被人惊恐地称作悍妇,仍旧能被陛下毫不犹豫地迎娶做妻子,成为当今国母,想来也是理所应当——甚至陛下甘愿为其遣散先帝后宫女眷,从此夜夜临幸,疼爱不断。

这种事即便上溯历朝历代,都极为罕见吧。

仗着有人袒护,我又偷偷瞟了一眼正在与大臣商谈的皇帝,看他满头乌发浓密顺滑,制式繁复的龙袍都压不住底下那具肌肉结实壮硕的身躯,如玉的俊脸容光焕发,带着点欲望餍足的得意;相比之下再看看皇后,连握着剑柄的手背上都烙着难以化去的牙印吻痕,为了缓解酸痛还不得不频繁调整坐姿,全然一副被吃得干干净净的模样。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陛下的专宠之心。

即便偶尔有大臣不长眼地上奏选妃,也常常被皇帝刻意忽略,倘若执迷不悟,就要面临皮肉之苦——事关皇后,陛下的态度总是特别坚决。

……所以就算娘娘不开窍,只要皇帝不松口,再固执的人潜移默化之下也会慢慢放弃吧?

我深以为然,不住地暗自点头。

待到赏宴过半,娘娘突然侧过身,示意我附耳过去,然后小声嘱咐我先行回宫,准备好御马的缰绳和草料,还有两人份的茶水小食,说要等秋宴结束后偷偷带我翻宫墙去遛马玩。

一听这话我在明媚的秋日里顿时汗毛乍竖。

偷偷,那自然是没得到准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尽管不难猜出她这是被闷在宫里太久,快憋坏了才恶向胆边生,但还是吓得我险些一口大气没喘上来。

她忘了如果被陛下发现自己会是什么后果吗?

可这是皇后,而且看着那双盛妆之下如星星般明亮期待的眸子,我也实在不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应下,弓着腰鬼鬼祟祟地走了。

娘娘口中说的马,是由陛下亲自驯化,前年作为生辰礼送给她的一匹黄金母马,四肢修长,体态矫健,毛发顺亮,通体都像镀上一层淡金似的光滑细腻。马儿很聪明,像能听懂人言似的令行禁止;脾气也温顺,有次我不小心揪到了它的鬃毛,它都没有受惊,反倒安抚似的轻轻看了我一眼,继续低头吃草。

听说这匹马刚送来时性子特别刚烈,也不知陛下是用什么方法把它训得这般听话乖巧。

不过这位皇帝一向给人种无所不能的错觉,想来驯马也是他诸多不为人知的特技之一。

时间有些紧,我抱着一堆东西着急忙慌地在殿内殿外来回进出。想要避人耳目地准备这些物品可不容易,好在皇后宫中固定的仆从并不多,我这么忙活了好一阵,并未引起她们注意。

而意外就是这时候发生的。

起初殿门口传来了皇后的声音,我只是惊讶于她回来得如此之快,并未起疑;但随后显然属于皇帝的说话声顿时让我大惊失色——那嗓音听起来可不太高兴,似乎酝酿着未熟的愤怒,随时都会爆发。

他们像在外面交谈什么,可随后陛下终于被惹恼了,在娘娘一声骤然拔高的尖叫中用力推开了外殿的大门,并气势汹汹地往内殿走来。

门扇间相互碰撞的巨响格外吓人,我捧着还未来得及整理的缰绳,站在原地呆了一下,猛地回过神来,然后阵脚大乱地四处搜寻可供躲藏的地方——皇帝的心情显然降到谷底,恐怕连娘娘都自身难保,我万不可再去触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赶在门被推开的前一秒,我幸运地躲进了整间宫室最隐蔽的一处角落,用层层华布裹着身体,只露出双眼,不安地看着陛下抓着娘娘的胳膊跨了进来。

我不知道他们在门外究竟说了什么,只见娘娘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惊恐。她在进来前紧紧扒住了门框,却又立马被更加有力的手一根根掰开指节,惊呼着摔倒在铺满柔软毛毯的地上。

