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中的，莱彻摇了摇头，“感受不到。要是我真的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哪儿，这么多年我早就已经找回来了。”
“说得也是。”艾莉莎叹了口气，身后的翅膀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这三百年，你一定很痛苦吧？”
在爱丁格森的时候，艾莉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而且多半时间她都在沉睡，所以她感受不到什么痛苦。
但是莱彻，一定很不好受吧？
他数着日子过了这三百年，好不容易熬了过来，可她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让他又艰难等待了十几年的时间。
他等的不是我。
艾莉莎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
当初他和嘉丽尔交换身份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她哪里知道嘉丽尔会那么狡猾？
“你说什么？”莱彻想要抓住艾莉莎的手，但是他握住的只有虚空，“你说你和嘉丽尔，交换了身份？”
“你听错了。”艾莉莎转过身，回到了克林特身边，她不想让莱彻继续看穿她的心思了。
她在害怕。她还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的未来，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的境况。
若是到了最后，她会不复存在，只能让莱彻为她痛苦。
所以她宁愿不让莱彻现在就知道真相，等事情真的走到那一步的时候，他们也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艾莉莎？”莱彻不觉得是自己听错了，艾莉莎心里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正当他想要问个清楚的时候，山洞里忽然刮来一阵风，是伊莫和梅笙回来了。
“三百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伊莫嘲讽的声音传来，梅笙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如同多了两道火焰。
“你不也是一样？你在人界流浪了三百年，不也没有什么收获吗？”梅笙回讽。
“那是因为我没有什么追求。倒是你，一心想要成为撒旦，可是连撒旦的一根羽毛都比不上，如今路西法已经回到了地狱，你还不准备放弃你的愿望？”伊莫似是被她刺激到了，狠狠嘲讽了她一番。
“我永远都不会放弃，我不过是暂时失去了机会而已。”琥珀色的眼睛看向艾莉莎，“她不是在这里吗？只要她在这里，路西法就还会出现。”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只有灵格了吧？”艾莉莎抖了抖自己的翅膀，“你觉得我对他来说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当然有了。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你和嘉丽尔的赌约。他还会找上来的。”梅笙回答，“不过在那之前，得预防米迦勒找到你。”
艾莉莎没有想到梅笙居然会知道她和嘉丽尔之间的赌约，“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用告诉你。我现在只想知道，我都已经走了，伊莫又把我抓回来，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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