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元鹿身上穿着昨晚许博简事后帮忙清理时给他套上的小兔子睡衣,窝在客厅的小沙发里,眼尾尚且染着一层薄红,几乎算得上是赌气了,低下头去不愿意和男人对视,闷声道:
“我没事了,你走吧。”
许博简此时刚从厨房出来,把手里刚出锅的白粥放到餐桌上,裸着上半身,身上小一号的围裙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滑稽。
男人把早餐做了满满一桌,眼看着阮元鹿窝在沙发里不愿意起来,抱着膝盖,一副拒绝交流的防备模样,自觉理亏,动作一时间都有些僵硬。
许博简把围裙脱了,骨节分明的大手下意识地把那布料揉成一团,欲言又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昨晚做得确实太过火了些,许博简回忆着当时的画面,眉头轻皱,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控制住情绪,居然真的在现实里对小鹿做了那些事情。
许博简自觉不是什么温柔耐心的人,接二连三地被别的男人刺激到最敏感的那根神经,昨夜几乎是想也没想,便把阮元鹿按在床上狠狠肏了一遍,甚至还出于自身最卑劣的欲念,像是标记一般,在对方身体内……
围裙几乎被捏得不成形状,许博简剑眉紧皱,快感过后的当即他便后悔了。
即便不是第一次对对方做这种事情,可游戏和现实许博简还是分得清楚,他有些不确定阮元鹿的态度,心里一阵紧张,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能起了个大早,亲手给对方做了份早餐,还把出租屋的卫生打扫了一遍,清理那一塌糊涂的卧室。
阮元鹿思绪混乱,其实除了昨夜那种刻骨的快感,更多的是在男人面前暴露那种过分淫乱模样的羞耻和慌乱,不知道是生气更多,还是想要逃避更多,脑子里像是煮了一锅浆糊,什么问题都思考不了,也无法面对许博简的任何反应。
“许哥,你还是先,先走吧。”半晌,阮元鹿才从怀里的抱枕里抬起小脸来,几乎有些无措地望着男人,“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许博简无法拒绝阮元鹿,只能草草套了上衣,走之前还顺手把那袋满是纸团和安全套的垃圾拎走了。
在门前憋了半天,也只说出来一句:“好好吃饭。”
“砰”的一声轻响,阮元鹿用脸颊蹭了蹭怀里的抱枕,意识到许博简是真的走了。
只不过还没安静几分钟,出租屋的门却是重新发出几声不规则的闷响。
阮元鹿愣了愣,站起身。
“有什么东西忘记拿……”
阮元鹿拧开门,下意识地以为是许博简去而复返,可一抬头、在看清面前人之后,话音一顿,意外道:“阿驰?”
只见门口站着的男高中生垂着眸子,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水果,双肩包不知道装了什么、鼓鼓囊囊的,故意穿了身干干净净的校服。
整个人就像是一座小山堵在出租屋的大门口,看不清表情,逆着光,投下一片阴影。
“有什么……事吗?”
还没来得及问易飞驰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的,阮元鹿便下意识地站过一边,给人让出一条路。
只见男孩舌尖顶着自己的犬齿,微微抬起眼睫,顺势走进阮元鹿家,反手关上门板,身上带过来一股清爽的柠檬沐浴露味。
易飞驰凑近了阮元鹿的脸,目光露骨地在对方满是痕迹的锁骨脖颈上逡巡,挑了挑眉,轻声问:“老师,你还真的有一个男朋友啊。”
“是不是刚刚出去那一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