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老师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或是一种说不上来的风情,不再那般遗世独立、多了几分温软缠绵的暗香,自卑阴暗的黏稠,轻袖慢拢、若有似无,似是勾人的魂网。
在一次无意间,他曾撞见月读在四下无人时,偷偷地挤拧满涨的胸乳。那应供给婴孩的琼浆,就这麽轻易地被丢弃了,他却感到刺痛和可惜。而在那之後,胸前那股湿意似乎就再也无法回避,直勾勾地、用垂涎的目光渴望着。
荒对床事不曾经历,但懵懂年纪再怎麽愚昧无知,也会逐渐开窍,特别是与心爱之人相处,无不撩拨无不惹火,看一眼便神魂颠倒、说上话就心生荡漾,月读悄然不同的部分源自於那未知的男人,赋予老师转变,是果子催至熟成变得可口甘甜。那是一种洞悉性感的韵味,是怀孕造成的、或是更早之前,早被负心汉拥抱时、被欺负时,在那床帷上辗转时。
各色旖旎的场景在脑海中浮想联翩,荒忍不住心猿意马,他伸手触及月亮却抓了空,明月高悬依旧,并不为他的衷情而青垂於他,即使满身污泥也不属於他。
「老师。」
「荒?」走在後头的月读不意外发现了荒的奇怪行径,关心的问起。
「老师,您和他是两情相悦吗?」
月读神情一怔,眼神里多了许多荒看不明白的东西,杂念俱下,终一道光死寂在眸底。月读的声音细如蚊蚋:「曾经......有过。」
「太好了。」
荒的眼睛却多了光芒,像装下了满天星辰。心跳兴奋得像要跳出胸口,而语气轻松得像是说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老师,我可以喜欢您吗?」
月读迎上荒直白的目光,脸上顿时表情微变。沉默良久,久到荒都不自在地别过头,才松口回应:「我也喜欢荒呀。」
荒闻言,迈开腿走到月读身边,牵起对方的手,似乎这样就已经满足了少年蠢蠢萌动的心。他下意识忽略月读一霎那间的不真诚,只是在心里安慰自己老师只是不知如何应对他突如其来的告白,或者当作童言无忌。他故作威胁道:「老师,您不可对我说谎。」
月读一哽,霭灰色眼睛眨了眨,表情精彩纷呈,化作结晶体的右手被攥得更紧,他亲口说道:「不会的,对你不会。」
望着眉飞色舞的少年,他不忍那双眼失望黯淡,更脱口说出不曾言述的情感,毫无实感也毫无用处,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誓言,但了却他千年不渝的热望,「荒,为师永远不会对你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