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祎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潮湿的洞里,洞里空气有些污浊,带着一股霉味儿,熏得鼻子疼,洞顶似乎还漏水。他从地上爬起来,环视了一圈,这洞里的布置和摆设十分简陋,洞里也都是湿湿的,还有积水,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见有声音响起:“终于醒了。”
顺着声音的方向,费祎往那一看,是个穿着玄色衣裳的健硕男人。那男人见他醒了,走到他面前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脸,打量着他的容貌,淡淡地说:“不错,怪不得你和那群狐妖走得那么近,还参加那只犬妖的婚礼,看样子,你算是他们很重要的人了。但你也和那群低劣的妖物一样恶心!”
男人捏得他的下巴好痛,他疑惑地看着那男人,男人接着说:“反正我是不祥之身,自然是无法和那群恶心的妖怪走得近了,但是你,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并不像我们这样的妖,你的灵力比他们纯净不少,拿来做炉鼎是极好的!”
费祎还没咂摸出“炉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玄衣男人一把扒下他的下裳。他连滚带爬地想要躲开,却露出大半个屁股。男人掰开他的屁股,看见他的屁股中间竟然有逼,前面还有鸡巴,怔了一下,随后更加兴奋了:“哈哈哈哈哈!竟然还是双性体质!果真是最适合做炉鼎的骚货,简直就是为我而生的炉鼎!”
费祎瞥见他衣裳上绣着宛如鳞片状的花纹,原本还在想他是什么妖,但此刻被扒了衣服露出屁股只想赶快逃走。一股强大而又纯正的妖力猛地将他扯回,让他无法动弹,他的腿被抬起,朝着男人露出自己的两个骚穴,前面的逼因为挨多了操被鸡巴操成妇人一般的熟逼,两片阴唇正不断翕动着从里面流出逼水;后面的屁眼虽然颜色还算是粉嫩,但一看也是被男人用大鸡巴操过的。
这种炉鼎用起来一定能够让他的修为突飞猛进,功力大增!
“果真是个骚货!操起来一定舒服!”男人脱掉长袍,费祎看他的胯下竟然有两根鸡巴,每一根都足足有婴儿的手臂一般粗细,龟头更是硕大可怖,最可怕的不是鸡巴粗长,而是柱身上布满了倒刺。费祎吓了一跳,要是这种鸡巴操进他的逼和屁眼,会直接把他给干死!
费祎当即开始反抗,男人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随后俯下身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没过多久费祎就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跟吃了春药一样开始扭着身子发骚发浪,逼和屁眼里都泛起丝丝的酥麻,想要大鸡巴狠狠地操进他的两个骚穴里狠狠地干到他骚穴最里面,摩擦他两个骚穴正在不断发骚流水的穴壁给他止痒才行。男人看着费祎夹着腿扭着屁股,骚极了,骚逼里的逼水跟泉水一样泂泂从逼口流出来。
“真是个骚货,这么快就受不了了,逼流了这么多水,看来是很想要男人来操你!”男人的手中似乎拿着个什么东西,有些坚硬,凑到他的逼旁边来刮他的逼,圆润坚硬的边缘戳进他的逼口,刮他的逼道里正在发骚蠕动的逼肉,逼肉缝隙中的逼水都被伸进他的逼里剐蹭的东西刮出来了。费祎趴在地上张着腿让男人肆意妄为,已经被干熟的肥逼和骚屁眼都在不断地流出淫汁,骚逼里的逼水黏成白丝从逼口滴落,打湿了他大半个屁股。
“啊!是什么东西在刮我的逼!不要啊!”
费祎爽得尖叫,嘴巴里说着不要,但逼却挺得高高的。刮逼时的微痛带着酸麻,有几下甚至还刮到了逼道上的骚G点上,费祎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快感当中,双腿一抽一抽的,甚至还晃着屁股让对方多刮一点,原本就被干熟的逼道被刮得充血,骚得更加厉害。男人狠狠地把手中握着的东西往他的逼里一送,重重地刮下来,刚好刮在他的逼道凸出来的骚点上。
“哦哦哦!好爽……不要那里……骚逼要喷了啊……”费祎的逼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逼水,要是再在他的G点上多刮几下就要直接高潮了。男人早就知道双性体质容易发骚,但没想到居然会骚成这样,恶狠狠地骂他:“我只是用我的鳞片刮你的逼就让你这样爽了,要是等一会儿把鸡巴插进去干你,你岂不是要爽死?!”说了竟像是抽打母马一样狠狠地伸出手掌打他的屁股,打得费祎扭着屁股想躲,又还想被刮逼,在男人的面前就是欲拒还迎。
“呜啊……我不知道……骚逼好痒……骚货发骚了……请狠狠地打骚货的屁股责罚骚货啊……”费祎为了讨好男人干逼居然连这种下贱的话都可以说出来,男人越听越气,鳞片摁在他的逼道G点上狠碾猛刮,爽得骚货张着嘴流口水,双性骚货的逼直接达到高潮,被刮成熟红色的逼里喷出大股的逼水,打湿了男人的手掌。
“骚货!这么快就高潮了,是不是想要吃鸡巴了啊?!”男人见他潮吹,知道他也发骚了等不及了,恶狠狠地抽他的屁股问他。费祎爽得脑袋发晕,为了被鸡巴干逼止自己的痒早就已经不要脸了:“对啊……骚货想要被大鸡巴干逼……骚货的骚逼一天没吃大鸡巴就要发骚……哦……”
肥逼的阴唇上正挂着拉成白丝的逼水,逼口里面的逼肉正不断地蠕动着,希望有又粗又大的大鸡巴把他干满插牢。费祎恨不得自己可以马上被操,竟然对那两根长着倒刺的恐怖鸡
', ' ')('巴打起了注意,想把两根鸡巴吃下去。
“骚货!这么快就发骚想吃鸡巴了?!现在就让你吃个够!”
男人恶狠狠地说着,掰开他的腿,一根鸡巴对准他的逼,另一根鸡巴对准他的骚屁眼,恶狠狠地把鸡巴插到底,费祎的两个熟穴都被大鸡巴用力地捅开。大鸡巴狠狠地干进两个熟穴里,逼肉和肠肉同时被鸡巴撑平,褶皱被直接拉成泛白的颜色,嫩逼和嫩屁眼夹得他爽极了。
费祎的逼都要爽死了,屁眼也被倒刺鸡巴全部占有。两根鸡巴上的倒刺虽说是软的,但真的操起逼干起屁眼,倒刺勾在逼道的嫩肉里,刺在他逼道上的骚点上爽得不行,那两根大鸡巴虽说坚硬粗壮,可冷冰冰的,突然被冷鸡巴操了两个骚穴,费祎下意识地缩紧逼和屁眼,把那两根长了倒刺的鸡巴含得更紧了。
“骚货!你是不是平时没吃过鸡巴,一吃到鸡巴就这么骚!我的鸡巴好吃吗?!”蛇精的两根鸡巴已经插进了他的两个骚穴里,两根鸡巴上的倒刺刺得他的骚穴又痛又爽,他的逼被这根冰冷的倒刺大鸡巴刮得里面全都是逼水,逼水黏成的白丝顺着鸡巴一点一点地流出来,整根鸡巴上全都是他的逼水,鸡巴抽插的的时候更是把更多的逼水干出来。
这根大鸡巴在他的逼里抽插的时候都把他的逼肉干出来了,熟红色的逼肉缠在他鸡巴上,又被鸡巴狠狠地干回去,鸡巴头子挤压挑逗着宫口,骚子宫里泛起一阵空虚。他的屁股上流满了粘腻的逼水,两根大鸡巴同时进同时出,鸡巴上长出来的倒刺摩擦着他的逼肉和肠肉,爽得他眼泪都快被这两根双龙骚穴的大鸡巴操出来了。
“哦……是啊……骚货的逼本来就很骚最喜欢吃大鸡巴了……”费祎被两根冰冷的鸡巴干得爽死了,倒刺把他的逼干得好爽,每一下都可以干到骚肉壁上最骚的骚点,“骚货的骚逼还最喜欢吃精液,想要被大鸡巴喂精液让骚货的骚逼和骚屁眼吃饱精液啊!”
