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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有些事你该做个了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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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程的手捂住了你的眼睛。大概是他不想你看到他彷徨懦弱的一面。仿佛刚刚像一头野兽一样,磨着爪子吐着舌头要一口吞掉你,吸取你的血肉,嚼碎你的骨头,想要把你和自己融于一体的人不是他。

也许阿程已经不记得,你参与过他所有的不堪。你见过他嘴里说着各种骚浪无耻的淫语描述着自己的下贱,见过他赤身裸体毫无羞耻地翘起屁股向你求欢,也见过他被你束缚起手臂蒙住眼睛的无助抽泣。

法院的判决,不仅让阿程沉冤得雪,更让他重拾了身为人的尊严。韩殊从他身上取走的东西。你都会帮他一件件,一桩桩地找回来。

十年?也太便宜韩殊了。虽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你还不屑同韩殊那种人渣相提并论。

你反客为主地推开阿程,转身把他按在墙上。伸出拇指抹掉他脸上未干的泪痕。你喜欢看他在床上被你操哭,不代表你喜欢在别的地方看到他的眼泪。

你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亲吻他的嘴唇。软软凉凉的触感,让你欲罢不能。

手机铃声在这种时候不合时宜地响起。你本不想理会,奈何绵长又刺耳的铃声不断敲击你的耳膜,让你不得不停下来,查看不长眼的人是谁。

你掏出手机,来电显示赫然写着你大哥白景钦的名字。白家的人,除了三姐,你都是用名字来备注。他们是你打心眼里不想承认的血缘关系。

你思考再三,接通了不肯放弃的来电。

“大哥,什么事能让你锲而不舍地找我?难不成父亲大人死了?”

电话那头听了你的话先是一顿沉默,就在你失去耐心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大哥终于找回了声音。

“父亲病倒了,你来医院一趟。”

“哦。”

你对比并不在意。甚至有点遗憾不是如你料想中的结果。

“我过去,难道不会加重他的病情?你就不怕他见到我,一口气喘不过来?”

你明白大哥打电话给你的意思。你在庭审直播过程中出柜,要是让你死要面子的父亲看到,气到病倒也不是没可能。想到这里,你的心里突然愉悦起来。

你挂掉电话。在你身边的阿程也能通过你们的对话将事情猜的七七八八。门外肯定有一群记者等着你们出现,拿到一手的采访。你想走,就需要阿程出去吸引掉大部分的关注。

“如果你不想,便不必如此。我想离开,没人能够阻止。”

阿程摇头。

“没关系,我也正想有话说,你先去处理你的事。我在家里等你。”

阿程不是第一次将你们住的地方称之为家。这次,你却觉得有点顺耳。你对他点头,算是赞同他的决定。

白家的人,到得比你还及时。眼熟的脸生的齐聚一堂。这阵势,好像你的父亲已经入土了。他们看到你,对你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真的上前指责你。

你懒得同他们周旋,双手插着兜,慢悠悠地走向正在同医生交谈的大哥。

他见你的到来,简单两句结束对话,继而走向你。

“你来了。”

他揽住你的肩膀向你身后看去,那些窃窃私语对你颇有微词的人,迫于你大哥的身份地位闭上了嘴。

“不必在意他们。”

你拉开他放在你肩膀的手,顺手拍了拍肩上灰尘。

“无所谓,这样不是正好嘛?你本来就是白家的继承人。老二跟母姓,算不得白家人,我又已经是出柜的身份,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你的地位。”

你向你的大哥送上你的诚意。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他轻轻摇头,没有再说什么,恐怕也是觉得对你这种家伙多说无益。他打开病房门,让你去见一面你的父亲。

有些事,你该做个了断。

老男人穿着病号服,萎靡地躺在病床上,不见往日里犀利与凌厉。他双眉紧促,看得出躺着也并不安稳。

作为年轻时不曾有心脏病史的人,在看到你庭审直播中出柜的视频,心脏病突发倒地不起,很显然是被你放荡的行为给气出病。

只有你知道,你仅仅做了一个根导火线。真正的炸弹,早就被埋在他身边。

“你一定想不明白吧?竟然能因为我这个不肖子孙能把自己气病。现在是不是还在心里反思自己,比想象中更关心我?”

病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冷漠地看向你。

“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那你还真看得起自己。也不知道我冷酷又无情的性格是随了谁。血缘还真是个奇妙又多余的东西,能够把两个互看不顺眼的人,以这种方式链接起来。”

“我不想听你废话。你知道你一句话给我惹出多少麻烦?!”

面对你父亲的指责,你没有任何波动,自顾自地继续讲着自己的话。

“你就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最想让你像苹果一样慢慢腐烂吗?”

你满腔的愤懑的父亲终于舍得将眼神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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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以一个轻蔑的冷笑。

“她并没有打算让你痛痛快快地死掉,而是一点点地掠夺你的健康,在你的日常饮食中添加一些有趣的佐料,让你越来越虚弱,越来越对她有依赖,越来越信任她。如果这个时候,你又发现满心满意爱你为你付出的女人,怀了你们的孩子。你是不是会非常欣慰,想要破例留下一个脆弱卑微的生命?”

“你在胡说什么?!”

即使他矢口否决,你知道他是相信的。因为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老来得子,总会比别的孩子来的亲。人之将死的时候,感情是最脆弱容易被攻陷的,她会让这个孩子对你无比依赖、尊敬,做一切你从我们其他人身上无法得到的为人父的快乐。那个女人会不会母凭子贵,你又会不会为幼子谋划一条出路呢?”

“你给我住嘴!”

“到头来一切尘埃落定,你才发现自己头顶了好大一顶绿帽子,疼爱多年的儿子,还是别人的种,说不定你就会带着这个秘密,直接气死了。”

你的父亲气得脸色发青,不断地捂着胸口为自己顺气。他不愿意听,你就偏要说,他不接受现实,你就要帮他接受现实。

“其实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让你提前病发,你还得晚一阵子才能发现你的身体状况。虽然衰败的身子无法挽回,至少捡了一条命回来。不如直接退休吧。每天在家里喝喝茶浇浇花,看看报逗逗狗,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大哥很有能力,不会把你们白家拖垮的。”

“砰”地一声,原本放在病床旁桌子上的水杯在你身后的墙上炸裂,杯中的热水打湿了你的后背。你父亲双眼通红地喘着粗气捂着心脏试图从床上起来。你有理由怀疑,那个杯子瞄准的是你的脑袋。

站在你身边围观全程的大哥健步上前,制止你的父亲过激的行为。医护人员听到动静,也都推门进来,安抚病人的情绪。

你看着气喘吁吁被众人包围的父亲,知道你是时候退场了。

你从病房走出来,脱掉被水打湿的西服外套,抖了抖挂在手臂上。这个时候,你看到三姐姗姗来迟,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秦之睿和秃子。

你上下打量着眼神闪躲的秦之睿,和摆着手同你打招呼的秃子,突然察觉到,你最近的注意力都放在阿程身上,似乎忽视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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