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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选择“离开”——继续进行主线剧情
你揉着胀痛的额头,环顾四周。这里真的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你从来不知道警察是这么缺钱的工作。这个房间,卧室和客厅是一体的,下了床,就是旧木做的沙发和矮桌,对面是杂物柜。进门的走廊有一半分出去当成厨房,紧挨着厨房的单间是差不多三平米的厕所,蹲便的上面就是热水器的花洒。家里唯一称得上大功率电器可能就是厕所里电线都泛黄的电热水器,你有些怀疑它随时会引发爆炸。
矮桌上放着三个大包子和一碗白粥,已经凉透。证明这位警察离开有一段时间。昨天到深夜才下班,又照顾你这个病号整夜未眠,白天继续去单位工作,说实话你挺佩服他的精力。
这么简陋的房间,你很快就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未经主人允许动别人本不是你的教养所允许,但你没有别的选择。杂货柜里压着的三千多现金被你收进口袋。你将自己手腕上的卡迪亚腕表摘下来放到了原本放钱的位置。这块表是你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因为是你三姐送给你的,所以离开家的时候你带上了它,也在这个时候派上用途。几十万的表换一夜收留和三千块多现金,你觉得很合适。能用钱能解决的事,总比欠人情要好。
你想,那个人回到家发现你不在了,钱也无故失踪,反而多一块表会是什么表情。应该会很开心吧,毕竟谁不爱钱呢?至少这笔钱可以帮他换个稍微好点的住宿条件。
可惜这些你都没机会看到。他下班的时间,你已经坐上去往他国的飞机。
你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这么一个人,他对你来说就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你不知道他的名字,连他的容貌也记不得。
那么今天这份多余的善心,就当是偿还给那个多事的警察吧。
阿程醒来的时候,你同样为他从餐厅预订了早餐,三个包子,一碗白粥。
他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懵,躺在床上直直地睁着眼,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处何处。是你的声音彻底唤醒了他。你用手贴在他的额头感受他的温度,确定了他又恢复到往日温凉的感触。
你抬头看表确认时间,并不算迟,把阿程叫起来打发着他去吃早饭。
如果你昨晚的猜测是正确的,阿程的主人恐怕不会再允许你们见面。你明白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所以你今天对他格外宽容。
阿程仍旧保持沉默的风格,掀开被子,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昨夜的阴雨被温暖的太阳所驱赶,早上的阳光照射进窗户,明媚得刺眼。阿程扬起手,分开五指,挡在眼前,不知是在遮避阳光还是在试图触摸温暖。
“今天不着急回去?”
你开口催促。他们之间的主奴游戏你不想再参与,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阿程快速完成“任务”。
他弯下腰,拿起已经被烘干的衣物,一件一件穿回到身上。然后走到餐厅背对着你坐下闷声吃饭。他吃得很快,可以说狼吞虎咽,不知是饿得久了还是他本身吃饭习惯如此。
他吃完包子,把嘴里塞得满满的,端起温热的白粥,直接三口灌下。
“你是被强迫的吗?”
你的突然出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气氛。
你看到他的背脊僵直了一瞬间。你在说什么你们两个都心知肚明。开口的一瞬间你也在质疑自己,现代人有这种性癖不是很正常的事,为什么要怀疑?况且不论他的答案是什么,你都不可能为他做任何事,你本就帮不了他。问出这个问题似乎比揣着明白装糊涂更加残忍。如果他说不是,你能做些什么呢?你能做的,也就是借给他电话让他报警,仅此而已。
不知道阿程是不是看透你的心思。背对着你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吃完所有的食物,起身把碗筷拿到水池里清洗干净。其实你大可以告诉他不需要做这些事,一会儿会有专门服务人员来清理,但你没有制止。
阿程清理掉所有他存在过的痕迹,走到你面前,跟你道别。
“谢谢,再见”。
阿程的确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然而你自认没有为他做什么事。昨晚收留他,也不过是为还之前那个警察的情。但还是将这份感谢收下了。
如那个警察一样,你生命中出现过很多人,阿程也不过是其中一个,他曾经客串过你的舞台,也到了该谢幕的时候。
自那之后,你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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