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他面对男人,恭敬地、安静地站着,只是双手背在身后,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有微不可察的颤抖。
男人一手放在桌上,指尖一下下敲着桌面。嗒,嗒,嗒。
那是和他胸腔中急促的、慌乱的跳动截然不同的。他知道,对面的男人在思考:
要不要“收留”他,这位陷入困境,再无任何筹码去对弈的小少爷,和他带来的麻烦。
“我有什么理由帮你?张。”
男人盯着他,眼神略过那半遮着眼睛的头发,沉静的发问。如果张抬头的话,他能看到男人勾起的嘴角,和眸中饶有兴味的光——对昔日对头升腾而起的恶念。
即使不抬头,其实他也能想象到。
“叶先生……用我自己,够不够?”声音出口,沙哑,透着紧张到极点而又极力掩饰的平静。
男人没有动,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着,手向他招了招,是唤他凑近。
他抬脚走去,有些僵硬。
“停。”浓浓的笑意从一个字中也可听出,可那不是喜悦的或安慰的笑。张像受到什么极大的惊吓般颤了一下——事实上,最好的示弱和服从方式是什么,那个答案在心里似隐似现,然而最终张是明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知道自己该怎么“过去”,不是吗?那像招猫逗狗一般的动作像是一个残忍的预言和提醒,他却刻意忽略了,那是一向矜贵的小少爷强撑的自尊倔强地掩住了答案。
他还有什么退路呢?
孤狼入了虎口,也要摇尾乞怜。
拳紧握着,一阵阵发着冷,青筋凸出,指甲在掌心留下深痕,他垂眸缓缓跪下,双手背后。
单膝。
双膝。
几乎无声的动作,却震彻着他的大脑,使他一阵阵发晕。他抬头,终于直面那到烧得他发烫的视线,却是以……仰视,以屈辱、以顺从、以忍耐和讨好回望。
男人从靠着椅背的姿势坐起来,向前倾身,似乎满意于他的动作——张无意扫过他西裤的裆部,男人那里已经不算平整了……
“我原想说,你做得还不够。但说实话,你在某些方面确实很了解我。你的动作,我可以理解为你交出了自己的身体吗?你允许我对你做我所有想做的,是吗?”
说是吧,至少他会答应帮你的。在你家人被敌对势力所害,树倒猕猴散以至于毫无倚靠的时候。
点头啊,无论被怎样对待,至少你可以活下来,至少不用面临一波波的追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或许还能借势再起——如果真的可以“攀上”眼前这位旧日里看不顺眼、如今却因绝对权力而高高在上的人。
你来之前不就早已料到?在你无措欲哭却又不得不强撑着自己想办法的时候,你想到了在传言中总带些荒淫和强权的人,这个你素来讨厌的人,这个对男人有兴趣而且……真假难辨地调戏过你的人。
所以你来了。你难道不是怀着出卖身体的心思为自己寻求庇护?你还没下定决心那为什么要来又何必跪下呢?没有退路了,张口吧,屈膝服从吧。说——
“是。先生,我自愿将身体交给您。”张闭了闭眼,眼球干涩疼痛,他只觉得吐息都是滚烫而颤抖的。
几秒后察觉到叶没有说话,似乎还在等着他说什么,张有些慌乱了:“无论您想要我做什么,我,我都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