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多谢靖王殿下。”拓跋宗接过圣旨,喜形于色:靖王果然胸襟非凡,不仅许我照旧辖制三州,还增加了两成军需,朝庭只派文官来重修律法,改进民生,争取当地士绅的支持。
起身看着风仪翩翩,温文尔雅的男子,曾经的苏子安也如这般,玉儿无福,伤感片刻,犹豫:“令兄?”
苏子越在素泉便和苏容若商量过这件事,请求:“他心魔已深,求将军念在玉儿姐的面上,许我带他回家。”
翌日拓跋宗设下鸿门宴,将承王和西晋王在城中的直系高阶将领请来,宣布易旗,杀了一个反抗最烈的,其余的尽皆投降。
靖王接到消息,率卫队东入伦煌,拓跋宗大开城门,素车白马,肉袒面缚,官员们衔印牵羊,靖王受印,王朗解缚,满城百姓奔走相庆,夹道欢腾。
耳听着潮水般的欢呼声在城中经久不息,苏子越的眼眶不由湿润:這是他从未见过的狂热,濒临绝望的人们终于迎来走出水火的机会。
受降仪式后,护卫来报苏子安在心腹的帮助下逃走,拓跋宗听得惊出一身冷汗:幸亏小逊被带到大庭广众下看热闹,然,谁知那人,有无后手?
招来幕僚商议,幕僚附耳说得几句,拓跋宗想了想,点头同意。
庆功宴上,众将按军街为序向靖王敬酒,少不得歌功颂德,马屁吹捧,喝得正欢,拓跋宗出席行礼:“末将有个不请之求,望殿下应允。”
触及对方含笑的目光,道:“犬子体弱,幸得谷大夫调理才有好转,但他将回素泉随侍公主,末将斗胆,求殿下慈悯,许犬子随行。”
众将刚刚被迫反出窝里,都觉得他是在表忠心送人质,纷纷附合,说西北经殿下精心治理,政通人和,国富民安,要将家眷送去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