“骚货!既然你这么骚!那我一定要满足你!”
男人见他这么骚这么喜欢吃鸡巴,也不再说什么怜香惜玉了,挺着鸡巴就开始在他的两个骚穴里操干。不仅仅是骚逼,他的骚屁眼也被鸡巴撑得大开,两根鸡巴中间就隔着一层被撑得薄薄的肉膜,甚至都可以感觉到另一个骚穴里的大鸡巴是怎么把那层肉膜顶平碾薄、肉膜是怎么被大鸡巴上的倒刺挤出倒刺的形状和凹陷的。
“哦……好爽啊……刮得骚货的逼好爽啊……”费祎被倒刺鸡巴干得都快死在这根鸡巴上了,又骚又浪的子宫口居然都被大鸡巴操开,男人挺着鸡巴一下又一下地操着他的肿逼,鸡巴插进去爽得不行,又湿又热,那骚逼逼肉仿佛无数张嘴含着他的鸡巴裹吸。男人用力一操,大龟头刺进子宫口了,和插在他骚逼里的大鸡巴一样,插在他的骚屁眼里的大鸡巴也往前一突,干到他屁眼的最深处。
“啊……啊……骚逼要被干穿了啊……骚屁眼也要被大鸡巴干穿了啊……好爽……”两个骚穴里的骚肉都在抽插时被大鸡巴的倒刺拖拽出来,大鸡巴每一次都干到他骚逼的最深处,费祎被操骚逼逼心,屁眼也快要被操穿。
“这就是你的子宫?!骚货!要是我把精液射在里面!你能给我生蛋?!”男人开始兴奋起来,操逼的深度也越来越深,每一次都把鸡巴干进他的骚子宫里。骚逼主动地套上大鸡巴,巨屌干得他的逼都酸了,宫口更是麻痒一片。
“呜呜……我不知道……”
他才不要给这个男人生蛋呢,但插在他的骚逼里的那根鸡巴被他的逼水滋润得雄伟坚硬,一下又一下捣弄着他的子宫,仿佛要干死他一样把他干得嗷嗷骚叫。两瓣肥厚的阴唇被大鸡巴不断地挤开,插入,干得费祎双腿发麻,他只要一低头就可以看见那两根倒刺鸡巴是怎么干进他的两个骚穴里、撑开他的骚穴里的骚肉干到骚穴的最里面去的,两个饱满的囊袋狠狠地拍在逼口,打在骚屁眼上,打得两个熟穴啪啪作响。
“哦啊……好舒服……”两个骚穴都在流骚水,骚水拉着白丝往屁股下面滴落,骚得不得了。他甚至把男人直接推倒,自己骑在两根大鸡巴上,用逼和屁眼去主动套弄两根大鸡巴,两根带着刺的大鸡巴把他的骚穴肉壁都操红了,他觉得被操烂了都无所谓,反而越骑越骚,两个骚穴都被粗大的鸡巴插满,鸡巴操逼的时候操得逼水声格外响亮。
“骚货!一看到你就知道你喜欢吃鸡巴,果真是这样!真是个最好的炉鼎!”男人看着他是怎么发骚骑在他的鸡巴上用两个骚穴吞他的鸡巴的,两根鸡巴插在他的两个熟穴里,一根狠狠地操他的骚子宫,一根操得他的骚屁眼不断流汁,费祎都快要爽死了,耸着屁股在鸡巴上一颠一颠地送逼送屁眼给鸡巴干,在鸡巴上发骚。突出的倒刺入了肉,操久了似乎把两个骚穴的肉壁刮破了皮,流了一点血,和透明的逼水混在一起流出逼口。
两个骚穴都被冰冷的大鸡巴操出两个合不拢的圆洞,含着鸡巴不断地裹吸。原本冰冷的大鸡巴在被骚穴的裹吸中渐渐地沾染了一点热气,被干了两个骚穴的骚货直接被倒刺鸡巴干到高潮,喷出来的逼水和肠液浇了倒刺鸡巴
', ' ')('。男人爽得直吸冷气,摁住费祎的腰,挺着大鸡巴就往两个骚穴里狂操。
“哦!哦!大鸡巴操得逼好爽!要被大鸡巴操死了!骚逼要被操烂了啊!”费祎捧着奶子一边揉一边说,男人用力地干着他的两个骚穴,还吸着他的骚奶头,很快就把奶头吸得又湿又大又肿,大鸡巴的龟头用力地操着他的子宫,直接干进子宫里把骚子宫塞满插牢,在极其深重的操弄撞击下操得他的逼道和子宫都要被大鸡巴操变形了。
“哦啊又要被大鸡巴干射了啊!”费祎前面甩着的鸡巴没有被谁摸就直接被操射了,精液从鸡巴眼喷出来,划着抛物线全部射在了男人的小腹上。前面的鸡巴被操射了,他的逼也马上就要到达高潮,费祎的身子往后倾斜,让男人可以更清楚地看见他的两个骚熟穴是怎么挨着两根鸡巴的操的。费祎被大鸡巴操得阴精狂泻,马上就要到达潮吹,男人赶紧朝着他的逼狠狠地干了几下,骚货尖叫一声,逼宛如撒尿一样喷出极高的水柱,逼水又凶又猛地喷了男人一身。
费祎爽得脑袋发懵,经过了一次高潮之后的骚逼和骚屁眼无意识地把两根鸡巴夹紧。被他的逼水如此凶猛地浇了鸡巴,男人被他的淫水逼伺候得舒爽得不行,精关松动,但他不想要浪费自己的精液,竟然把两根鸡巴同时拔出来,用手合拢在一起,对准了费祎被操成一个圆洞的逼口,两根鸡巴的龟头插进去就把他的逼撑得好大,最后狠狠地全部操到他的骚逼里.一根鸡巴就把他的逼撑得快要烂了,两根鸡巴一起操进他的骚逼差点没把他直接操死。
两根鸡巴本来就要射了,男人耸动着鸡巴让鸡巴在费祎的窄逼里慢慢地退出,再猛地直接插进去,两个大龟头用力地挤开他的子宫口,把龟头全部捅进他的子宫。男人感觉到他的子宫像是个皮套子一样含着他的两根鸡巴,舒服得不行,他都不想把鸡巴拔出去了。
射意松动,男人的两根大鸡巴插在费祎的子宫里,龟头顶端的鸡巴眼里喷出大股大股的精液,精液是冷的,浇在娇嫩的子宫壁上让子宫不断收缩,反而让费祎再次痉挛,阴精再次喷射出逼,在男人射精的时候又达到了高潮。因为男人有两根鸡巴,射出的精液又多又浓,甚至都把他的肚子给射大了,里面全部装的都是男人的冷精。
费祎一瞬间脱了力,全身的力气都丧失了,像是一块烂布一样被男人直接扔到一边。男人盘坐着,眉宇间森森冷气,但脸上的喜悦非常明显。
“果真是最好的炉鼎!”男人喜出望外,心想着终于抓到了一个可以帮他练功的绝世炉鼎,但很快,男人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一股更加强大的妖力在朝着他逼近。
是胡四娘找到了他的老窝。费祎脱了力,腿间流淌着浊白的冷精,和少许的血混在一起,红红白白的,显得格外淫荡。费祎堪堪抬起头,就看见四娘怒气冲冲地站在洞口,一双勾人的狐眼怒火正盛,盯着刚才还与他欢好的男人,恨不得将他直接挫骨扬灰。
“还给我。”
四娘这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男人听了,哈哈大笑:“狐妖,这个炉鼎之前是你的?!但现在他是我的了!”
