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能艹你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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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会突然变得很脆弱。

比如,手中的气球线断了,会毫无预兆地大哭起来,并且一边哭一边大声骂自己是个傻逼。

好吧,施峤心想,大概只有我这个死党会这么傻逼,并且他还站在路口哭,引得路人纷纷注目。

施峤快要被那些惊异的目光和内心的羞愤淹没了,他拉了下死党的衣袖,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又语气温和地说:“够了啊,咱回家去哭行吗?”

然而傻逼死党还是泪流不止,那苦大仇深的样子活像是别人欠了他的钱不还,还把他的方便面调料包偷走了。

“我需要静静。”

施峤听见他哑着嗓子说,朦胧的目光直直凝视着前方某处,睫毛上的泪珠颤巍巍的要落不落,“帮我买包烟。”

“祖宗,你可真能使唤人,”施峤皱着眉把纸巾按在他脸上,“行,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买烟,别乱跑啊。”

对方点了点头,眉眼湿漉漉的,眼神明亮又忧郁,像朵雨后的蘑菇,倒是变得安静下来了。

施峤过马路前有点不放心,又回头看了一眼。

围着黑白格围巾的青年朝他露出一个傻傻软软的笑,那人脸部轮廓很干净,还没完全脱去那点婴儿肥,又长身玉立站得笔直,尘土飞扬中,宛如一棵挺拔青翠的小树,看起来更像是个少年了。

施峤放下心,穿了马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就近的商铺里买了一包软中华,然后气喘吁吁地跑回原处——

空空荡荡,站台下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背包靠墙放着。他脸上的表情终于一点点从担忧变为怒不可遏又变得冷漠。

又不见了,又是这样!施峤不想去看上面的纸条写了什么字,他现在只想把死党抓过来狠狠揍一顿。

那条黑白格子围巾此刻正亲密地缠在两个人的脖子上。

戴着银边眼镜的青年翻了几页书,终于还是忍不住转头看着旁边的人——靠在自己肩上,已经睡得很熟了。

真是孩子气,他想着。明明看上去已经是个大人了。

停下车在路边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的间隙里,这个男孩失魂落魄地朝他走过来,毫无预兆地扑过来紧紧抱住他,带着哭腔说我好难受,让他拒绝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自己的心跳声淹没了。

青年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纵容这样的胡闹。他看着对方靠过来,抿着唇一脸认真地把围巾拉下一截,缠两圈到他脖子上,生怕他跑了似的。

“我不会跑。”他无奈地说,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勾起了唇角。

近距离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孩,看清他脸上的泪痕和睫毛上一颗未凝的泪珠时,青年的心竟然颤了颤。

“让你暖和一点,”对方开口,嗓音沙哑又有种难以形容的清脆,语气里带点不自觉的撒娇意味,“抱着舒服。”

青年失笑,“你不怕我是坏人,把你抓去卖了?”

随随便便就上了他的车,跟他这么亲密地靠在一起,双手还抱着他的腰不放,活像只没睡醒的树袋熊。

“你这么有钱,肯定舍不得卖我。”男孩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蹭了蹭,蹭得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很舒服似的,语调懒懒地嘟囔着。

“连名字都不知道,”青年顿了顿,翻开一页书,“就觉得我肯定有钱?万一这车是租来的呢?”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他有些出奇的话多。

“那……”男孩拖长了声调,鼻子里还有些堵塞,嗓音沙哑得竟然生出几分性感,闷闷地问,“你叫什么?”

青年伸手揉了揉这人的发旋儿,果然很柔软,他想着,唇畔忍不住溢出一丝轻松的笑意,“你先说。”

男孩像只小猫似的嗷呜张嘴,咬了他的脖子一口。

青年扶了扶眼镜,语气纵容得甚至可以说是宠溺了,“饿了吗?”

“干你……”

含混不清的话语从耳畔掠过,打在颈侧的呼吸灼热得快要把那一小片冷白如瓷的皮肤烤化,青年指尖轻颤着,捏住了男孩的下巴,语气有些冷然:

“你说什么?”

“我说……我叫甘鲤!”男孩磨了磨牙,生气似的咬得更重了,尖锐的犬齿几乎要撕开那白得透明的柔软肌肤,刺破下面那些青紫色的血管——这个人闻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想把他弄哭。

青年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是甘草的甘,鲤鱼的鲤?”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这两个字他脑海里就自浮现出了它们的模样,有些奇怪的名字,但——“很好听。”

青年低声说道。他嗓音醇柔甜润,咬字清晰,语气里含了一点沉稳的矜贵,却又透出几分潇洒明快的愉悦。

“我已经说了名字,”甘鲤没忘记自己的问题,“你呢?”

