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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高峰期,拥堵的车流,让尹纱头痛变得更加剧烈,更不用去想,下午糟糕的咨询。
是的,有些棘手。
心理治疗——尤其性方面的治疗——需要迅速建立亲密关系。
面对那个英俊的客户,她试图表现地像一个亲密的朋友那样,让他告诉她困扰一切,对方挣扎了很久,说出来的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他拒绝提供他的个人历史和目前生活方式的概要,甚至最基本的细节。
这并不是一件让人意外的事。
毕竟这是一次咨询,她和他不像他和齐医生那样,已经建立了信任。
她当然可以通过她的证书像你展示他的专业,告诉他一切足够安全,无论是身体还是情感。但这并不能弥补他们初见面的事实——他不会因为齐医生的推荐,就对一个刚认识的人寄予足够的信任。
这种情况很常见。
尹纱不应该为此责怪自己,但仍感觉挫败;也许是他一开始不带偏见的姿态让她对他抱有过高的期待,也因此她低估了卸下他防备的难度。Yǔsнǔωǔ.člǔв(yushuwu.club)
尹纱需要休息一下。
她有一个空闲的晚上,明天早上也没有客户预约,她决定去她喜欢的俱乐部,消除一下被压抑的紧张情绪。
心理医生也会有情绪问题。
人们通常以为咨询时只需要同人聊天,并不累——其实并不然。
在心理工作中,医生要包容、共情,无条件接受个案,他们需要吧来访的情绪输入自己体内,这就产生所谓的反移情,但碍于伦理又不能见诸行动,这样的情绪积累在体内,久了,也会让人疲惫,焦躁。
适当的发泄便成了必要的手段,以消耗来访者带来的负能量。
Fantasy对尹纱来说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你来啦,真是好久不见。”穿过玻璃门后,顾问施施迎上前来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今天也是一个人?”她看向尹纱空无一人的身后,在从她的表情中得到答案后,目光落向吧台区,眨眼道,“不如先喝点动东西?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有奇妙的邂逅呢。”
尹纱点头,接受了她的提议。
她是这里的常客,施施很清楚她的喜好和需求。
在过去的一年里,她帮她物色过叁个男人,有这里的员工,也有客户,她很幸运地从中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搭档”。
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对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现身了。
施施口中所谓“邂逅”,不过是在客户区挑个同样落单且模样过得去的男人——说实话,她并不十分享受和陌生人做爱,哪怕只是发泄欲望、排解情绪,她依然渴望熟悉关系,但有时候,她也没有太多选择。
尹纱点了一杯龙舌兰日出,坐在高脚凳上观察着大厅进出和落座的人群……
八点还不是俱乐部的活跃时间,进来的客人很少,只有零星几个人坐在沙发上在低声聊天——都不是她的菜。
于是,她又把目光转向工作人员。
Fantasy里工作人员分两种。
一种是纯粹的工作人员——比如刚才施施——他们用黑色的皮革面具遮住眼部而露出嘴唇,穿着正经的西装,将身体包裹严实,表示不会不提任何肢体类的服务。
另一种则正好相反,他们衣着性感,戴同样半面却透明的银边面具,提供性相关服务——面具不会遮挡他们五官,只是一种让他们区别于客人的手段。
毕竟这里的客人为了寻求刺激,衣着暴露的不在少数。
他们坦然地露出上半身和或性感的腰臀,以享受众人目光的追随和欣赏为乐。如此大胆,只因为对俱乐部的信任——这里有绝对的保密机制,无论员工还是会员都经过严格筛查。
他们不用担心在这里的放纵会被人泄露出去,对职业生涯产或个人风评产生不好的影响;除非遇到熟人这种小概率事件。
可偏偏今天就是这么邪门。
尹纱看到朗东泽——她下午刚在办公室里接待过的客人。
还是办公室那身装扮,不同的是,他解开两粒扣子的衬衫扣子,挽起了衣袖。
昏暗的灯光下,他以一种放松,慵懒的姿态半靠着沙发,衬衫被绷得隐隐勾出勃发的胸膛,领口露出性感的锁骨,配上他有力的手臂肌肉,让他整个人仿佛环绕着澎湃的荷尔蒙。
如果他不是她的客户,她都忍不住想要吹一声口哨。
果然,他出众的外形的引力下,刚落座,便有女性端着杯子前去搭讪。
“我们可以坐这儿吗?”女人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我也是一个人。”朗东泽很自然地答,声音温和而有礼,同下午在办公室时无甚差别。
尹纱挑眉,不由想起起之前的对话。
“你寻求治疗,是因为性幻想开始影响到自身,并影响到日常的生活?齐医生
', ' ')('知道吗?”
“不完全知道,他知道我在为不断增加的念头和想法而挣扎,但他不知道这些想法的本质。”
我能否冒昧地问一句,是违法的?严重自残或严重伤害他人的想法吗?”
“不是,当然不是。只是…我想做的事,或者我做过的事,我猜你会把它描述成怪癖——”
“怪癖?我相信齐医生会有告诉你吧,所有类型的性癖都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好羞耻的。还是说,你困扰的是你的伴侣不能正常看待、接受它?”
“我没有女朋友。我目前单身……不是说我过去没有过性生活,而是我现没有,或者说是很难有,这就是问题所在——我有怪异的癖好,却没有办法同亲近的人袒露这件事。”
怪癖吗?
尹纱看着远处的男人,就目前来看,他各方面表现得都很正常啊?哪怕随后他和女人起身去了二楼的调教室——
在尹纱看来,这癖好依旧无伤大雅。
直到没过多久,门又开了,女人脚步慌乱地从里面走出来,神色错愕,微张着嘴唇,似乎骂了一句“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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