“还给我!那不是我的炉鼎,是我的小一!”四娘杀意已动,“把我的小一还给我!”
说着竟化成原型朝着男人冲来,光秃秃的没毛狐狸惹笑了那个男人,但他也很快进入了战斗状态,化成原型,原来是一条如同碗口粗细的黑蟒蛇。两妖很快缠斗在一起,战斗好不激烈。四娘在这场战斗中被蟒蛇压制,落了下风,蟒蛇想要将他缠住咬死,那张开的大嘴里毒牙十分明显,四娘却也丝毫不畏惧,朝着蟒蛇的弱点攻击,两妖都要置对方于死地不可。
四娘心知这蟒蛇的能力不在他之下,硬拼要是不注意,很有可能会命丧于此,他心想了好几个毒辣的禁术,只要能够救下小一,便不管不顾了。他刚准备施以血咒,撕裂那巨蟒的身体,突然,一道剑光闪进洞内,直直地朝着巨蟒飞去,巨大的剑力狠狠地穿过蟒蛇的七寸,那十足十的力道竟然将巨蟒的身体都带着飞到了空中。那把剑带着蟒蛇的身体,狠狠地刺进了洞壁。
蟒蛇的身体扭曲着挣扎,因为钉在七寸上而格外凄惨,四娘化回人形走上前查看情况,那蟒蛇不一会儿便死了,内丹慢慢地从身体中浮出漂浮在空中。四娘转身往洞口一看,爹正负手站在洞口。
“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要使用禁术了!”狐狸爹怒视着四娘,“我原以为你会有点长进,没想到你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爹……”
四娘怯怯地叫他,狐狸爹不理会,转身便走,四娘咬紧了唇,也顾不上管爹了,跑去扶起费祎。费祎衣衫不整,四娘抱着他,看着他腿间红红白白的液体心疼极了,他为费祎穿好了衣物,又去取了那条蟒蛇精的内丹喂费祎服下。
内丹是妖最重要的东西,没了内丹也就没了修为,以那条蟒蛇的实力,修为不在他之下。好在费祎无碍,要是费祎有事,他恨不得将这条蟒蛇凌迟,若不是爹及时赶到……这场恶战谁胜谁负,还真是说不准。
他不敢久留,背着
', ' ')('费祎立即跑出洞口去追爹,可爹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
四娘抱着费祎往回走,小一,他希望他的小一没有事。天已经黑了,周围一片寂静,爹已经走出很远,他背着费祎赶了很久的路才回到家。到家之后,爹已经在等他了,他心中忐忑,还是先把费祎带回自己的房间里,体贴地为他盖好被子。费祎昏睡着,眼睫毛有些湿漉漉的,他看了看费祎的睡颜,转身离开了房间,爹站在他的面前,脸色严肃:“跟我过来。”
狐狸爹走向供奉祖先灵位的后房,四娘只敢低着头跟在他身后,狐狸形状的巨大雕塑竖在两边,青丘祖先的神位摆满了神龛。狐狸爹负手而立,背对着他,四娘轻轻地叫了一句:“爹……”
“跪下。”
狐狸爹没有看他,四娘咬着唇跪在祖先的神龛前,静静地待着,不敢说话。之前小时候他不听话了,都会被爹叫到祖先的神龛前罚跪。前一次罚跪是自己偷学禁术被爹发现,他被罚跪了好几个月。爹不知道他偷学了禁术之后还曾经为祸人间,若是爹知道了这件事,以爹正直的性子,还不知道此事该如何收场。
“知道我为什么要你这样做吗?”
狐狸爹站在祖先的神位前。四娘不敢抬头:“我……我知道……”
“我出去时,你曾向我保证,说再也不再使用禁术!”爹已经动了怒气,“可你今日根本不像是再也没有使用过禁术的样子。今日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要用最毒辣的血咒让那蛇妖爆体而亡、灰飞烟灭了!血咒术根本就不是你能够随便施放的禁术!在我走之前,你说过你并没有学血咒术,可依今天之所见,你不是第一次施放血咒术了。说!在我走之后,你到底又学了什么禁术!你又到底做了什么!”
“爹……我……”
他该如何说呢,他该如何说起,他劣迹斑斑,随便爹听到哪一点都会大发雷霆。爹转身看着他的时候眼睛已经红了,仿佛苍老了许多。
“说话!自己做了什么,一件一件地说给我听!”
爹发这么大的火,四娘吓了一跳,他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个字。爹冷笑着:“你要是不说,那只画妖,你再也别想要见到!”
“爹!”四娘急了,费祎是他心口的弱点,被人拿捏住后再也无法反抗。他孤独在世间千年,终于再次又拥有了想要用终身去疼惜的小画妖,若是真的无法再见到费祎,还不如叫他去死。失去绯衣之后,他宛如放逐自己一般在人间游荡,为了想要变得更强而去抄近路,走歪门邪道,男扮女装玩弄人心,吸食世间的情爱作为自身灵力的供给,甚至视人命如草芥……无辜死在他手中的人多到无法计算,这样的自己,若是让小一知道了这些不堪……
“爹……我错了……”
他颓然地跪在地上。狐狸爹低垂着眼睛:“把你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之前你一定隐瞒了我不少的事情,若是你再有隐瞒,那个画妖,你就一辈子都别想见到了!”
“爹……不要……”他跪在地上,眼泪已经快要下来了,他一定不能让小一被带走,再让他孤零零地活着了,他终于硬下心肠决心坦白,“我……我知道我做错了……不该学禁术,不该不听您的话……您之前罚过我一次了,可是我依旧不知悔改,在您去云游时,又去找堕妖要了两本禁书,学习里面的禁术……”
“还有呢?!”
