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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人看到她和梁柏安一起到,自然都蹙了眉头。
“你们俩怎么会……一起来,司韵你还是缠着柏安不肯放手吗?他已经跟你妹妹订婚了!”司观城故意说来,司家在这的所有长辈,流露着和昨天一样,对她的不满。
司韵没有回答,而是选择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你这什么态度?”司观城开口,杜美芬看着今天的司韵,连叫自己都没有,自然也很不满。
“呵,还耍大小姐脾气是不是,司韵,我跟你说过了,让你安分点,让你对绵绵好一点,让你不要觊觎绵绵的东西,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既然你这样,妈也没办法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杜美芬一副很失望的模样。
司韵看着她还是回想起过去二十年的点滴岁月。
尤其是小时候生病,杜美芬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她都还记得,她在孤儿院的那几年身体并不好,是杜美芬一点点食补调养,将她养好了身体,她第一次来月经,第一次谈恋爱,她分享的都是杜美芬,这个她最爱的养母,如今,物是人非。
“找我回来,有什么就直接说吧,这么多长辈都在,大家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司韵面无表情地开口。
她的态度让众人一惊,这还是当初那个笑脸盈盈对着他们问好,亲切称呼他们的司韵吗?
“司韵,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前真的都是装出来的?”一个堂婶冷声讽刺道。
司韵看着她。
“我们不熟吧。”
“你。”
“美芬啊,你瞧瞧,我怎么说来的,这丫头养不熟,毕竟不是我们司家的血脉,她这样继续留在司城,就是养虎为患。”堂婶话一出。
司韵了然了。
这不是鸿门宴,这是夺权。
司韵看向眼中得意的司观城,扫视过司家的那一群为了蝇头小利出卖司家利益的亲戚,一时间脑海里闪过了秦老的话。
司家,要完蛋了。
“把我叫来,是想要我让出司城的股份?”司韵直言。
杜美芬没吱声,司观城直接把两份文件丢过来,一份股份合同让渡书,一份断绝关系证明。
“签了吧,以后你跟司城集团再没有半点瓜葛,跟司家也没有关系。”司观城冷漠地说道。
司韵拿起来看,笑了。
“爷爷奶奶的遗嘱还没公布出来,这就迫不及待地赶我走了?怎么真怕爷爷奶奶把司城给我?”
“司韵,你做什么美梦呢,司家又不是没孙子,衡之只是在国外念书,不是不回来了,司家怎么也轮不到你的手里,何况真正的司家千金绵绵都回来了,司城怎么会是你的!识相点就快点签了。”
“是,快签了,司家养你多年,别恩将仇报!”
“……”
一人一句的。
司韵只是看着,最终落在了梁柏安身上。
“梁柏安,你不是说不会那么对我吗?看不到这些人伤害我吗?”司韵笑着问。
梁柏安眼底划过一丝得意,但很快。
“这本来就是司家的,司家现在不需要你这个养女的,这些东西本就不属于你,司韵,这个我帮不了你。”离开了司家,在梁柏安看来,司韵只能依附到他身边来了。
所以,这既能弥补了司绵绵,也能让司韵学乖留在自己的身边,何乐而不为呢。
“呵,梁柏安你可真是搞笑啊,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司韵,柏安现在是绵绵的未婚夫,你还要当着众人的面勾引不成!”司观城呵斥道。
司绵绵看向梁柏安。
“梁哥哥,谢谢你。”
梁柏安摸着她的头。
“别说傻话,这些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司韵身体已经犯不起任何的恶心了,索性起身。
“你干什么去?”
“明天游老会公布爷爷奶奶的遗嘱,不如等遗嘱出来,你们再商量好拿什么条件来跟我谈股份让渡。”司韵悄然说来。
众人愕然。
“什么?遗嘱明天会公布?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跟游老串通好了?”司观城趁机质问。
司韵冷笑。
“司总裁,要不要把你这句话投放在苏城的最高大厦上,循环播放?”司韵播放着手中的录音笔。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苏城,不,这整个华东,论权威,论声望,论政治身份,还没有人敢说一句游老不是的,司观城是第一人。
“司韵,你怎么敢对家人使这种卑鄙手段,快点删了,你想陷我们整个司家于不易吗?”
“是啊,快点删了,你堂弟现在可是今年要报考游老门下的,这要是让游老知道……快删了。”
有人等不及直接要来抢。
司韵将笔直接丢进了池子里,大晚上的,只见一个冒泡。
“叫人下去找吧,免得落入伤害司家人的手中。”司韵轻描淡写地说道,说完往外走。
“司韵,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一直没出声的杜美芬问,此时的杜美芬内心有种说出来的感觉,眼前养大的女儿,那个乖巧懂事,什么都听她话的司韵,她好像看不见了。
司韵僵着身影,回头看向坐在餐桌上的杜美芬,在她的眼里,司韵看到了一丝难过。
“抱歉,司夫人,我刚才已经签了一份协议,不如您让人拿给您看看。”司韵看了原来自己坐的位置。
众人一听,随即有人翻开了,看到断绝书上落下的名字。
“你签了断绝关系证明?”有人不可思议道。
杜美芬一听,身体软了一下,快速地抢过,看着上面的落款,那还是她教着司韵写出来的名字。
明晃晃的司韵两个字。
“你要跟司家断绝关系?”杜美芬低语着,怒不可遏着。
“你要跟司家断绝关系?”
又一遍。
司韵看着杜美芬愤怒的神情。
“这不就是您的意思吗?我签了,您怎么又不高兴了?”司韵问。
杜美芬手颤了一下。
“司韵,我养了你二十二年!我拿你当自己的亲骨肉,你就这么对我?”杜美芬莫大的冤屈和耻辱上心头般。
只可惜,司韵已经不想再在意她的委屈,她不委屈,那委屈的就只能是自己,她没有那么多的善,可能天生她就是个性情凉薄的女人。
“那您就当我是白眼狼好了。”
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完全没有在意杜美芬失控地追来摔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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