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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住了,呃。”朱合鹤看着会议室里的大混战,思考起了为什么最近上班时间每次的战斗都有这么多执行官,会议室还不太好摸鱼,鹫看着朱合鹤拿着小镰刀躲在了座位的靠背后,并没有和其他执行官联合对敌的想法。
朱合鹤掏出了今天街上送的一袋红绿色餐巾纸,上面印着一棵正在闪闪发光的圣诞树,他充满怨念地盯着餐巾纸的包装,试图把它看传一个洞,“这种现充过的圣诞节最讨厌了。我对圣诞节没有任何感想。”他言之灼灼地把这包餐巾纸放进了口袋,这才把镰刀作为支撑往战局看去。
小规模的爆炸虽然范围不大,但是烦人程度一等一,朱执行官眼看着执行官们的防线节节败退,只有部分老法师能有一片完好的落脚之地。执行官们在一个熟悉的挑染家伙指挥下正准备破釜沉舟攻击有怪物生成的办法。
朱合鹤看着他们一个个站起身无畏地冲刺,勇敢地怒吼,他有气无力地和鹫背靠着背跟着喊了两句口号。口号有多响亮,行动就有多缓慢。鹫表示这个天花板上的怪还没有上次的手怪物来得等级更高。既然是天使大人的说法,朱合鹤相信他们能够解决。
为了显得自己有在摸鱼的时候干活,朱执行官担当起了临时后勤,他把那些受了伤的执行官带到了较为靠后的位置,而鹫则负责掩护他的行踪,在遇到爆炸时候用自己的翅膀挡下冲击力。
朱合鹤看着他刚保养好的翅膀因为保护自己而弄得脏兮兮的,他的内心偶尔产生了小小的内疚。鹫用着路人的脸把那些瞄准朱合鹤发射的炸弹从天空中直接射落,漂亮的枪法甚至让被朱合鹤扛着的受伤执行官露出了“哇”的赞叹声。
他们俩的配合不能说是完美无缺,但是已经相当接近这个程度了。但是朱执行官就像对待陌生人的态度一样对待他,让那些受伤的吃瓜群众又舍弃了一部分的好奇心。朱合鹤的喜怒无常是在业界出了名的,喜欢他这种类型的执行官也不是没有。
世界上总有怪人,一环套一环。以太阳为中心的队伍杀出重围,直捣天花板上黄龙的核心,在那颗星星彻底裂开的时候,巨厚的能量盾也缓慢地在周围消散。一行大字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平安夜快乐——!”落款:圣诞老人组织棺。
“还挺幽默的嘛……”朱执行官把镰刀撑在地板上,虽然他估计现在累得要死的其他执行官们距离快乐只差用40米长刀把这个组织彻底捣毁,只有他一个人现在会觉得好歹今天的仪式感有了。……哦,还有隔壁正在对着天空中大字拍照的鹫也很兴奋的样子。
朱合鹤把项链不自然地整理一下,内心传话给鹫:走了,回去给你看个好东西。
义愤填膺地在人群中声讨棺的指挥官们没注意到有两个声音通过后门偷偷地离开了,朱合鹤回家时还眉飞色舞地表示就算是要打怪运动,也比在大礼堂听两个小时讲座来得更有意思。
“实际上我当时可困了,如果不出来透透气估计就给大家表演一个仰天昏睡了。到时候又被通报批评……”朱执行官无语地补充道,鹫和他互相勾着手揣在兜里,朱合鹤在天气冰冷的时候就会爱上这个暖洋洋的大翅膀。
朱合鹤勾着他拐进了路边某家小店,在逛来逛去急速采购了一刻钟后他们拎着一个大马夹袋,朱合鹤的脑袋上戴着红色的圣诞帽,鹫的脑袋上则别着麋鹿的发饰,鹫被安排还多扛了一棵圣诞树的模型。朱合鹤按着肚子爆笑着看鹫脑袋上的发饰发出五颜六色的光,鹫不服气地把刚买来的会狂闪的星星闪片往朱合鹤的衣服上倒,一人一天使在街上吵吵闹闹到家里还没完。朱合鹤拿出一套自制的毛线衣,稍大一点的尺寸和在背后恰当好处开的洞让鹫喜出望外,“下次能不能不要死亡配色了。”鹫爱不释手地把衣服套在身上,朱合鹤让他脱下来又不肯。鹫穿着这件衣服浮在了卧室的天空中,手指轻点,朱合鹤才发现自家的床变成了微缩模型,一个定制尺寸的双人床出现在了原本床该在的位置。
鹫落下到床上,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被子里,发出那种爽到的怪声音“嘶——”,朱合鹤叫着“这也太狡猾了吧。”立马爬上床把被子抢到了自己这边,这场大被子的争夺战最终以分被子睡为结局,朱合鹤第一次感受到自家的床如此柔软有弹性,甚至还有些不习惯。
他用食指刮着鹫翅膀毛的头部,无聊地从一块扫到另一块,直到有困意了才纯纯睡去。倒是朱合鹤刚睡着,自家徒弟就很快地张开了双眼,全然不是之前表现得沾床就睡的样子。如果朱合鹤醒着一定会问为什么他心跳的声音这么响,但是他现在只是睡得很香,鹫侧着用目光细细描摹着朱合鹤的脸,等他意识到时间不对的时候朱合鹤正在床上伸着懒腰准备起床。
“圣诞节也要上班的资本家是屑。”朱合鹤边熟练地穿着衣制服边怨气四溢。
“嗯。”鹫答非所问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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