“刚刚接触禁术时,为了能够赶快变强,不惜去挖童子童女的心肝,吸食鲜血……”四娘的脸上露出愧疚之色,“等变强了又杀人取乐,为了学血祭术,虐杀了一整个村子的所有人……”
狐狸爹已经怒气勃发,但还隐忍着没有发作,听着他继续说。四娘道:“自此之后……若是遇见和自己起过冲突的,不喜欢的人,都要想办法杀死他们,挫骨扬灰……杀过多少人早已不记得了,五年前,您走后没多久,我和一个村子起了冲突,用狐火……用狐火将村子烧了……我施法设了结界……没有一个人逃出来……”
“混账!”
狐狸爹飞起一脚踹在他心口,将他踹倒在地,从角落里拿了一根粗大的荆棘,那荆棘有碗口粗,上面是坚硬锋利的利刺,若是抽打在身上必将打得人皮开肉绽,使人饱受皮肉之苦。这种荆刺被叫作“龙骨”,据说是从龙的身上抽出来的,寻常人挨上一下,估计早就去了。
狐狸爹挥着“龙骨”,狠狠地抽在四娘的身上,一下,两下,利刺勾进皮肉里,扯出来时带出大块的皮肉和鲜血,四娘被打得无法直起身子。狐狸爹怒骂道:“跪直了!跪直了挨打!”
四娘的白衣早已变成了血衣,“龙骨”应该是提前沾了盐水,抽在身上钻心地疼,他近乎要晕死过去。可“龙骨”抽在身上时,他还是尽全力直着身子受着,每抽打在他身上一次,他都要皱着眉大声说“打得好!”这些事情本就是他做错了。家里有家训,爹管教甚严,即使是狐妖也作风正派,从不做害人的事情,这样伤天害理的坏事,爹最痛恨的事情,偏偏让他唯一的儿子全给做了。狐狸爹又恨又痛,恨的是自己教子
', ' ')('无方,让独子犯下如此大错,痛的是鞭打独子,打在儿子的身上,痛在他的心里。
“葑儿!葑儿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爹用荆棘狠狠地打他,打得他眼冒金星,喷出一口鲜血,他并不怨恨爹,只是害怕爹真的把费祎带走。他的嘴角划过一道鲜血,却满含着期待询问:“爹……可不可以不要……不要把小一从我的身边带走……”
见儿子闭上眼睛,狐狸爹颓然地跌倒在地,忙伸出两指去探他的呼吸,好在还有呼吸,只是被鞭责时受了重伤。他抱起被他打得血肉模糊的独子,呆滞地走出后房,狐狸娘原本正和女儿们说说笑笑,见狐狸爹抱着血肉模糊的四娘出来,吓得尖叫。狐狸娘看了四娘心疼得不得了,哭着对狐狸爹又打又踹,又抱着儿子忙为他包扎身上的伤口。那些伤深可见骨,她痛斥狐狸爹下手太狠,慌乱地为独子止血,血像是怎么都止不住一般,狐狸娘一边哭一边骂,恨不得被鞭打成重伤的是自己而不是她的小四。全部的女眷都乱成一团,狐狸爹却仿佛已经麻木,呆滞地转身再次回到了后房。
后房里,供奉着全族先人的神位,狐狸爹先是用刚才打了儿子还沾着血的荆棘狠狠地抽打了自己好几下,打得自己也受了伤,又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朝着全族先人的神位代替儿子忏悔。
“列祖列宗,葑儿犯下大错,是我胡骊教子无方!”身上的伤口在滴血,仿若从泉眼里涌出的细流,“青丘狐族自诞生之时,从不与任何族类为敌,也不去招惹他族。胡骊是青丘的后人,我妻宣姝是涂山氏的后人,我们一向与他族为善,从不害人,他族对我青丘和涂山氏尊敬有加。而如今,竟养出葑儿这样的孽子!我要求他一心向善,扎扎实实地学习武功和法术,他却去走了歪门邪道,辱了门风。可无论他犯了什么错,葑儿总归是我唯一的儿子,若是祖先降下报应,就报在我的身上吧!养不教父之过,是我教子无方,才让葑儿惹出这么大的事端,只要能够不降罪于葑儿,我愿意余下的永生都跪在祖先的灵前替葑儿忏悔……”
为什么作为葑儿的父亲,却没有发现异常呢。之前葑儿性情大变,改穿女装,他以为是因为葑儿痛失未婚妻,以这种方式纪念感情;但后来葑儿越来越奇怪,他不是没有听说有狐妖蛊惑人心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他们都说那个美艳妖冶的狐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曾经也有过怀疑,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在他的眼里,葑儿一直是个正直善良,嫉恶如仇的好孩子,他曾经敢只背着一把木剑就带着未婚妻去外面游历闯荡,这样的葑儿怎么会是他人口中杀人不眨眼的妖魔?自从撞破了葑儿学了禁术之后,他的怀疑越来越强烈,或许他只是单方面地不愿意相信而已,他害怕自己的猜测是真的,或许真的会像刚才用龙骨责打葑儿一样把葑儿活活打死。为何自己的儿子在外面胡作非为,自己作为父亲就没有及时发现让葑儿悬崖勒马?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是他自己忽视了葑儿的变化,是他自己忘了如何教导自己的儿子。如果真的要降罪于葑儿,那就让他来承担所有的报应吧!
四娘被家里的女眷们手忙脚乱地止了血,包好了所有的伤口,费祎也在昏迷,同为男子的梅尧棠将四娘背到了他的房内,让他和费祎睡在一起。四娘的背上伤痕累累,只能趴着,梅尧棠为他擦拭了身体,擦了身体的软布一碰到水,便晕出一大圈的血花。
费祎第二日便醒了,四娘伤得很重,依旧昏迷。他焦急地询问梅尧棠到底怎么了,梅尧棠其实也不太了解,去问了十妹,十妹说是受了爹用龙骨刺的责打,但到底为什么责打、为什么责打得这么厉害并不清楚。狐狸爹还在后房祖先的神位前跪着,闭门不出,也不见人,所以也不知道原因,只知道爹动了极大的怒。之前惩罚也只是让四娘罚跪,不让他出门,这次责打得这般狠厉,怕是犯了极大的错了。
四娘昏着,开始发起了高烧,全身烧得滚烫,却又喊冷。他将自己蜷成一团,抱着被子直发抖,费祎在他的身上盖上一床又一床的厚实被子,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将他抱着。四娘发着高烧,嘴里喊着:“爹……爹……别气了……葑儿知道错了”,一会儿又喊着“娘……好冷……好冷……河里的鱼都冻住了”,后来竟叫起了他的名字“小一……小一别走……别离开我……”
费祎只好握着他的手。他把费祎的手攥得紧紧的,像是害怕一松开费祎就离开他,不见了似的。四娘仿似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境幽闭可怖,吓到他了,他一直在叫费祎的名字。
若是真的失去了小一,那才是噩梦,真真正正的噩梦。
四娘过了好几天才醒来,背上的伤痕时而崩裂。狐狸娘也守着他,用灵力为他疗伤。狐狸爹曾出来过一次,告诉了狐狸娘所有的原因,说自己要跪在祖先的神位前为葑儿忏悔,狐狸娘听了几乎崩溃,葑儿怎么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哭了很久,好半晌才绝望地叫喊:“葑儿!你糊涂啊!你怎么能这样做!”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到底还是自己的亲儿子,狐狸娘还是衣不解带地为儿子疗伤。四娘重伤,在床上休养了半年之久,中途一
', ' ')('直对爹娘心怀愧疚。他好害怕费祎离开他,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小一还在不在自己的身边,好在他还在。四娘受伤严重,身体还很虚弱,眉眼间是遮挡不住的病态和憔悴。梅尧棠时不时来看望他,偶尔十妹会带他去城镇里购置必要品。
说真的,这段卧床的时间是他最快乐的时光,小一为他担忧,为他笨拙地处理伤口,为他擦拭身体,就连饭菜也都是你吃一口我吃一口,水都要费祎嘴对嘴地哺喂他才愿意喝。他也终于可以利用自己的伤痛,换得小一寸步不离地陪在他身边。
“照顾好朋友是应该的。”费祎笑着对四娘说,“你要赶快好起来,我想看你穿漂亮的裙子。”
他只觉得苦涩,费祎一直将他当作是朋友。但如果真的只是朋友,又怎会为了救他甘愿用自己五百年的修为,又怎么会时时刻刻害怕他离开自己,原本骄傲的胡四娘,又怎么会甘愿穿上妹妹的嫁衣给他看,说要嫁给他做他的妻子。
“小一……”他唤着他的名字。他好想跟他说,他离不开他,他喜欢他,爱他,不是朋友之间的感情,而是爹对娘那样的感情;他想要一辈子在他身边保护他。但他又怕吓到他,怕遭到拒绝,想要触碰可又缩回手,只敢在心里许下永远追随他的诺言。
或许一开始,自己的确只是因为好奇而把小画妖带回来。那种好奇就好像是孩子得了个新奇的玩具,他那时候感觉自己就是玩玩而已。他玩弄情爱,觉得自己不会栽,却情不自禁地陷入情爱。
到底,还是栽了。如果这是一场赌博,那他愿赌服输。
费祎是画妖,从壁画中吸取天地精华,脱胎换骨,野性十足。他单纯,却又残忍,正是因为单纯,残忍起来则更加可怕残酷,他什么都不懂,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不择手段。
这样的费祎,让已经玩弄过数千年情爱的胡四娘,毫无保留地再次深陷在情爱之中。
“但不知为什么,”费祎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他,搂着他的脖子,“四娘……我越来越不能离开你了……”
“小一!”
