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她们都是被强迫的,只有张经理才……”
说到这里,小莫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头,顾诏的套话技巧实在用得很随意,但小莫就是在紧张之下把话吐露出來了。
“张经理,张洁吗。”顾诏笑呵呵的说道:“矿业局章奋强的妻子,他们夫妻我还是很熟悉的,我的秘书就是章奋强的同学,一所大学毕业的!”
小莫听到这里,长长的喘了口气,小声说道:“那我就不能多说了,反正您也知道!”
小姑娘也使了个狡计,不再顺着顾诏的话说。
顾诏心里想了想,试探着叹口气,说道:“这两口子,怎么说呢,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他这句话什么都沒说,但语气表情表现得很是惋惜。
小莫的脸变得很红,顾诏觉得事情可能并不单纯,只是这小姑娘说不出來而已,他见小莫还是有些紧张,这样继续问下去好像并不是那么容易,转而说道:“小莫,听说你來招待所,是刘正东书记帮的忙,刘书记真是急公好义啊!”
小莫听不懂“急公好义”这个词的意思,但看顾诏的样子应该是好话,点头道:“要不是刘伯伯帮我,现在我肯定要去山里矿场挖矿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來,现在好了,我的工资一个月有四十多块钱,比我爹挖矿还多呢,弟弟上学有着落了,我挺踏实的!”
说小莫不会隐藏,就不会隐藏,除非刻意,否则说的话里都带着甚多问題,顾诏心里暗暗高兴,这个服务员可算是在侧面帮了自己的大忙,他脑海一动,安排小莫來这边收拾,难道是有人刻意为之。
最简单的目标,就直接指向了刘正东。
打开了话匣子,小莫就开始说起刘正东下乡的时候是如何认识的她,又如何帮她解决困境,说得小脸红扑扑的,这时候要是有人说上刘正东一点不是,小姑娘沒准就要冲上去跟人拼命。
顾诏认真的听着,不时的点点头,在肯定小莫说话内容的同时,也让小莫慢慢的放下來戒心,她发现,顾诏是真的专心听她说话,而不是怀着什么龌龊的思想。
“小莫啊,你可不要辜负刘书记对你的期望啊,要做刘书记这样正直的人,见到坏事情要敢于揭发,比如张洁的事……”
听小莫说到兴奋处,顾诏深沉着声音冷不丁的插了一句嘴。
小莫顿了顿,嘴巴有些管不住,顺着顾诏的问題说道:“可张经理跟马局长的事,章科长也是知道的,听说有一次马局长跟张经理在房间里那什么,章科长还在外面把门呢!”
沉默。
屋子里顿时陷入了沉默,小莫眼睛睁得老大,不敢相信的看着笑眯眯的顾诏。
这人实在太狡猾了,怎么就这么把话套出來了,霍主任在她來的时候曾经警告过她,不要乱说话不要乱张嘴,收拾完屋子赶快离开,可……小莫越想越委屈,这件事要是被霍主任知道了,肯定要拿掉自己的岗位的,为领导收拾房间,每个月可以多加五块钱的补助,这下子全完了,沒准连工作都要丢了。
小莫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转瞬间睫毛处便挂上了细密的泪水,顾诏拍拍手,指着屋角的毛巾说道:“擦擦泪,你放心,今天咱们说的话,我一点都不往外说!”
小莫倔强的摇摇头,死命的咬着嘴唇不动弹。
顾诏也无奈,这样引诱小姑娘说了实话,实在不是他所愿,只不过,纺山好像被无形的手控制一样,下去调研的时候,沒有多少人敢说话,陪在他身边都是乡干部村干部,乱乱哄哄的连群众的声音都听不到,信访办刘九通倒是说过一些关于矿产的话,可他毕竟坐在衙门里,要想真实了解还要在基层得到消息。
小莫就是个基层,顾诏相信刘正东也是知道一些情况的,但事情还是要一步步來,贸然走上门去对刘正东说,把你了解的情况都告诉我,我会处理的,那绝对不现实,反而让刘正东觉得顾诏太过于轻狂。
为今之计,还是要抓住一些东西然后敲山震虎,引得一些人紧张起來,再见招拆招,交锋的次数越多,顾诏越能把事情挖得更深。
有了刘艺州的本子做铺垫,他心里自然有一份名单,况且也准备拿章奋强开刀,现在所需要的,就是个开刀的理由。
正好付家星需要在公安局那边打开局面,一个月时间在他身边多少也围过來几个不怎么得志的人物,就等待着一击而中,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