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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萧情从床上醒来,已是晌午,中午的阳光从木质的窗棂洒在薄被上。
萧情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深呼吸了一口晒得暖融融的空气,大脑迟缓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生活了三年的那个秦家了。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萧情赶紧清清嗓子,喊了一句“请进”。
一个高大的男人端了一杯水走进来,轮廓都被灿烂的阳光模糊成了金色,一眼看上去竟宛如神祗一般。萧情不禁有些看呆了,直到男人把水递过来温和地说:“小情醒了?喝点水再起床。”才反应过来,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水。
这边萧情有点发懵,秦旭内心也并不平静。他刚从炮火轰鸣的战场上退下来,这会儿安逸了反而不太习惯,故而他昨晚直挺挺的躺在柔软的床上就是睡不着,异常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从隔壁透出来的呻吟声。
秦旭一下子在床上僵住了。他想催眠自己快点入睡,但是萧情的影子在脑海里就是挥之不去:老照片上戴着黑框眼镜粉雕玉琢乖乖巧巧的样子,在秦家穿着单薄的白衬衫蜷在沙发里苍白纤瘦的样子,还有……真空穿着他的睡衣,墨色头发眼睛都湿漉漉,抬眼看着他,又单纯又诱惑的样子。
萧情是自己战友懂事的儿子,是H市名牌高中成绩最好的高材生,也是怀着他秦家私生子,名分尴尬的养子。这样的萧情,现在躺在隔壁的床上,被情欲折磨得微微皱着眉,纤长的手指探入睡衣下摆,惯于握笔的手笨拙地安慰着腿间不同于男性的私处。
那花瓣一样柔软的嘴唇被洁白的牙齿咬得紧紧的,在突如其来的高潮里还是流泻出阵阵隐忍难耐的喘息。或许还会牵动子宫里发育着的孩子,喃喃祈求秦俊的安慰……
秦旭气的一拳锤在床上。
萧情的父亲那么惜命,牺牲的时候却把儿子托付给自己,毅然站出来掩护整个部队撤退,于公他是英雄是烈士,于私他也是所有幸存者的救命恩人。得知萧情父亲牺牲的消息后,秦旭强忍悲痛咬着牙给家里写信,让他们务必对着照片和信息找到那个遗孤,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照顾。
尤其是萧爸爸依稀提过这孩子有些特殊,秦旭猜或许是有脑疾或者遗传病,惜字如金的他千叮呤万嘱咐要把他当正常孩子教养,结果呢?秦旭想起萧情微微隆起的腹部,这就是他们好好“教养”的结果?
不过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怀孕的萧情就像警惕的小动物一般,对他如此信任已是可贵,自己却对着白纸一样的萧情,燃起了欲火。
他们秦家,亏欠这孩子太多太多了。
隔壁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萧情呻吟的声音其实并不刻意献媚,反而透着一种茫然又无措的味道,实在忍不住了才喘息着叫出来,比起侵犯的欲望更能勾起人的保护欲。但是现在他放松下来,黏糊糊的呻吟里散发着精疲力尽的饕足气息,秦旭甚至可以想象到他拢起自己宽大的睡衣,把一身的雪肤遮得严严实实,两条腿犹不满足地交叠摩擦着,又擦出阵阵电流一样的酥麻,刺激得他慵懒地在枕头上磨蹭着头发,表情迷蒙而欢愉,像一只发情期交配完后的可爱猫咪。
秦旭把奇怪的想象强硬地逐出脑海,也不管下面高高挺立的某处,调理着自己的呼吸睡了。
睡前的一个模糊的想法,就是要把这孩子安顿下来。秦家一定是不能回了,可跟在自己身边总得有个名分……既然秦勉不配当他的养父,那么,自己呢?
现在秦旭看着刚睡醒,迷迷糊糊的萧情,昨天的想法又开始冒头。男孩头发睡得有些乱,柔软的发丝到处支棱着,乖乖捧着杯子一口一口地喝水,秦旭内心一半软成一滩水,另一半又开始燃烧对自己无能兄弟的怒火。
他坐到萧情床边,试探性地问:“小情,你的大学通知书我已经派人给你取回来了,可是你现在身体不方便,做这种决定还是要看你自己。所以叔叔想问问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萧情说想要放弃学业回去生孩子,自己一定不能失态。再怎么说自己弟弟也照顾了人家三年,肚子里孩子的血缘关系也是他无能为力的。
让他没想到的是,床上男孩迷茫的眼神陡然坚定起来,下意识的用手护住肚子:“叔叔,我想了很久,这个孩子,我要生下来。”
秦旭顿时觉得喉咙有些干哑。作为秦家人,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成婚,自己的弟弟却是连孙子都有了,秦家家大业大,虽然给不了这个孩子名分,一个私生子还是容得下的。
但是……说好了让萧情自己决定,自己一个大人却连刚成年的孩子都不如。
秦旭在心里自嘲的笑笑,声音里带上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小心翼翼:“那你……还愿意回秦家么?”
萧情刚刚保下孩子的决定说得胸有成竹,现在却有些紧张,抬头泫然欲泣的看着秦旭,握着杯子的手都泛了白:“我现在,不是就在秦家么?”