有这一句话就已经足够,他抱着费祎,只觉得自己想要流泪。为了这一句话,他愿意为他的小一做任何事,即使为了他做尽天下的坏事,杀尽天下人,亡命天涯,天理不容,也甘之如饴。即使一辈子,都只能被当作好朋友留在费祎的身边。
心中小小的花,开了。
?
爹很少从后房里出来,四娘也不敢去找他,他总会想起爹那张铁青的脸,爹对他应该是极度地恨铁不成钢吧。但听娘说,爹跪在祖先的神位前日夜为他忏悔祷告,他又心疼爹。他想起小时候,自己被爹高高地举过头顶骑在爹的脖子上,爹带着他去青丘的雪山上的祖父家,祖父家里总有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有一次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剑,那把剑是爹曾经用过的,他说:“爹,我想要学剑!”
那段时间里,爹应该是很为自己骄傲的,爹就是他的师父,教他法术和武功,教他剑是兵器之首,有君子之范。他心想,自己一定要超过爹!他的剑法终于越来越精湛,最后和爹比试的时候竟然赢了,他学了爹毕生所学,甚至还超过了他,爹很高兴。
可最后是他自己堕落,放纵自己作恶多端,学习禁术,尽做些歪门邪道,辜负了爹对他的殷切希望。他做错的事情已经不再想要过多地回忆,他只想要求得爹的原谅,让爹知道,他的孩子依旧是之前那个孩子,是他一直以来的骄傲。
四娘端了娘给爹做的饭菜去了后房,爹还在跪着,很少吃也很少喝。他敲了敲门,爹没说话,他只好叫爹:“爹……是我……您吃点东西吧……”
“你进来,我有话对你说。”
他只好端着饭菜进去,一进去就跪在爹的身边,摆着的饭菜轻轻地搁到地上。爹问他:“身上的伤好了?”
“嗯……好得差不多了……”
他低着头不敢抬头。爹又问:“说说那个画妖,你怎么认识他的。”
“爹……你……”听见爹问起小一,他有些惊讶,直觉告诉他并没有这么简单,“您怎么突然想要问这个?”
“你先回答我。”
“他……”四娘埋下头,声音很小,“他是我从外面捡回来的……”
“来历什么的,你都清楚?”
“是从黄鹤楼的壁画里出来的画妖,我……我一直将他带在身边……爹……我爱他!求您成全!”
胡骊想起在女儿的婚礼上,费祎因为喝了酒不适而去外面醒酒结果却迟迟未归,小四失魂落魄,魂不守舍,恨不得马上去找那个画妖的样子。他不是不知道小四喜欢画妖,可是那只画妖并不像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单纯,他并不想只做一只妖,他的欲望更大、更强烈,这让胡骊感觉到恐惧。作为一个父亲,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异常,若是放任小四继续和画妖在一起,以小四的性子,会闯下更大的祸端。
“不行。”胡骊说,“葑儿,绝对不可以。”
“……爹……”
“那个画
', ' ')('妖他不甘为妖,并不是什么纯良的妖物。我知道你真心喜欢他,可是那个画妖,他的欲望太深太重了,你们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他会害了你。”
“不要!爹!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可是……可是小一不可以离开我,我爱他,我真的爱他的!”他跪着爬到爹的面前,害怕自己和小一真的被爹娘拆散,“爹……求求你了……我以后真的再也不会学禁术,我不去做坏事了……我愿意以后都只吃素……可是求您别让小一离开我……”
小一不是旁人,小一是他的半条命呀,要是真的离了小一,又怎么度过漫漫余生……可是爹的态度又那么坚决,他的眼泪已经下来了。爹将他抱在怀里:“葑儿……我又怎么不知道你对那画妖的感情……可是你毕竟是我的儿子啊。他不甘为妖,得踩着鲜血上位,我只有你一个儿子,我怕……我真的怕……小四……你听爹的……爹求求你了,不要再和画妖来往了,他不是什么善类,他真的会害了你!”
胡骊的态度坚决,四娘在他的怀里哭着。他最怕的还是小一离开他,感情的事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真的爱着小一,若是真的让小一离开他,就像是拿走了他的半条命。他已经失去了绯衣,不可以再失去第二次了,若是真的失去了第二次,那他宁愿死,也不愿在余生中只依赖着记忆而苟延残喘。
“葑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怎么这种事情到你自己身上就这么糊涂呢?!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有数,可你却依旧一意孤行。其实你比我更加清楚……要是真的继续这样下去会有怎样的结局……”
“爹……我都知道,可是,可是我不能没有小一……”
“若你……若你无法下定决心,那我也只能亲自为你割舍。”胡骊将独子抱在怀中,他知道让葑儿放弃画妖,就如同壮士断腕。葑儿不愿意做,他愿意做这个坏人,帮葑儿做。他只想让葑儿活着,这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四娘在爹的怀中哭了一场,回去的时候,心绪乱得厉害。费祎刚从他的床上醒来,见他眼睛红红的,还有些慵懒地问他怎么了,四娘刚靠近床,他就伸出双手要四娘抱他,像一只刚睡醒的小猫。
“四娘,你去哪里了呀?”费祎被他拥进怀里,感受到四娘温暖的体温。他满足地眯着眼睛,轻轻地用手擦拭着四娘的眼角,“为什么眼角会湿湿的?四娘哭了吗?不要哭,不然四娘就不好看了。”
“小一!”
