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时候,温词安给文武大臣放了长达半个月的假期,然而他与宋清欢却依旧忙碌不停。
玉国的诸多陈规旧矩,皆被温词安逐一废除。
在他眼中,过年最为关键的便是陪伴家人以及充分休息。
过完年之后,正月十八,所有工作再次井井有条地步入正轨。
就在这一天,宋清欢带着温词安去见了宋清宁。
宋清宁被拘禁在冷宫旁边的一个逼仄小院里,她和许家尚存的人都被困于此。
“宋清宁,这是最后的机会,把上一世害了我娘、我弟弟的所有人的名字如实给我道来,否则,我定会让你陷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境地!”
宋清欢双目圆睁,眼中喷射出的怒火仿佛能瞬间将宋清宁焚烧至烬。
“为什么,为什么换了亲,反而把你推到了更高的位置?倘若,如果我当初同意嫁给他,我如今就是皇后!为何重活一世,我依旧比不过你?”
宋清宁此刻犹如陷入癫狂的野兽,面容极度扭曲,形如可怖的鬼魅。
她的头发,此时如同狂乱疯长的野草,肆意蓬乱。
她的双眼瞪得几乎要迸出眼眶,眼球向外凸着,眼眶四周的鲜红血丝如蛛网般密布,眼神中燃烧着的妒火和不甘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她一边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声音凄厉得划破长空,一边疯狂地挥舞着双手,那双手在空中胡乱抓挠,似是想要抓住一丝虚幻的希望来宣泄内心那如火山喷发般的愤怒。
“你想知道为什么?”宋清欢眨着那双晶亮的眸子,目光直直地射向宋清宁,带着无比的坚定与冷漠。
“你向来只想着自己的荣华富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毫不顾惜伤害身边的亲人。而我,心中怀揣正义,珍视亲情,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守护我在乎的人。”
“定是你这个妖女施了手段,把我们的运气都吞噬了!必定是这样!”宋清宁几年的奴隶场生涯早已让她丧失了往日的优雅,此刻的她完全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状态。
她声嘶力竭地咆哮着,那声音尖锐刺耳,犹如夜枭在暗夜中发出的凄厉啼哭,令人毛骨悚然。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扯着,每一块肌肉都在极度的紧张和愤怒中痉挛。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疯狂嘶吼着,脖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那一道道青筋宛如一条条蜿蜒爬行的剧毒青蛇,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身前的柱子,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骇人的白色,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木头之中,仿佛要将那坚实的柱子生生抠断。
“我若有那手段,还需在嵚州耕种七八年的田?你太高看我了。”宋清欢安然坐着,目光平静却又带着一丝嘲讽地看着那个曾经自诩美丽高雅,如今却狼狈至极的宋清宁。
“你以为凭借阴谋诡计就能获取一切?错了,善恶终有报,你的所作所为终究会将自己推向深渊。”
宋清宁听着宋清欢的话语,眼神中满是不甘和绝望,她不顾一切地冲着宋清欢大喊:
“我不服!我不服!这一切都不公平!上天为何如此不公,为何要如此折磨我?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我究竟有何过错?”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夹杂着疯狂的恨意,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最黑暗的角落爆发出来,充满了无尽的怨怼和不甘。
宋清欢冷笑一声,说道:“公平?你将我推下山崖之时可曾想过公平?你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择手段地伤害他人,就应当料到会有今日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