青年却正襟危坐地看起了书,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下次再告诉你。”

甘鲤烦躁地坐起来,手指用力掰过对方的肩膀,迫使那人看着自己,红着眼圈低吼道:“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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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着心头的躁动不安,他凶狠地,难受地,求助似的望着青年,认认真真地凝视对方那双沉静的眼眸。

“现在就告诉我。”

沉默对视中,平静如湖的空气里渐渐荡开一圈暗藏汹涌的涟漪。

青年先垂了眼,用指尖敲击书面,不紧不慢地问道:“你想要什么?一夜情还是暧昧的对象?如果需要我也可以包养你……但你究竟想要什么?”

甘鲤被他问得喉咙像是梗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眶却慢慢地变红,胸膛剧烈起伏,甚至有些颤抖,触目惊心的苍白从嘴唇蔓延到指尖,年轻脆弱的肩膀让人看着就忍不住生出心痛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啊。”他眨了眨眼,情绪快要崩溃却显得很安静。

“我能操你吗?”无意识地问了出来。

青年沉着脸没有说话,却突然伸手握住他的脖子,甚至还没有收紧,甘鲤就已经被那奇异的触感弄得快要颤栗窒息了,耳后一片黏湿的潮红。

“这个伤口……”青年拧着眉头,手指轻柔地抚过那道狰狞的疤痕,引来对方身体的阵阵颤抖,“是怎么弄的?”

“你再掐我一下,掐重点儿。”甘鲤答非所问,脸上的表情好像要哭出来了,却又有种病态的渴求。

对方脸色又沉了沉,手掌从他的脖颈滑向腰间,长臂一揽,另一只手穿过腿弯,将他横抱起来。

司机恰好在此时稳稳地将车停下,又绕到后座为他们打开车门。

“先生,到了。”

甘鲤听见青年嗓音低沉地回了句嗯,忍不住缩了缩身体,勾住他的肩膀把脸埋在他衣襟里,带着哭音道:“我硬了。”

“没事,”对方的声音温柔下来,带着一点暗沉的醺甜,“到家了。”

甘鲤晕乎乎地被抱上楼,一边蹭着青年的腰身一边想楼梯怎么这么长,直到后背触及一缕微凉的柔软。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下是质地柔滑触感舒适的床单。

青年正半蹲在床边,帮他脱下另一只脚的鞋子,然后坐到他身边来。

甘鲤抱住他的腰,双手从松开的衬衫下摆摸进去,力道有些重地揉捏着对方腰上的肌肉,青年的腰身紧韧结实,瘦而不弱,肌理细腻骨肉匀称,体温却偏低,摸上去如丝绸般凉滑。

“你的名字……”

甘鲤还记着这个事,他固执地想要知道青年的名字。

那个人有些好笑地叹了口气,轻轻拧了下他的鼻尖,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耳廓,呼出的热气熏得他耳朵一阵麻痒。

喉间溢出的声音喑哑而灼热,带点湿腻黏稠的质感,仿佛丛林中的某种蛇类,带着远古而来的危险气息:

“凌,胧——满意了吗?”

“玲珑?像个女人的名字。”甘鲤皱了皱鼻头,“怪不得你一直不说。”

青年咬了下他的唇尖,舌头轻轻舔过那排森白的牙齿,神色隐约难辨,嗓音里却含了十分的沙哑甜意:“凌驾的凌,朦胧的胧,确实有些女气。”

甘鲤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胯下按捏,青年的手指带点柔腻的微凉,揉捏着他敏感灼热的下体时,那种奇异的快感让甘鲤忍不住闷哼颤抖着射了对方一手。

那股积攒了很久的燥意和渴求终于得到满足。他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被青年舔去了眼角一点生理性的泪水。

“够了。”甘鲤推开他下了床,“多谢你的举手之劳。”

欲望得到初步纾解后,理智也稍微回来了点,他踉踉跄跄地往外走,鼻子酸涩得要命,感觉随便看到个陌生人就想操的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逼。

可是,腰突然被抱住,那人温暖得有些滚烫的躯体贴了上来。

凌胧用手指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转头与自己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缠吻,浅色瞳孔在光影里变幻出晦暗而璀璨的色调,“举手之劳,不是这么用的。”

那人嗓音温润,动作却凶狠至极,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

“——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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