要是真的没有小一该怎么办,他真的离不开他!
既然……既然大家都不赞成他们在一起,那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他抚着费祎的背,温柔却又坚决地下了最大的决心。他问:“小一,你曾经跟我说,你最想的就是成仙,对不对?”
“对!我一定要成仙,越早越好!”
听见成仙这两个字,他的眼睛都亮了呢。四娘怜爱地说:“我会帮你,小一,无论你做什么事,我都会帮你。小一,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为什么要走?四娘想到哪里去?”
“去帮你成仙啊。”四娘故作轻松,“我们一起私奔,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不用被其他人指摘,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
“私奔?私奔是什么?”费祎成妖并不算太久,还不懂私奔的意思,四娘耐着性子给他解释:“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地方,我们一起走,永远在一起不分开。小一,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愿意!我愿意!我要和四娘在一起!”
费祎想的全都是成仙的快乐和与四娘在一起可以随意敲四娘的竹杠,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就答应了,四娘很高兴,抱着他一个劲地亲吻。费祎问:“那我什么什么时候走?”
“你想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费祎很兴奋。他在山林里待了好久了,四娘的妹妹成亲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呢,四娘受伤之后,他都不敢跟着梅尧棠和十妹一起去外面的集市里玩,他怕四娘每天醒来找不到他会伤心,会担心,所以一直不走,每天和四娘一起待在暖暖的被窝里。四娘会紧紧地抱着他,共享体温,说一些悄悄话,可是他不敢盯着四娘的眼睛看太久,那种他说不出来的感情越来越深,他想要触碰却又觉得害怕,可是,又好奇那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好,我去梳妆。”
四娘听他现在就想走,去挑了最漂亮的赤色石榴裙给自己换上。他挽起头发,梳成最美的发髻,插上自己最喜欢的发簪,用脂粉遮盖住自己脸上的疲惫和憔悴。他知道小一喜欢他一直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他怎么敢在小一面前暴露出自己最丑陋最不堪的样子,他要让自己在小一的心里一直是最美的。
终于打扮好自己,四娘开始收拾东西。其实该收拾的东西并不多,他收拾了几件衣服和贴身的衣裳,收拾一些细软做盘缠,还打包了一些梳妆用的脂粉眉黛。东西并不多,但天还没暗,他不敢现在就带着小一走。等到深夜,他趁着家人都已经入睡,寂静幽暗的黑夜里,他朝着他的
', ' ')('小一伸出手。
“小一,我们走吧。”
“好。”费祎拿出四娘送给自己的狐毛毳衣穿上。此时已经入冬,天冷得厉害,穿上毳衣便不冷了,四娘的手暖乎乎的,他握着四娘的手,感觉这份暖意都要沿路暖到心里去。
“我们不去和他们道别吗?”费祎抬起头看四娘。四娘笑了:“不去道别了,要是道别了,就不叫私奔了。小一,我们走吧。”
“好。”
离开狐狸洞的时候,四娘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出来,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
他想,葑儿不是个孝顺的孩子,作为爹娘的独子,狠狠地伤了爹娘的心,还做出私奔这样的事情。可是葑儿不可以没有小一,若是没了小一,葑儿就没了半条命,生不如死。
“四娘,四娘,你怎么哭了,不哭。”费祎忙用衣袖为他擦拭眼泪,四娘一把将他抱进怀里。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空中静静地飘落,他终于可以和小一在一起了,可是他也终于只有小一了。
“没有事。”他最后朝着狐狸洞看了一眼,随后拉着小一快步离开,“我们走吧。”
“嗯!”
两人的身影渐渐地远去,沿路的几株梅花静静地开放,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
天上的雪花,正静悄悄地飘着,纷纷扬扬地落满了大地。他们在雪中走了很久,费祎朝着手心呵气,温暖自己已经冻得发麻的指尖,四娘的手还是暖乎乎的,修长的手指握成拳,将他的手包在掌心之中,凉凉的雪花掉落在肩头,融化了,带着丝丝的冷。
但四娘一点都不觉得冷,他全身热乎乎的,好想要小一待在他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荒郊野外的,前面却隐隐地有点光亮,原来是家客栈。这荒山野岭的,有一间简陋的客栈也算是极好的了,四娘带着他去投宿,那店小二正趴在柜台上打盹儿,他们带着风雪进了店门,四娘拿出一枚银元宝,轻轻地放在柜上,小二被惊醒,嘴角还淌下几滴口水,发觉有人住店,很快就露出谄媚的笑。
“房间在楼上,顶好的房,舒服得很!客官,住几日?”小二拿着钥匙带着他俩往楼上走,“每天饭菜和酒水都有供应!热水更是随叫随到!”
“我们住两晚,两晚就够了。”四娘温声回答,拉着费祎的手跟着小二去二楼的客房。小二的手中掌着灯,开了锁后用火折子点燃了客房内的蜡烛。火光照亮房间,四娘解下身上披着的赤色披风,落在上面的雪化了,在披风上晕出好几个大小不一的水痕。
“客官,我去给你们准备热水,你们这么晚才来住店,想来肯定累了!”小二送他们到房间,乐呵呵地给他们去准备热水。四娘看了一圈这客房,收拾得干净,屋子里还摆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正开放的腊梅,房间里还有淡淡的梅花香,床上的被子厚实暖和,叠得整齐,费祎很满意,那么他也满意。
小二很快就把热水准备好,殷勤地叮嘱着:“客官先洗,要是不够,再找我加,你们有两人,需要换水就来找我。”
“谢谢,我们洗完了就睡了,不想被人打扰,若是需要倒水,明天早上再来麻烦你了。”
“诶诶,好嘞,两位客官好好休息!”
