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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的墓地在南部的山区，离着不远。
柳夜曦领飞的速度非常舒服，乘着晚风飞出些悠哉惬意，还不影响互相交谈。
也就将将一分钟，几人落入了山脚的一片松柏林内。
让徐若倍感意外的是，这里并非黑咕隆咚，而是修有一处幽静的别苑。
有通车的路面修到山下，上山也平整的石板路面，瞧着像是一片精心设计的江南园林。
……
事实上，用手环的扫描功能查看，确实有苏杭园林的风格。
落在此间，非但没有感到阴森幽暗，反而觉着清净雅致，浑身惬意。
……
柳夜曦推着许言的轮椅上山，走得不快。
整修过后的园子，也不需要走很远。
路边花簇边、竹林下，有很多普通的墓碑，就像院子里的一个个住户，错落有致。
……
没过多会儿，走近了那处别苑。
紧挨着别苑的路边，有一片占地约摸三四十平方米的墓地。
徐若好奇的多看一眼，嘴里顿时吐出俩字：
“瓜皮……”
他怔怔的呆在路边——那墓碑上，正写着“挚爱许言之墓”六个大字！
……
许言脸上憋笑，往前招呼：“空的空的，别看了。”
说话间，一行人经过了别苑门口，又来到另外几片墓地跟前。
柳夜曦带了香烛纸钱，自顾的上前燃了。
徐若还在发愣，苏筱妍推了推他的手肘，目光鼓励：“去呀去呀，那是你爷爷奶奶，旁边带五角星的是你五弟——白与之。”
……
徐若还没动，蔚莱却是面色肃然，满眼崇敬：“白与之，八星传说级强者！2085年北极星保卫战，亦是天灾时代的转折之战，他独对八头六级异兽，击杀其五，重伤其三！”
“最终因为燃尽生命本源，力竭而亡。”
……
许言看着柳夜曦烧纸焚香，眼里火光跳动。
听到蔚莱的话，咧嘴笑了两声：“取名与之，是希望他能识文断字，好奉献学识。”
“他也确实在北理工当过教授。”
“没想到……”
“最后那么烈性。”
……
蔚莱自忖已是徐若妻子，自然有资格在此焚香祭拜。
于是上前。
柳夜曦嘴角微扬，果真分给她香烛纸钱。
徐若、莫潸然回过神来，于是和蔚莱一起，依序祭拜了爷爷奶奶，最后朝着白与之的墓碑拜了三拜。
几人心里明白，这是带徐若认祖归宗呢。
……
冰神许言承担过去的所有责任，自认“不配”。
但是这些家人，还是得认。
……
外边的动静惊动了别苑主人。
一名眉清目秀，留着长发的漂亮女生开门出来，探着脑袋张望一眼，顿时惊在原处：“苏……苏苏姐？”
苏筱妍嬉笑摆手：“玛雅，好久不见。”
……
玛雅，许言的第六位妻子。
她怎么住在墓园里？
……
徐若揣着疑惑，且看他们招呼。
柳夜曦适时解释：“苏苏醒来十年，还是第一次回村，很多人都不知道。”
前边几人说笑间，玛雅已经兴奋的朝里边叫起来：“芊芊，芊芊！小言、夜曦来了，你快出来呀！”
……
没多会儿，一名长发温婉，面容娟秀，表情却显黯淡的美丽女人走了出来。
她是许言的第四个妻子——白芊芊。
——
“小言、夜曦来了啊，快进来！”白芊芊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强撑笑颜的招呼，“喝酒了吧？我泡茶。”
“小言你也真是，伤还没好呢，少喝点……”
只是转身向内之前，想要计算人数。
不料竟在人群中，发现了某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白芊芊黯淡的眼瞳可见的颤抖一下，紧接着迸出些许光彩。
难以置信的愣在原地：“苏苏？”
……
玛雅倒也调皮，刚才吆喝通报，故意没说苏筱妍来了。
这会儿突然见到，惊喜拉满！
……
徐若看着长辈相拥而泣，忽然醒悟过来。
“我明白了。”
他站在许言的轮椅边，轻声说道。
……
许言莞尔：“明白什么了？”
……
徐若话不藏心，直言说道：“刺杀、强攻都不可行！”
“假如人类战胜异兽，必须向全世界公布‘那人’的罪行，让所有人都知道当年的真相！”
“用真相逼迫上边做出选择。”
“若有公道，我们便堂堂正正登月，将那人绳之以法！”
“他敢逃，就是背叛全人类！”
……
“若无公道，我们可以清算月球政府这些年的不作为。到时候我们舆论占优，可将月球政府定义为‘无道’的‘割据政府’！”
“若有公道却遭挟持，则是那人叛国！”
“出现这几种情况，我们攻月是大势所趋，是人心所向！”
“必胜！”
……
“没有当年血色长城的变故，不一定会有天灾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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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一大家子人，更不会天各一方，甚至阴阳两隔！”
……
“仇人要杀，公道要还，冤屈要洗！”
徐若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我全都要！”
——
翌日，歼轰95E离开桂林基地市。
飞行过程中，再次收到了表彰信息：
001战队全体、002战队的两人、蛟龙小队，皆立特等功。
颁发“南海战役”奖章。
多人获得特级战斗英雄称号。
特授徐若红五星勋章，九域卫士称号！
……
飞机上，徐若自嘲发笑：“我也没入党啊，没资格领红五星勋章吧……”
刚嘀咕着呢，莫语的消息弹了过来。
虽是文字，却带点调皮：“儿子，要不咱入个党？”
……
徐若前24年的人生，都在莫语的照料中度过，她确实有着以母自居的资格。徐若也能瞧出来，父亲的几位妻子当中，母亲苏筱妍和莫语关系最好。
所以他的心里并不抗拒。
反而觉着亲近。
……
“我的莫老妈，您不带这样赶鸭子上架的。”徐若玩笑说道，“我前晚上才在珠三角基地市杀了23个人。”
“不知多少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您这会儿让我入党，还给我红星金质勋章，把我往高了抬？”
“就一点不担心人言可畏？”
……
身在北极星基地市的莫语看到消息，忍俊不禁：“人言可畏、舆论攻势？现在但凡有些负面消息，我就把脏水泼给千山集团呀。”
“他们侮辱军属，抢夺军备，那是死有余辜。”
……
“你亲手斩杀梦蜃，打赢南海战役。连带之前的功劳，几乎是一己之力推着人类文明摆脱困局，走向复兴。”
“你回陷阵军就知道了，捧你是众望所归！”
“如果还有人敢说三道四……”
“着急的不该是我们，而是千山集团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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