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果然到了晚上,陆金宝开始对着永棠献殷勤,给自己劝酒。酒一入口,永棠就尝出来,这酒的味道和当初肖三迷奸自己时灌自己的酒一模一样。他借口说自己饿了,想吃些胙肉,金宝兴奋地跑去了厨房,永棠就趁着这时候,将口里的酒吐到了袖子里,还把自己杯里的酒换到了金宝那儿。等金宝兴致勃勃地回来,永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劝金宝喝了一杯,当场就把他麻翻了。永棠不紧不慢地吃完了胙肉,才将不省人事的金宝拽上了床。喝醉了的金宝好似有了千斤坠,永棠只好把他抱起,运到了床上。在给金宝脱衣服时,永棠无法避免地触摸到了金宝的身体,他胸前和腿上有许多毛毛,不像肖三,肖三身子光溜得不像个男人,金宝的身体看起来有十足的男人味。不过永棠不太喜欢金宝的胸毛,他拿来一把剃刀,悄悄给金宝刮了大半,露出来他起伏的躯干。金宝有一身结实的,粗糙的好肉,永棠回忆起那天自己被他绑到车上的感受,金宝的怀抱凶悍,霸道又有力,一旦被他抱起,哪怕遇上狂风骤雨,都不必担心从他怀里掉下去。
永棠不自觉地多摸了一会儿,金宝仍睡得面色红润。永棠心血来潮,想伏下来身体听听金宝的心跳,当他侧着脑袋贴上金宝的胸膛时,金宝却突然抬起来手,将他的脑袋按到了自己胸前。
永棠一时僵到那里,金宝的手很自然地抚摸起他后脑的发尾。永棠撅起来屁股想要出溜出来,头才一动弹,金宝的手就暗暗发力,把他压在原位动弹不得。永棠极其烦躁不安,他以为金宝是装晕,在趁机耍流氓。可听他浅浅的鼾声,是睡死过去没错,便只好就这么贴上去。他用脸蛋感受到了金宝热腾腾的体温,他像一只大火炉,身上源源不断散发着热劲。他腔子里的一颗心,就跟前堂的西洋钟一样有规律地跳动,震得永棠头皮发麻。
如此趴了一会儿,永棠困得慢慢合上了眼。好在在两三点钟,他被一泡尿憋醒,立刻从金宝身上起来。前半夜两人身子是叠在一起睡的。永棠窘得收紧了自己的衣服,快速逃去了茅房,解过手后回来,他照旧给金宝盖被子,摸到金宝凉飕飕的肩膀,才想起来前半夜,金宝竟是这样挨着冻过去的,这样下去只怕要着凉。永棠便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盖在金宝身上,用衣服上残存的体温先给金宝暖热了,才给他上了被子。
第二日金宝晕乎地醒来,看到自己身上缠了一件小衣服,闻起来有肉体的馨香。他别过头,发现永棠竟然还没醒来,两条细长如玉的胳膊都伸了出来,腋窝里还有几根浅青色的腋毛。善于联想的金宝立刻以为自己昨天一定成功和永棠亲热了,可为何自己头昏脑胀的,全然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呢?
没一会,永棠也在金宝的注视下醒来。他即刻把胳膊藏进被子,转过身不看金宝的眼睛。金宝抓着他的衣服闻了一会儿,才将衣服丢到永棠头上,懒懒地问:“昨晚咱俩……?”
永棠一边摇头一边飞快地答:“没有,才没有,什么都没有。”
金宝痞痞地笑着,挪着身子趴到了永棠身边,贴着他耳朵念:“小白,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吗?就急着答。”
永棠恨不能将自己的身体揉进墙里,他真想把鼻子给堵上,这样他就闻不到金宝身上的酒气了。
“…你脑子里除了那些下流事情,还有别的事吗?想想就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哈哈。”金宝扒拉着永棠,“还没做过,就开始想了?乖,你想不想跟哥哥试试?”
永棠用手遮住脸,他感受到了金宝身体上气味的迫近。他想,金宝应该要亲自己,也要摸自己了,已经大半个月了,亲便亲吧,摸也不是摸不得,若只是亲亲摸摸倒真没什么的,大清早的,他总不可能这时候要抓着自己做爱。想到这里,永棠忆起来昨晚伏在金宝身上睡眠的感觉,唰地出了一身微汗......可身后的压迫感突然消失了。永棠一顿一顿地扭过身子,金宝已开始打水擦脸。等他拾掇好,像风一样出门后,永棠才起来穿起衣服,在洗手盆边擦脸时,他才看清楚,自己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永棠不是没想过,陆金宝是什么样脾性的人。他若下了决心想要自己,只不过废了一根麻绳的事,将自己捆起来剥光衣服就能用了。可他还偏偏要假模假式地征求自己同意,或是整一些虚头巴脑的招式,这不像真想和自己洞房,倒像是在逗自己玩。
月底某日,金宝少有的中午回了家里,他给永棠买了几颗冻梨,要他来吃。饭点之后,永棠在后厨带着围裙洗碗。洗碗的水是从井里打上来的,稍微有些凉。永棠的手被冻得刺痛,他忍着疼把一家子的碗洗出来。金宝这时候突然钻进了厨房,大叫:“小白,小白,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