小二笑着下去看店了。他们风尘仆仆地离家,走了这么远的路,真得好好地泡泡澡解解乏。浴桶本就很大,还很深,里面倒满了热水,费祎很高兴,马上把自己脱光了,在四娘的面前晃着屁股进了浴桶泡澡,氤氲的水汽萦绕在空中。费祎泡澡泡得爽得不行,听见身后似乎有细细簌簌的声音,原来是一只漂亮雍容的白狐狸靠近了他,飞身一跃跳进满是热水的浴桶里,激起好大的水花,身上的毛毛都被水弄得湿漉漉的,可还是伸着粉爪爪费力地游到他身边,窝进他的怀里。
“四娘……”
费祎心神一动,伸出手把四娘抱过来,开始撸这只漂亮的白狐狸,四娘在他的怀里被撸得舒舒服服,直哼哼。他们在水里泡到水都凉了,才擦干了身上的水去床上准备歇息。这床没有四娘的床那么软,但是躺上去也很舒服,四娘变成了人形,将他拥在怀里,冬天这么冷,可四娘并没有因为冬日而浑身变得冰凉,反而体温更加地炙热。费祎将自己紧紧地靠着四娘,贪婪地汲取着四娘炙热的体温。四娘问了他一些话,可是他好困,都没听清楚四娘说了些什么,便睡着了。
四娘被爹打成重伤,休养的半年间都没跟小一做过爱操过逼,和小一深夜私奔,原先在浴桶里和小一泡澡的时候就想趁着兽形在浴缸里操逼,后来小一洗了澡躺到床上,本来他想要好好和小一在床上温存一下,存了半年的精想全部都射给小一,可是小一居然睡着了,他的鸡巴硬得都快要炸了。小一睡着了,他还想要得厉害,小一洗了澡擦了水,也没穿衣服就爬到床上来睡觉,正好方便他动手动脚。
费祎的身体很柔软,此时睡熟了,他的手从费祎的身下绕过去,大手饥渴地抚摸费祎的每一寸肌肤。费祎哼哼了两声,没醒,他就敢继续下去,一只手揉着费祎胸前并不大的两个小奶子,捏得
', ' ')('上面的骚奶头都充血胀大了好几倍;另一只手伸到他的腿间,挤进腿间的空隙摸他的逼。
小一的逼好软,但是又特别骚,没玩几下就会出好多水,四娘一想到鸡巴插进骚逼里的极致爽感鸡巴就又硬了几分,想把他的嫩逼都操成鸡巴的形状,小嫩逼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鸡巴套子,吸着他的鸡巴;费祎在他的身下呻吟,或者一点都不服气地翻身骑在他鸡巴上,扭着屁股用逼主动去操他的鸡巴,里面丰沛温热的逼水淋在他的鸡巴上,嫩肉又吸得起劲,差点就能把他的精液夹出来。
“小一……”
四娘的鸡巴顶在费祎的屁股上,仅仅只是摸了几下阴蒂就让费祎的逼往外面冒逼水了,有些尖锐的指甲轻轻扒开两片骚阴唇,朝着正在冒水的逼口把手指一点点插进去。半年没被操逼了,嫩逼一感觉到有手指插入,马上就一吸一夹地把手指夹紧,像是把他的手指当成了大鸡巴。四娘的手指本来就长,宛如葱段的玉指上还留着长长的指甲,上面抹着极其鲜亮的赤色,费祎的宫口本来就生得浅,每一次把手指全部插进去都能够直接插到费祎的子宫口,满是褶皱的逼道更是被手指全部撑平。
“嗯……”
原本还在睡梦中的费祎被四娘这样抠逼给弄醒,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娘正揉着他的奶子,另一只手的手指还插在他的逼里,粘腻的逼水顺着他的腿根滑下来,打得屁股底下都湿湿的,四娘的鸡巴还顶在他的屁股上,硬邦邦滚烫烫的,让他正在被手指操弄的嫩逼迫不及待地流出一大股逼水,极度想要被大鸡巴操逼。
“四娘……”
费祎醒来,四娘的手不仅没拔出来,反而还抠得更加厉害,费祎忍着快感抓住四娘的手,用力把四娘的手从他的逼里拔出来,四娘以为他不喜欢,显得有点失落,费祎翻身面对着四娘,伸手就往四娘的身上摸,一把抓住四娘胯下已经高高竖起在小腹前的大鸡巴,把逼凑过去紧紧地挨着鸡巴就是不给四娘操。
“小一……”
“四娘真坏,我也要摸四娘。”
费祎最喜欢的就是玩四娘的鸡巴,那根鸡巴又粗又长,抓在手里烫烫的,上面全都是凸出柱身的青筋,要是整根鸡巴都操到逼里,上面的青筋还会激动地跳动。要是骑在鸡巴上,那根大鸡巴就可以很轻松地直接干到他的子宫口,大龟头卡在子宫口狠狠地摩擦着他的骚子宫,射精的时候还会把他的子宫全部射满,每一次他都被这根大鸡巴干得好舒服好满足。
“小一……给我操逼好不好?小一半年没有做爱过了,想不想被大鸡巴插满你的小嫩逼?”四娘主动地吻他,两人的舌头纠缠追逐着。再不把鸡巴操到小一的骚逼里,他的鸡巴就要炸掉了。
“想要,可是我想要先摸四娘嘛,四娘刚才摸了我那么多,我要摸回来才对。”说着,费祎故意用力地握住大鸡巴撸了撸,虽说不过瘾,但四娘被他这样撸鸡巴撸得爽极了,结实的公狗腰都绷得紧紧的,期待小一别这样玩他,让他赶快操逼,又期待小一多摸一点他的鸡巴。
“四娘的鸡巴好大,而且好粗。”费祎把逼贴在鸡巴上,逼口流出来的逼水把四娘的鸡巴蹭得湿乎乎的。四娘的呼吸越来越粗,摁着他的屁股让他的逼紧紧贴着自己的鸡巴,鸡巴上的湿意让他知道小一其实已经很想要了,故意逗他:“小一要是不想要的话,那就算了吧。不过,小嫩逼流了很多水哦,等下要自己解决吗?”
“四娘不准不给我!”费祎生怕四娘不操他的逼,主动把四娘推倒在床上,握着鸡巴对着自己的逼口,沉腰缓缓地把整根鸡巴全都用逼吃下去。四娘的鸡巴好长好粗,把他的逼都插满了,鸡巴撑平了逼道里的每一寸皱褶,把他的逼都撑得有些发白,大龟头操到他的子宫口,底下的一圈青筋磨得他忍不住缩紧逼道,把鸡巴夹得更紧。
终于操到了逼,四娘也不急着马上就让小一骑在他鸡巴上动,看着已经发骚的小一,四娘忍不住问:“小一就这么喜欢骑鸡巴吗?就这么喜欢骑在鸡巴上发骚吗?”
“呜……”费祎被这么大一根大鸡巴插满了逼,还不敢马上就动,那根大鸡巴插在他的逼里烫得厉害,还不断地伸缩摇摆,“因为这样可以插到好深……可以插到最骚的地方给小骚逼止骚呀……”
“小一真是个小骚货,那小一喜不喜欢被大鸡巴操逼?”骚逼里丰沛的逼水都被大鸡巴挤出来,流得精囊上都亮晶晶湿漉漉的,四娘越来越激动,恨不得让费祎赶快动骑他的鸡巴。
“最喜欢被大鸡巴操逼了,最喜欢四娘的大鸡巴了,每一次都操得小骚逼好爽好爽要潮吹好多次……”费祎的骚逼死死地吸着他的粗鸡巴,连子宫口都狠狠地吸吮着四娘的大龟头,像是想要把精液从鸡巴眼里吸出来。
“小一……”
四娘被他的话撩得心弦乱颤,挺着腰狠狠地用鸡巴往他的逼里顶了几下,费祎咬着唇,看着自己的小腹被四娘的鸡巴顶出一个隆起,大鸡巴操得他的逼里的逼水都顺着他的腿根流下来。知道四娘现在想要操逼着急了,他抬起屁股把四娘的鸡巴吃得更深,四娘的阴毛都被他
', ' ')('的逼水给打湿了,一绺一绺地黏在他的逼上。
“四娘想要被我用逼操你的鸡巴了对吗?”费祎爽得连话都要深呼吸之后才能说出口,他的逼把四娘的鸡巴尽根吞入,扭着腰用逼含着四娘的鸡巴小幅度地吞吐,“那要准备好了哦,我要用逼来干你了。”
“嗯……要小一用逼操我的鸡巴。”四娘红着脸,但心里满是期待,小一把他的鸡巴全部吞进去了,逼道正含着他的鸡巴吸得格外卖力。费祎努力收缩着自己的逼,把鸡巴含得更紧,大鸡巴一下一下无意识地刮擦着他的子宫口,竟然把他的子宫口直接磨开操开,连子宫里都被操得全部都是水。
费祎把腿张开,让四娘能够看清楚他的鸡巴是怎么插在他的逼里的。费祎的逼本来就很短,宫口又很浅,每一下都可以操到骚子宫,经过无数次的操干早就被操得变肥变骚的逼被他的鸡巴插满,就连小腹都被鸡巴干出一个弧度,格外刺激。
费祎两手撑在四娘结实的腰上,晃着屁股把屁股抬高,用逼吞吐着四娘粗长的大鸡巴,大鸡巴每一次抽出来都会带出一截逼肉,等着费祎把鸡巴坐下去时又很快地把逼肉狠狠地顶回骚逼里去,肥软的骚逼被大鸡巴搅得叽叽作响,逼水被干得四下飞溅,喷得四娘的小腹上都是湿漉漉的一片水渍。
“嗯啊……大鸡巴好好吃,最喜欢吃四娘的大鸡巴了啊……”费祎撑在四娘的身上,沉迷在被大鸡巴操到最骚的地方的舒爽,连口水都含不住了,四娘的鸡巴真的好粗好大,操得小骚逼好舒服,大龟头操他的子宫快要把子宫都操成鸡巴的形状了,他的骚逼把四娘的大鸡巴吞得好深,“好喜欢四娘的鸡巴,每一次都快要被四娘操死了啊!”