下意识地,皇后想要爬起来,但陛下握住了她的一只脚踝,然后像传闻中的怪物似的将她往寝宫更深处拖拽。那条被抬高的纤长小腿从层叠衣裳中露出,屡建奇功而落满旧伤的玉白皮肤在空气中不住发抖;她的身体在绒毯上被强行拽动,丰满乳肉从已经松垮的领口溢出,揉拧过无数次而变得熟红的奶尖狠狠蹭过兽毛,引起她一阵阵痛苦又无助的惊颤。

而娘娘只能哀叫着侧身护住胸乳,全然不顾奶子被胳膊压成了极为淫荡的形状,泪眼朦胧地呼唤着陛下的名讳,又惊慌地抓住快要散落的衣服。

她的声音听着可怜极了,衣不蔽体地望向上身都笼罩在阴影中的皇帝,期待着对方能够回心转意。

可等候她的只是更加强硬的对待。

比如眼睁睁地看着殿门被外面的宫女缓缓关上,希望和光亮就这样被轻易隔绝;又或者在陛下古井无波的目光中被脱掉了鞋子,娇嫩的脚掌被手指把玩似的,使劲地按压抠挖。

难以忍受的闷痛和麻痒让皇后忍不住挣扎,却立马被扇了下脚背,响亮的皮肉碰撞声在屋内极为响亮。

她这才安静下来。

于是一朝国母,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就这样毫无脸面、不容置喙地,被她暴怒的丈夫硬生生拖了进来。

毫无疑问,现场局势非常不妙。这间寝宫变成了一座牢笼,不仅娘娘逃脱不得,我也一同被关在里面。香笼静静地燃烧着,我捂着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经久不散的香味被皇帝看出什么端倪,给处境本就岌岌可危的皇后带去不必要的麻烦。所幸陛下并未起疑,只是看了这烟雾缭绕的金属一眼,便又转头继续盯着他的妻子,显然此刻有更为重要的事物在吸引他的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月夜见尊蹲了下来,仍将美御子的那只脚握在手心,不住地把玩赏弄,揉按其丰满弹滑的脚掌。

娘娘有一双玉琢般的、符合中原人喜好的小足,以前炎炎夏日脱了鞋履,坐在岸边踩水玩,月白的脚拍碎一池青菏倒影,便能惹得往来大臣忍不住心猿意马。以至于自那以后,宫里便不准臣子闲逛,御花园成了皇后一个人的后院,只有君主才能看到她欢笑嬉戏的娇憨模样。

而现在娘娘亦仿佛是陛下的禁脔,被抓着脚跟痴迷地抚摸紧绷的足背和小腿,还被骚弄那些只剩浅色印记的陈年旧伤疤。

“在赏枫宴上很兴奋吧,终于听见有人和你怀着一样的心思了。”冷不丁地,我听见皇帝说道,“竟敢当众附和求我纳妃,我教你的那些侍夫规矩,全都忘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掌落在皇后脚上。

这一下似乎很痛,我听着她的呼吸都变得粗重,带着可怜的委屈,“没有、没有忘……”娘娘这么说道,抱着胸乳的胳膊都在不住地颤抖。

月夜见尊是一个严格的老师。

我往角落里又缩紧了些,不安地看着笼在皇帝的阴影下瑟瑟发抖的美御子皇后。当陛下还是太子时,就已经开始了对妻子的调教,不仅要求她令行禁止,还要学会享受对她的身体而言显然太过激烈的交媾,甚至必须主动展露身体向夫君求欢,从此夜夜雌伏在太子胯下,终日不得歇息。这些规矩往往淫乱到让人面红耳赤,如若不从,就会受到非常情色的惩罚——但皇后一直都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单是要主动托起胸乳去讨好丈夫这点,就曾因过于羞涩,被罚自己抽打胸部到乳尖都快要破皮。

而显然,现在的她在陛下看来,又到了需要教育的时候。

“纳妃一事之前就给过你教训,现在又犯……忤逆丈夫,擅作主张,该怎么罚你还记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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