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跟丢了她,在似水流年,在世事迁变。西门昭凝视着苏容若,目色幽远,仿佛穿越了这十多年的离合聚散,爱恨情仇。
“小鱼要认我作义父,陪我去为他选一份礼物,如何?”良久,他微笑,一切成为定局。
大街上车水马龙,商铺连绵,货物琳琅满目,酒楼茶肆喧闹沸腾,这繁华的太平景象,是靖王治边功业的见证。
易容后的西门昭牵着普通妇人装扮的苏容若,慢慢地行在人流,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如多年旧友,或平常夫妻,一起度过最平常不过的日子。
先买了一匹可爱的胭脂马,配上鞍辔,听有人在叫卖着钗簪和华胜,他挑出一双,插在女子的发髻,左看右瞧,上下打量。
小贩见到两人无言对视的目光,忍不住地笑:“郎君与娘子恩爱,再买一支步摇如何?”
“好,给我娘子来一支。”西门昭依言挑出,在女子头上比划,笑容似有还无,语意如琴瑟相和,咏叹在深情与无情之间。
然后,他带她去到酒肆,听欢快浓烈的弦管乐,看胡女跳热烈艳丽的胡旋舞。
为她点上三勒浆,自己喝着龙膏酒:“我十五岁时便被人领着到酒肆,阿诺那个木头却从来不去,我那时还想,等童子营结业,便带你俩同去。”
“好,下次我们同来。”苏容若微笑,神情愉悦如异域欢快的乐声,杯中之物浓香软滑,舞姬的裙边层层飞扬,柔软的身段伴着轻纱,扭转出无尽的风情与华彩。
日影西移,绚丽的彩霞将窗外的斗拱飞檐染涂得如天上宫阙,这一切都美好得,令人想流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