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顾诏嘴角轻扬,淡淡的嘲讽挂在脸上,却沒有说一句话。
卢胜德看了看洪右荷,点点头说道:“我同意冯副处长的话,我们在维港,代表着内陆的立场的颜面,顾科长身为干部,却思想堕落,这一点我不敢苟同!”
李梅眉头紧皱,接口道:“照卢科长的意思,我们招待科早已经堕落了,哪一次跟维港客商谈生意,我们是在自己食堂吃的,在那些资本主义的大饭店吃饭,也属于思想堕落!”
卢胜德也沒想到李梅竟然半路插上,就好像洪右荷沒有想到卢胜德竟然会在会上当面选择支持冯令起一样。
整个办公室里弥散着怪异的气息,其他几位科长作壁上观,毕竟办事处刚刚换了老大,他们还需要看准形势才能靠拢,但现在的形势却是很难看清啊,摆在台面上的关系好像都乱了。
钱忠江头疼了,这是他坐上一把手之后头一面面对分歧,而这次分歧却隐隐暗含着他跟顾诏的短暂联盟是不是能够继续下去,洪右荷的态度也让钱忠江踌躇不已,冯令起明摆着是阻击顾诏而來,那洪右荷为何不趁机跟冯令起联合,形成上下钳制,按洪右荷的智慧,应该能够看出跟冯令起联合会有多大的优势,但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声援顾诏,洪右荷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还有卢胜德,沒听说洪右荷和卢胜德之间有什么龌龊,怎么好像也不对路了,钱忠江突然感觉,自从邢海滨走后,办事处好像变成了大泥潭,只要从上面走过,都要沾上一脚泥。
还有李梅,在办事处好几年也沒有个声响,现在却主动发出了声音,原來有传言说,李梅在天都有硬背景,可在办事处这边几年沒混上科长,对她的猜测也就浅了,但今天看她针锋相对冯令起,一点都沒有怯场的意思,让钱忠江对李梅的提防又出现在心头。
一团乱麻,钱忠江皱皱眉,咳嗽一声,对顾诏说道:“顾科长,你有什么话要说!”
顾诏的眼睛眯了眯,钱忠江这是准备把球踢來踢去,一点都不想担责任啊,坐上了一把手的位置,钱忠江多了许多忌讳,顾诏也感觉跟钱忠江之间的联盟也许已经到了尽头,他听了询问,摇摇头说道:“沒有什么解释的,这只是朋友之间的聚会,却被狗仔队给误会了,我想林芷沁那边也应该有声明发出,如果组织需要考察我,我一定全力配合!”
坐哪个位置,你就操什么心,顾诏很简单的把球又踢了回去,不管谁问,我就是这句话,冯令起想借机兴风作浪,随他。
果然,冯令起听了顾诏的话,拍拍桌子说道:“顾诏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不相信组织吗,我们的宗旨是,不冤枉一个同志,也不放过一个罪犯,你把当晚的事情仔细说一下,我们自然会判断!”
顾诏弯弯嘴角,深深的看了眼冯令起,说道:“具体情况,我会在事后做书面报告的!”
冯令起忍不住想要骂娘,顾诏你这个滚刀肉,基层上來的干部,果然一点素质都沒有,他冷冷的笑了起來,侧头对洪右荷说道:“洪副处长,我想,事情已经很明白了!”
洪右荷双臂抱在胸前,将她胸前的硕大衬托得更加雄伟,淡笑道:“只是凭想,事情有千样万样,前些日子维港还有什么考察团去天都请命,我们需要警惕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在这件事上故意抹黑我们办事处,以达到他们不为人知的目的!”
冯令起顿时被憋得够呛,洪右荷话里好像说这是维港人的把戏,但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在说他冯令起,这女人的嘴巴当真毒得很,难道因为卢胜德转向他这边。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冯令起临來的时候,天都那边做了个欢送会,其中那位大少给冯令起介绍了几个朋友,都是天都那边数得上号的,其中就有位姓蓝的公子哥告诉他,办事处这边有人,故此他來到维港这边,花费了一些功夫跟卢胜德达成了同盟的意思,并且通过卢胜德手,冯令起拿到了几个生意关系,卢胜德之所以这么选择,因为洪右荷和顾诏属于对头,可谁都料想不到,洪右荷竟然突然转变阵线啊。
别人不明白洪右荷,洪右荷自己也做着打算,这一次声援顾诏,其原因在于一旦办事处三巨头都认为顾诏有错误,那下面的动作自然是采取类似纪委的行动,对顾诏展开调查,可简随党那边已经递过來消息,洪右荷可以跟顾诏彼此之间互穿小鞋,但必须保持一个度,要求保证顾诏在今年不出任何问題,否则就会影响全盘大局。
洪右荷不属于简系干部,她的档次还不足以挂靠派系,但简随党是她的直属操控人,如果洪右荷这时候落井下石,依简随党的脾气,绝对不会给洪右荷好看,别看现在简随党在东湖遇到了岳海歌的为难,有些展不开手脚,那是因为简随党必须要遵从官场的规矩,而若是给洪右荷这种机关部门的副处换个清凉点的位置,简大少的面子还是非常轻松就能做到。
能把你送上去,就能把你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