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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不言语,他知道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要不然清华根本无需找外援。还有到时候如果他真的和二哥回了血族,那么乾隆那边、皇阿玛【康熙】那边、皇宫那边、甚至是宗室朝臣都没法交代……
只是他不想说,九九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认真考虑起了清华之前说的让他做血族亲王的打算。
“你真的不打算当夏家家主了?”清华最后问了一次。
“嗯,在不答应二房的条件下当上夏家家主,难如登天啊……”九九半真半假的开玩笑。
清华挑眉:“所以你三公子就知难而退了?”
“退毛线,如果顺利,等你们回宫后爷想出去走走。”九九淡淡的说。
“出去?”出大清国?
“嗯,前些日子夏家派去出海的那队人回来了,带回来不少好东西,还有海外其他国家的情况,听说好东西可不少。横竖这几年在大清国呆的烦了,爷也想去别处看看,夏家也不是没人了,更何况你身边还有夏凛和夏冽,又有你总揽大局,出不了什么乱子。”
“你自己记得回来就成,夏家的门永远为你敞开。”
“嗯。”
后来,两个人又随意聊了聊,清华就回了丁府。
回去之后自然先去见胤礽,见他一个人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想什么,清华进来都没有察觉。清华过去问:“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入神?”
胤礽正在想和该隐交谈的那番话,冷不丁就听见清华的声音,转过头来就迎上清华温和的带着笑意的眸子。
突然间心中一紧,想起该隐说依照清华的能力,不过两日就能知道他的身份,那……
“哥,你去哪儿了?”胤礽并非毫无城府,因为不知道是否应该先告诉清华,所以就下意识的岔开了话题。
“去找了繁华,把事情都交给了他。”然后又聊了一些别的。
“哦。”胤礽反应很冷淡,有几分心不在焉,很明显是不感兴趣,还在想清华来之前的事。
清华觉得奇怪,按理说他刚与曼珠沙华融合,以前那么渴望强大,现在应该是着急熟悉曼珠沙华的力量才对,怎会如此心事重重?
于是清华就不动声色的试探:“我刚刚出去的时候你一直在屋里?”
“没有,乾隆叫我过去说了一会儿话,问了问我的伤。我就说哥已经给我包扎过了,不碍事。”关于自己的行踪,胤礽一般不对清华说谎,即使是去见了该隐并且戳穿身份胤礽也没瞒着自己去见了乾隆这件事。
清华点头,皇阿玛?今日正觉得皇阿玛似乎有什么不同,没想到见了皇阿玛之后风华的反应也这么怪异,难道皇阿玛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清华突然想起在宫中的时候就觉得乾隆似乎有哪里不对,诊过脉也没发现被人下药的迹象,后来路西法和米迦勒在御花园的时候更是说……
仔细回想今日在正厅见到乾隆时他的状况,清华暗恼自己当时只顾着这次刺杀还有胤礽与乾隆,倒是没注意到乾隆的怪异之处,还有一直以来若有若无的黑暗气息。
“哥,教会……会有事吗?”胤礽觉得清华肯定是有几分怀疑了,所以就顺便提出教会,让他以为自己是因为担心教会追捕才这样的。
果然,清华听了拉着胤礽坐在桌前,也不知信了没有,只是温声说:“不用管,路西法和米迦勒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当初他赖在这里不走,就是以防今日的。”
“米迦勒真的不能帮忙吗?”
“不能,他属于天使一族,如果加入血族的战斗,会引起天使与血族的战争。这次他过来,估计就是看热闹的。”
胤礽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问:“哥,如果教会追来,我可以……”
该隐说,如果他参与,那么清华一份胜算也没有。
他的说辞,胤礽半信半疑。毕竟,与曼珠沙华完美融合是清华都肯定的,到时候真的会因为还不稳定而发挥不出力量吗?
可是如果说这是假的,那又为什么?该隐不愿意插手是因为不想干预血族的事了,可为什么也不允许他参与?
正是因为没有怀疑的理由,所以胤礽才百思不得其解。
“不能,”清华眼皮未抬,倒了杯茶,淡定开口,“你刚与曼珠沙华融合,而教会过来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别说曼珠沙华赋予你的能力你还不能掌握,就是是否在你体内稳定也说不准,更别说帮忙了。”
曼珠沙华本株的神秘是连清华都见识过的,别说全部掌握了,就是一两个能力,想要在一两天之内全部摸透也绝非易事。更何况,就算全部掌握了又能如何?他们面对的可是血族活了千年的老妖怪,血族的那些技能他们是再熟悉不过了。
听清华亲口说出来,胤礽挫败,幽怨的看着清华。
清华揽过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语调温暖柔和:“你不必担心,教会不过走个过场罢了!即便是其他的血族别有所图,但也不至于对我痛下杀手。而且,即便你不能帮我,但是你可别忘了曼珠沙华本株已经与你融合,换句话说,你就是曼珠沙华本株。有你在,教会怎么敢伤害我?”
胤礽撇撇嘴,仰头问:“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真想知道啊……”清华故意卖关子不说,吻了吻胤礽的额头,才低声说,“贿赂我?嗯?”
胤礽怒瞪着他,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见他这模样十分可爱,因为担心他显得有几分急躁,不是往日的病弱之躯,却更加让人心疼。清华低下头,凑上去,吻上那依旧粉嫩水润的唇。似乎还是不满足,两只手更紧的环住了胤礽的腰,故意大力在他的唇上研磨着,直到他气喘吁吁,眼睛也失了清明,变得迷离起来……
清华的舌头趁机滑入胤礽的口腔,国王一般的细细巡视自己的领土,一丝一毫的空间也不放过。而胤礽恼怒某人的“不分轻重”,两个人较量一般的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
这个时候,没人再去关心教会的追捕,也没人记得刺杀一事的后续,也别说仍旧在书房里沉思的该隐。
在他们眼中,这个世界仿佛都走到了末日,只剩他们两个。不管是什么事,都比不上现在。
“哥……”迷乱间,胤礽只是开口沙哑的叫了一声,带着浓浓的□□,却又被清华堵住了嘴。
“名字……风华,叫我的名字……”清华觉得怀中人是从未有过的迷人,惹人怜爱——甚至是犯罪。
从前,顾念着他的身子,加之他并未醒来,也就从未想过那档子事。两人最亲密的时候也不过是去五台山前后,后来因为教会,因为乾隆,两人也只是如平常一般,不曾有过分亲密的举动。
可是如今,他好了,他的身子完完全全的好了!
情到浓时,有些事自然水到渠成。
只不过,眼下还不行。清华不由懊恼教会的多事,却又无法,似是发泄一般,在胤礽身上故意留下明显的痕迹,犹如洁白的雪上零落了红梅,又十分细密,甚是可爱!
“清华……”胤礽双眼迷蒙,眸色含春,早就忘了该隐对自己说的一大通话。
去他妈的教会,去他妈的追捕,现在就是七位红衣主教一起站在他面前,对他的吸引力也抵不过清华一个眼神。
听着爱人软软的叫着自己的名字,清华把头埋入胤礽的脖颈,低低的笑了起来,热热的气息洒在脖颈间,痒痒的,却又舍不得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