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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情相悦,天造地设。
——
“煜哥。”盛然乖顺地叫着少年。
秦煜转过身来,盯着他手臂侧面的那道疤痕看了一会,淡声开口:“既然已经体会过了,就不要和我走太近。”
据秦煜所说,他是天生的灾星体质,但凡和秦煜稍有熟稔的人,总是会遭到天来横祸,譬如被空中抛物砸伤的盛然。但他自己却从未出事,像是台风的台风眼一样。
因为这个缘故,秦煜一向形单影只,甚而受到抵触、孤立。流言蜚语更是不用说了。
“没关系。”盛然弯了弯唇,依然朝着秦煜走近,“我还算命大。”
他的声音蓦然柔和下来:“就是真出了什么事,那也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毫无疑问,盛然正在试图从精神上走近秦煜。
此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但无一例外他们最后都无法忍受,选择了离开。于是渐渐地,秦煜学会从一开始就规避亲昵,以免一次次地重蹈覆辙。
但是这一次似乎又有些不同——秦煜也对盛然产生了不可明说的情愫,这使他矛盾地希望建立亲密关系,又想要把人推得更远。
“是你自己的问题?”秦煜沉默了一会,坦诚道,“……如果我说,我有施虐倾向呢?”
他抬起手,苍白的手指附上盛然的胳膊,轻柔又残酷地将上面的疤痕剥去了,指尖沾上一点鲜红的液体。
未愈合完全的伤口被撕裂,盛然毫无抵抗的意味,只是浑不在意地笑了笑,牵起他的手落下一吻,又有些暧昧地舔了舔他的指尖,将自己的血液舔舐干净。
“你做什么都可以的。”
他停顿了一下,又像之前那样乖顺地叫他:“煜哥。”
一样的叫法,这声被刻意压低了的低唤,却带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来——勾得人心尖发痒。
秦煜动摇了。他最后又重复了一遍:“你不要后悔。”
这是一种不言而喻的允肯。
盛然笑着吻上他的唇。
——
/关于一些细节。/
他的伤口其实只有很小一道。
他可以感受到血滴从那道缝里逃出来,正滑过手臂要逃到地上去。与之俱来的是轻微的痛感,但他并不觉得痛苦,反而有种隐隐要上瘾的快意。
身体里的兴奋因子正在活跃起来。他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现了自己嗜痛的癖好并欣然接受——他知道自己为此着迷,为疼痛,也为秦煜。
在不久的将来,他还会发现自己其实拥有更多常人无法接受的癖好。
他将会跪下来,跪在一个别人避如蛇蝎的少年脚下,把自己的肉体连同灵魂完全交付与他,任由对方带给他痛苦抑或是欢愉。他将会被鞭打得遍体鳞伤、呜咽流泪,然后被按着伤口进入,一把肉刃破开重重壁障,直捣他身体深处。他将会身体瘫软,快感灭顶,那人在他耳边吐着热气,却毫不手软地禁锢住他,不允许他有任何的高潮。
而他完完全全,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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