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往前走几步,男人便道:‘小兄弟,劳烦在前面那个石雕门墩的胡同口停车吧,我到了。”
柳文成应声的功夫,牛车已经到了门墩前头,柳文成赶紧吁停牛车。
男人下车后,递过两个铜板,柳文成往回推了推,“大叔,顺路的,不用付钱!”
“那哪行,能搭个顺路车已是运气,小兄弟快收着吧!”,男人看着他笑道,随即把钱塞进他手里,转头走了。
柳文成一边赶着牛车往百味楼走,一边捏着铜板,暗道这人是个讲究的,知道不白用着别人,挺好。
将酒水送到百味楼之后,柳文成收了货银,又往戏园去了。
很快,两处酒水便全部打点妥当。
暴雨还在侵袭,青石路上全是滴答的雨声,柳文成从戏园大门出来,一阵冷风吹透了蓑衣,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快步上了牛车。
车轮压过湿滑的地面,往柏柳村方向驶去。
原本应是一如平常,到家之后,吃过午食,就该休息,休息过后就该滤酒汁,却不想突然出了岔子。
申时前后,梁掌柜冒雨找来了。
一进门,不等柳依依她们上前招呼,便蹙眉道:“依依,出事了!”
柳依依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婶娘?”
梁掌柜面显忧色道:“还问怎么了!你那米酒有问题!”
柳依依闻言愣了一下,“不可能,昨个儿打酒还好着呢!”
说着,柳依依便往酒屋走去。
酒屋里,一侧是炕,炕上放着大的陶缸和木桶,用来发酵米酒。
炕对面是一整溜的木架子,木架上面放的是大小各异的酒坛,用来储存已发酵好的米酒汁。
柳依依径直朝木架方向走去,随手搬过离她最近的一个酒坛。
掀开盖子,先是凑近闻了一下,而后又拿酒舀盛了一勺,倒入木架上的一个瓷碗。
随即便喝下一口,咂了咂嘴,顺手将碗递给梁掌柜,“纯甜口的酒汁,一喝下去满口米香,还有些微气泡感,这是再好不过的米酒了,婶娘怎能说有问题呢?”
梁掌柜半信半疑地接过酒碗,尝了一口,面露惊疑,“这些跟你送去的喝起来,完全不一样,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了!”
柳依依定了定神,缓声道:“婶娘,你先说说早起送去的那批酒什么情况?”
梁掌柜开口道:“早起送去时我就在场,闻着还是米香气,我就跟平时一样,在午时上客之后,正常打了酒往外卖,
结果好多客人反应今天的酒水,微微有些涩口,我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儿,只以为是你用的米子跟以往不同,就想等你们明个儿去送货时,让你们还是换回以前的米,
结果,半个时辰还不到,这些喝了米酒的客人全部挤去茅房,轻者泻肚,严重些的上吐下泻!”
柳依依闻言愣在原地,“真怪了,今早送去的酒水,就是从这坛里面打出来的,同样的酒,怎么会分出两种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