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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秦之睿所想,你刚回白家安生没两天就带回去个男人,可以,但没必要。虽然看你很好奇你父亲的表情和反应,就目前来说,你还不想给自己找事。
你需要个房子“金屋藏娇”。你回国不久,没有车房这些配置。
相识多年的默契,尽用在这一刻。秦之睿担心你一个不开心玩大,再来个离家出走几年不见面。主动上缴他的私有财产。
“老白老白,你可别想不开啊,你要是需要住处哥们儿这有,回头就把地址和密码发给你,你可别冲动。”
秦之睿家里做房地产起家,与你家没有什么业务人情往来。他在家排行不上不下的老二位置,是感情上最容易被忽略的孩子,本身又是个没什么特点的平庸人,家里只能用金钱来弥补对他的空缺。总的来说就是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你不会拒绝送上门的便利。
“那就麻烦你了。”
“别别别,你对我这么客气我受不了。”
秦之睿假装薅下一把鸡皮疙瘩摊在你面前,被你一巴掌打开。他才安心地开车离开。
你回到家已经接近凌晨,家里佣人大多数也都休息睡下,除去走廊的一盏孤灯,没有人等待你的归家。唯一可能为你守门的三姐早已出嫁。对你们白家来说,嫁为人妇的女儿经常回家是表示对夫家的不满,所以到现在你只有回家当天与她匆匆见了一面。
现在这样也不错。总比当年你父亲大半夜坐在沙发等着打断你的腿好得多。
你回到房间,仔细洗去一身沾染色欲的污浊,安稳睡去。
第二天你到叶欢那已经是晚上。
阿程被安排在一个临时病房,坐在病床上背脊挺得扳直。你只看了他,就被叶欢叫到办公室里谈话。叶欢靠坐在老板椅上晃来晃去,满脸的八卦和揶揄。
“白少,你几年不见,倒是越来越会玩了,啧啧,那一身纹身。我一直男看着都受不了。”
就算你不清楚阿程的身体状况,只要脱下衣服,谁都是到他是干什么。
你懒得跟叶欢解释过多。
“说重点。”
叶欢一脸“你不说,我都懂”的表情,把阿程的检查报告递给你。你随手翻看几页,便把报告扔到桌子上。
“长话短说,看着费眼。”
“行,谁让出钱的是大爷。他呢,作为一个玩物来说完全没问题。没有什么不干净的病。不过,他身上有一些旧伤,手指和小腿都骨折断裂过,还有身上大大小有的伤口,现在都愈合得只剩疤痕,你要想去掉也不是不行。这身旧伤最多阴天下雨会浑身疼痛。人底子不错,抗得过去。”
“他,好像有些勃起障碍。”
想起你们两次上床的经历,你将这个疑问问出来。
“他的阴茎和肛门都被调教过,你应该懂的,生理上没什么实质性伤害,可能心理上的问题更多一些。”
叶欢双手一拍,想起了什么又加上一句。
“哦,对了,还有就是他左手手腕割痕的应该是自杀未遂。你玩归玩,别惹上什么麻烦。”
叶欢经常给有钱人看病,什么样的伤病都见过,也没有说教你的意思。补上这句,是真的怕人死在你这里惹一身骚。
“知道了。”
你点头。手里拿回属于阿程的报告书,封面上是属于他的签名——“许鹏程”。
你来找阿程的时候,他还是坐在那里,连动作和位置都不曾改变。你把他的报告书递给他。
“不想了解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
阿程没有接过,看样子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感兴趣。
“不用了…他…每个月会给我安排健康检查和体能训练。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挑眉,打趣道:“看来他对你挺不错的,怪不得你不愿意跟我。”
“…不是。”
“算了,不想一直住医院就跟我来。”
秦之睿的房子位置市中心地段,交通方便,非常好找。你按着密码打开门进去,发现秦之睿不知什么时候点亮了生活技能,为你提前买下足够的生活用品和食物。
阿程跟在你身后十分拘谨,你坐在沙发上,他站在你身旁,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跟韩殊可不一样,坐吧。”
阿程得了你的允许,才落座在离你最远的沙发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出来吗?”
阿程闻言摇头。
“如果你当时无视孕妇的求助抽身离去。也许我就不会多事。”
你撑着下巴含笑望着他。
你此言不假。你是个冷心冷肺的自私之人,爱自己胜过一切。你无法理解他这样身陷囹圄,自身朝不保夕的情况下,还能想着其他人。越是与你截然相反,越是让你无法剖析这样的行为。你承认,你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没人会惦记着你的好,人都是自私的。是该说你傻,
', ' ')('还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圣母病?”
对于你的评价,阿程平静的接受。
“她自己被金钱蒙蔽双眼,一步步受不住诱惑导致自己坠入深渊。成年人本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只是有一点她说的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他不应该承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你扬扯开嘴角笑出声,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无妄之灾?这个孩子,有一个视财如命不顾他性命的母亲,更不知道他母亲迎来送往的客人中谁才是父亲。这样一个没人在乎的野种,死了才是解脱。”
阿程抬起眼,直视你。向来躲避你眼神的他第一次毫无遮掩地与你对视,眸中浑褪去,是少见的清明。
“每一个孩子都是被期待的。也许他没有爱他的父母,但不代表他没有活下去的价值。没人有资格决定一个孩子的未来。”
你对他天真的想法嗤之以鼻。一个脆弱的生命,又如何能推翻命运的齿轮。野鸡也永远成为不了凤凰。
“话说的好听。最终你不还是看着她走上她的刑台?你这样说,我都以为你要闯上去救她了。”
阿程摇摇头,自嘲地笑了。
“我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毕竟,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又拿什么去救别人呢。”
你盯着他嘴边荡开的讽刺情绪,没有再张口反驳他。不再有卑躬屈膝。不再有浪言淫语,他就那样安静的坐在那里,终于像个有生命有思维的活人,而不是被提线牵动的木讷人偶。
“所以,现在要做吗?”他问
你今日没有做爱的兴致。你打发阿程去隔壁睡觉,自己坐在电脑荧幕前,手指伸缩犹豫着,敲击下键盘。
把韩殊和许鹏程两个名字放在一起,很多新闻能立刻搜出来。你一页一页翻着关于他们案件的记录档案。这对在外国专攻黑客的你来说轻而易举。
你在被害人信息上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即使容貌与年纪与你认识的那个人有所出入,档案名字上赫然写着“陶小川”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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