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此活在温柔甜美的梦境,如今,天地间唯余下白茫茫的寒冬,你走了,我的流光玉树,皓然秋月,当我孤苦,谁再将我扶牵?
穆那冲这厢夫妻死别,十里外琪娜娜的房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天寒地冻,你怎来了?”女子拉开房门,问浑身寒气的男子,北风卷起大雪,密密实实地落,墙角的老梅在影影绰绰地盛放。
胡赫格非进得室内,直着眼神,看那张被红色丝缎袄裙衬得极为娇美鲜妍的脸:“没事便不能串门?”
草原女子知晓对方情意,直截了当地拒绝:“我说过,我在等别人。”嘴里微微发苦,小若说他的心是天上的月,不会属于任何女人。
室内炭火烧得极旺,男子只觉手脚冰凉,伸手烤得好一阵子,道:“我要随阿爹讨伐西晋王,来向你道别。”
要离开洛京?琪娜娜有片刻的恍惚,这些时日她似乎已经习惯,他往返燕园,接她送她,和她一起练武习文,谈天说地。
转身从柜中翻出件羊毛大袍:“冬天行军冷,你带着挡风。”男子拉起她的手:“你心里有我,我阿娘说过,女人爱男人,便从怜惜他开始。”
“我拿你当好友。”琪娜娜立即划清界限,却挣不开他紧紧的掌握:“你看着我,敢说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
他靠得很近,呼吸就在额头,女子垂下眼,不语,只听到他微微颤栗的声音:“琪娜娜,你相信我,我会爱你护你宠你一辈子。”
一辈子,多么漫长的时光,曾以为自己会永远喜欢阿禧,永远等着他,可为何?五年杳无音信,她便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等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