秦旭一下子觉得自己心都要化在萧情的眼神里了。自己一直瞻前顾后,考虑萧情的学业,考虑萧情的身体,却一直
', ' ')('没有考虑萧情自己的心愿——从母亲离世那时候开始,这孩子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家”罢了。
命运一次又一次给他希望,又一次又一次残忍地夺走,以至于他已经完全不敢抱任何奢望,即使秦旭一个一身旧伤,刚刚退伍,还很可能要娶妻生子的军人,也要紧紧抓住。
身披着各种沉甸甸的荣耀,未来政途上的前程更是光明一片,但是直到此时,秦旭才有真正的被人需要的感觉,毕竟,有人需要向上攀爬的阶梯,有人需要显赫的亲戚,而这孩子,需要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爸爸罢了。
一向沉稳的秦旭声音不禁有些发抖:“小情,我们别回去了好吗?就我们两个,明天我们就去办监护人的手续好吗?”
一颗眼泪从萧情清透的眼睛里滚出来。他咬着嘴唇用力忍住哭声,红着眼眶抱住眼前的男人,小小声叫了一句:“爸……”
在暴雨里受了重伤哪怕爬也要爬回营地的秦旭,此时坐在敞亮的房间里,沐浴在阳光下,温香暖玉在怀,竟也产生了想哭的冲动。大脑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紧紧抱住了怀里颤抖的身体,摸男孩软软的头发怎么都摸不够:“小情,别哭。你想把孩子生下来,我下午就帮你去找医生,休学一年也不要紧,一定要把身子养好,不要顾忌那边给你压力。这孩子,你想不要了,随时也可以不要,只要你没事,以后我帮你……不,以后我给你依靠。”
怀里传来细弱的一声“嗯”。凉凉的眼泪透过衣服烙在秦旭皮肤上,秦旭只能更加用力地抱住萧情,用力到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开。
秦旭一向一言九鼎,说是下午,医生就真的下午到达了秦家老宅。
这个医生看上去吊儿郎当,穿的花花绿绿,手里拎的箱子却沉甸甸的,一见面就招呼秦旭:“老秦啊,我还以为是你找我,没想到弄来一个比你更麻烦的。你儿子呢,快叫出来给我看看!”
秦旭狠狠的瞪他一眼,脸色不虞地让他在外面等,上楼轻轻地敲门把正在看书的萧情叫了下来。
那个医生围观得咋舌不已,见萧情乖乖的叫他叔叔,嬉皮笑脸的就调戏上了他:“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是你爷爷当年都要低头的人?现在见了你,连呼吸都是轻的,我说是什么宝贝让他转了性,这模样俊俏的,学习也好,难怪招人疼!”
“砰!”秦旭面无表情地敲了敲桌子,又换成了惯用的,下命令般的语气:“检查完就滚,一句话不准透出去,听到了吗?”
见萧情的肚皮真的如秦旭讲的有点隆起,那医生也瞬间收起了嬉笑的脸,让萧情躺在沙发上,自己戴上手套准备检查。
虽说表面上对那人黑脸,秦旭对医生还是很信任的。可是,看着医生的大手就那么摸进萧情的衣服,在自己养子的身上游移,即使是隔着手套也让他莫名有些吃味。
尤其是萧情似乎有点怕痒,清秀的眉毛微微皱起,一向清明的眼睛也迷蒙地眯着,有时候忍不住了,还小幅度的扭动,连带着露出洁白干净的一截腰肢,小腹随着呼吸上下起伏,隆起的圆润弧线更加引人遐想。
正当秦旭周身的气压不断的降低,萧情快要哭出来的声音突然唤回了他的理智:“叔……爸爸,还要检查里面……我好难受,爸爸帮帮我……”
秦旭一回头,眼前的香艳画面就让他全身的血都冲上了头。
萧情洁白的内裤褪到了膝弯,医生正抓着他雪白的两条腿,认真的检查他腿间的私处,嘴里还叨念着,“发育是发育得不错,就是迟缓了点,大概等于十五六岁的女孩的发育水平吧……”
医生突然觉得后颈有点凉,但是一向把病人当塑料娃娃的他并没有察觉到秦旭的不对,反而如蒙大赦的跟他告状:“老秦啊,我这还要检查阴道和子宫的发育情况,你家儿子死活不让我碰,只许你来!”
秦旭此时哪顾得着医生,挽起袖子就走过去,紧张地问他:“我要干什么?”
医生递给他一个棒状物,告诉他:“没事,就是把这个塞进去就可以了。哦对了,我看他的阴部很湿润,连润滑都不需要,这么省力还不许我进去,是什么道理……”
剩下的半截话被秦旭杀人的目光瞪了回去,医生闭上嘴巴指了指仪器上黑黑的屏幕,示意他快点。
秦旭接过那通体白色,只有头部不知道连接着什么东西的棒子,明知道插进去就可以,却手无足措不知道如何下手。
萧情看秦旭久久没有动作,还以为自己惹他生气了,狠了狠心用手遮住眼睛,另一只手扶住秦旭结实的胳膊,颤声请求道:“爸爸……进来吧……我,我不怕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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