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两人跑出林子后,就上了宣行琮准备好的马车回了沐安郡王的府邸。
坐着马车花鹤之还不消停,待到了地点后宣行琮的帷帽已经被掀乱了,他也不恼,只是将其摘下单手抱在怀里,无奈地跟在少年身后下车。
可没走多久,少年倏忽停下脚步,望着前方不远处低低地笑了一下:“看来嘛,倒是我这礼送的多余了?”
宣行琮:唔……?
听出来少年并不是懊恼或生气,只是且纯粹即兴的慨叹,宣行琮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首先入目的是一个填的有些狼藉随意的坑,而就在它的边上,却有一株新生的小苗。
“那是那颗老树留下的苗。”
砍掉老树后,他也离开了少年,但他不甘心就这么只能一直看着,于是他开始在暗中实施各种措施。
在行动看到成效的那天,他从寝室迈步而出,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那株新生的苗。
——新生。
置之死地方可后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看着那株苗,告诉自己:
很快,
很快了。
很快他就能和少年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了。
但或许是最近动静大了些,被年轻的家主察觉到,才会有这么一出幽会,用种子象征即将到来的希望。
不过。
宣行琮从他手中摸出种子,捏在指尖笑着晃了一下:“怎么会多余?”
你送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是多余的。
花鹤之瞥了一眼那颗种子就收回了目光,他掏出那串自己亲手磨制的佛串,弯腰放在了小苗旁边的躺椅上。
总得有什么伴着,成长才不会孤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进去吧。”
“嗯。”
进了书房,就有侍从给他们各斟了一杯茶,花鹤之端起茶杯正欲品尝,却忽然一个念头闪过,想到什么似的眼珠转了一圈:“我亲爱的未婚妻……”
刚准备喝茶结果险些被呛到的宣行琮:“……?”
他颇为无奈地抬起眼,正想去看对方又作什么妖,却被沉木混着菡萏香扑了一脸。
自精美窗棂间透进来的阳光下,青衣少年撑着桌子附身朝对面的男人探去,薄唇覆上其因惊讶而微张的唇瓣。
温热与冰凉相触,在不同的人身上引起了相同的战栗。
灼热的茶水就这么渡到了另一人口中,清香在两人口中弥漫开,可花鹤之偏要搅乱这水,探着舌尖潜入更深的腹地,坏心眼地勾着尊贵的沐安郡王无措的软舌,在对方敏感的上颚顶了一圈,逼的其不住地吞咽。
口中的空气在被掠夺,滚烫的茶水不断地灌入,其中还有一个灵活的舌头越来越深入,集结在一起唤醒两人相连的心。
欲望的美神在享受信徒虔诚的献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于是,一切的一切都成了点燃情欲与渴望的源头。
“唔……”
逐渐升温的空气中,宣行琮半晌才被放开,他鼻翼翕张几下,剧烈地喘着气,再不复一直的沉稳从容。
“等——”他咳嗽几下,平复一会后从身侧掏出出一个小东西,“我也有东西要赠予你。”
花鹤之接过来一看,是一只精心雕琢过的小木雕,制作人的手艺肉眼可见的不如何娴熟,但胜在用心,形象灵动鲜活,大约是个头顶荷叶趴在榻上酣睡的小少年。
年轻的家主挑了下眉,有些促狭的意味:“定情信物?还是嫁妆?”
尊贵的沐安郡王很淡定,但如果不看他有点泛红的耳尖的话,那他的表情还是很有欺骗性的:“来而不往非礼也。”
“哦——”也不知道少年又歪曲理解成了什么,他神色莫名地笑了一下,打趣道:“那未婚妻……哦不,娘子,合卺酒都喝过了,该什么时候洞房呢?”
“什……”一向沉稳的男人罕见的露出了惊诧的神情,精致的玉眸瞪大几分,那其中金色的光晕像是活了过来般荡漾出明显的情绪,登时将他拱卫的从一朵遗世独立的矜贵黄玫瑰成了一只受惊的迷途小鹿。
似乎是觉着他这副模样很值得人稀罕,花鹤之笑着凑过去在宣行琮朱红的小痣上印了个极轻的吻,像是蜻蜓点水又像是小鸡啄食,透着满满的纯情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极具反差感的是,他的手却已经灵活地解开了尊贵的郡王的腰带,从下摆探了进去。
“行琮……”
阿佛洛狄忒笑吟吟地望着他:“洞房吗?”
在下一个吻落下来之前,棕发的金眸男人握住对方的手腕,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足下雷池一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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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饰典雅低调的书房内点着暗沉的油灯,如微茫萤火又如此刻窗外舒展开的昏黄晚霞,在室内陈物点缀下闪着多色的绮丽。
但不管是油灯、萤火、还是晚霞,或许在现下要论起绮丽与绚烂,都比不得美神亲手装点的祭品。
“等…停、停一下——!”
布料被人轻掀起一角,沾上了湿润水色的玉石便因此展露无遗,它光泽的质地是最好的修饰,将无声的乞求衬托得越发动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拥有着金色玉石般眸子的男人以一种四肢大开但又意外柔和有弧度而显得诱惑的姿势躺在床上。
他修长白皙的双手上都缚有深粉至有些偏红的轻盈纱带,这种色调让轻纱看起来有种轻薄过头的盈透,稍一牵扯便有抹细微的流动感。
那种极易扯断、把玩的感觉让男人展现出无力又无措的脆弱,好似一具易碎的玩偶,需要细心又妥帖的对待。
可当被束缚的人是尊贵的沐安郡王时,那两条丝带的桎梏就成了滋生欲望的载体。
高贵湮落尘埃,是世俗最喜爱的颜色。
矜贵的黄玫瑰染上了红尘,只会使看客施虐的欲望腾升。
想看他再脏下去,
再脏一点。
脏到……
——我能够触碰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布料掀开的角度又大了几分,男人大半张脸都裸露了出来,可他却不因到来的光亮而欣喜,反而有些暗藏羞窘的抗拒与惊慌。
但如果在鲜红的盖头上扫视一圈,或许便能明白他拒绝的原因。
有着精美绣花的红盖头坠了不少小装饰,流苏与宝石吊坠交错着环绕,却也并不显得杂乱,倒有种奢华的美。
可盖头的后方连着几根丝绸材质的细绳,除了两条予以束缚缠绕在男人下颌来固定以外,全都牵扯着男人的衣服。
他身着同样鲜艳的绣金红衣,似裙又似袍的款式长而华丽,像是婚服却半透半遮,质感轻薄而腿部开叉,衣摆绵延至床脚,与周遭垂下的纯白帘帐交缠,强烈的反差色彩冲击出别样的风情。
大面积地使用正红色往往会让人油然而生一丝艳俗的感觉,可若是设计得当,纯粹的红反而会因它的醒目格外抓人眼球,勾拽出别样的魅力。
这种魅力又在布料的欲遮又掩下滋长壮大。
而只消年轻的家主一个随意的扯弄,他身上的衣服便会因为过轻而被细绳牵扯着大开,露出成片的春色,这如何不叫尊贵的沐安郡王羞迫。
“不要。”
美神总是像个幼稚的孩童,固执又顽劣地喜欢故意与人对着干,花鹤之又把盖头扯开了点,撇撇嘴强硬地拒绝男人:“行琮这样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