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的掩饰身份是大学教授,气质上就让人信服。
所以他打听事情,几乎所有人都愿意配合回答。
他们一行也从中得知,浮波道长一生未婚无子,也没有亲戚朋友,只一心扑在兽医事业上。
这可以理解,毕竟是暗中的修道人。
虽然有的门派不禁婚娶,饮食上除了四不吃之外,也不忌荤腥,比如傅明晖爸爸的门派,可有的门派却是非常严格的。
关键是,据打听来的消息,浮波道长的家境也很一般,算得上是贫穷了,房子都是租的,平时衣食也很简朴,那么二十多年的那一大笔钱,他用去了哪里?
“听说他平时和动物自说自话,比和人说话的时候还多。”新兽医说。
“那现在他人呢?”罗昭问了关键的问题。
他称傅明晖是浮波道长的远房亲戚,特意找过来,想认亲的。恰好因为姓氏同音,对方很容易就相信了。
“不知道呀。”后续的兽医摊开手,“人退休,房子退租,他平时也没有亲戚朋友,挺孤僻的人,只对动物好,所以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大约,是去游览我国的大好河山了吧?”
临了,还自以为幽默的来了句,“要么,你们问问动物?”
傅明晖真想喷他,可惜她只是能听懂灵体的心声,而不是动物的,不然真想问问。
可就连灵听的能力,现在也快消失干净了。
而那位浮波道长,真的好像大河中的浮波,了无踪迹。
“事了拂衣去,身藏功与名吧?”李渔叹了声。
他们这一趟,难道是白来了?
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就这么又断了吗?就感觉浮波道长是关键,看似与一切无关,却又好像一团乱麻中唯一的线头似的。
“你怎么看?”离开兽医站,罗昭问傅明晖。
他没问那两个手下,就是看中傅明晖身为女性和异能者的天然直觉。
傅明晖摇头,眉头都不自觉的皱起了。
她非常有不好的预感。
浮波道长虽然没有亲人和能深度介入生活的好友,但听别人口中描述的他的言行,他也不是心中无爱之人。不然,不可能对动物这么认真负责?
有爱的人,就有牵挂。
虽然她是道家人,却觉得佛家那句话说得对:由爱故生怖,因爱故生忧。
哪怕是修行者,心中有爱,也不可能这样断然离去,半片衣角也不留的。
除非……凶多吉少。
“还是动用局里的力量,让当地警一方配合寻找吧。”最后罗昭说。
工作如此繁重,情况如果极端,他们也耐着性子在当地留了两天,可惜最后的结果还是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