“小骚货,现在可是你在用逼干我的鸡巴呢。”四娘爽得不行,眯着眼睛享受费祎用逼主动骑鸡巴甚至还用子宫服侍他的鸡巴的舒爽,好像自己正在干两个逼,“逼这么骚,里面全部都是逼水,这么喜欢骑鸡巴就速度快一点。”
骚逼里被大鸡巴干得汁水淋沥,四娘欣赏着费祎骑着鸡巴耸动着身体的绝美娇容,胸口并不大的小奶包随着身体的上下颠弄而不断地摇晃,被操逼时,前面那根不中用的小鸡巴也高高地竖起,鸡巴眼里都是因为爽而被操出来的鸡巴水。四娘找准了机会,在费祎把鸡巴狠狠地坐到底时用力挺腰往他的骚逼深处狠狠地顶去,贯穿了他的窄小子宫,前面那根小鸡巴被直接干到射精,星星点点的精液喷出来洒在四娘的小腹上,和他之前喷出来的逼水混在一起。
费祎爽得双眼都失了神,屁股紧紧地挨着他的鸡巴,含着鸡巴的嫩逼也被鸡巴干出拉着白丝的逼水,四娘顺势将费祎推倒在床上,两人互换了一下位置,大鸡巴依旧深插在他的骚逼里丝毫未动。
“骚货,好好把逼敞开挨操,大鸡巴今天不操烂你这个发骚的骚逼!”原本费祎骑他的鸡巴虽然爽,但是这种爽总是不能立即就满足他,半年多没操过逼,四娘存了一鸡巴的精液恨不得今天直接射死他。费祎也很兴奋,终于吃到了大鸡巴,腰扭得更淫荡,甚至还把逼挺得高高的,主动把逼送给四娘操干。
“嗯……把逼给四娘操,四娘要狠狠地操我的逼给我的逼止骚……不然以后会去勾引其他的鸡巴啊……”费祎伸手揽住四娘的脖子,伸出舌头和四娘接吻,四娘的大鸡巴干得他的逼一抽一抽地,爽得直发麻,逼道抽搐着把大鸡巴含得更深更紧,整个肥美的阴阜都被他的逼水打湿得一塌糊涂,小阴唇上粘着骚逼里的气泡,又骚又欲,像一只鲜美的肥鲍,潺潺流出的骚逼水把阴毛都弄得湿乎乎的,两片肥厚的大阴唇被操得肿胀,逼道里面的嫩肉也充血发红,阴蒂更是胀大了好几圈。
“对!就是要用鸡巴狠狠地操你,免得你到处发骚随便乱勾引男人,只要是个男人就能用鸡巴干你这个淫荡逼!”四娘越说越兴奋,大鸡巴疯狂地在骚逼里嵌入抽插,骚逼里大股的逼水被大鸡巴操成泡沫,鸡巴抽出来只留下一个龟头在里面,随后尽根插入,黝黑的囊袋凶狠地拍击在逼口。
“哦……好爽……好爽……”
费祎被大鸡巴干得直翻白眼,四娘狠狠地用手扇着他的那对骚奶子,把骚奶子上扇得全都是指痕。
“小一!把逼夹紧!”大鸡巴在他的逼里肆意抽插,鸡巴插得又深又重,一下又一下顶着子宫口,大股的淫水从骚逼里被鸡巴挤出来,子宫口被磨得又软又湿,整个逼被四娘的大鸡巴宛如提刀杀人一般操透了操熟了。大鸡巴已经彻底掌握了他所有的敏感点,热烫的鸡巴捣进嫩逼的最深处,肥硕的龟头狠撞上最痒的骚肉上,狰狞的柱身上沾满了刚才费祎分泌出来的逼水。大鸡巴一插进去就被嫩逼紧紧含住,逼口被大鸡巴快速的抽插操得满是厚厚的白沫黏在逼口,粘连起淫靡的白丝,硕大的阴囊拍得腿根啪啪响。
四娘太久没有操逼,鸡巴都比之前要持久不少,费祎都被干得潮吹了好几次他都没射精,大鸡巴操逼的啪啪声不绝于耳。费祎想起当时四娘发情时也是这么持久这么粗鲁,但是这种粗鲁反而显得四娘更加可爱,费祎揽着四娘的脖子向四娘索吻,四娘的性能力极其强悍,
', ' ')('最后干逼干到外面的天空都隐隐地冒出些微的白色才有了射意,大龟头顶开宫口全部插进去,饱满的龟头全部深插在他的子宫里,朝着子宫狠狠地射出又多又浓的精液。四娘半年没有做爱射精,这一次终于操到逼,把费祎射得全身痉挛,在他的子宫里恣意射精,把他的子宫都快射满,射到直到鸡巴都射不出来了才肯罢休。
大鸡巴射完了精也不拔出来,费祎全身都是粘腻的汗水,窝在四娘的怀里,四娘拥着他,爱怜地吻他的额头,吻他的眼睛。费祎将手撑在他的肩上,朝着四娘索吻,两人唇舌交缠良久,费祎觉得自己的心中似乎生出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一看到四娘,就想要吻他想要抱他。他把头埋在四娘的胸前,感受着四娘炽热的体温,好暖好暖,暖得他都快溺毙在四娘的温柔里。
“小一,你累着了,快睡吧。”玉手轻轻地捂住了他的双眼,他紧紧地抱着四娘,动了动让自己和四娘挨得更近一些,暖和的体温让他不由自主地贴近四娘。四娘的身上好香,淡淡的狐狸臊味却让他更加喜欢四娘的味道了。
“四娘,我一点都不想离开你,半步都不愿意。”
他的身体和四娘贴得极近,四娘的心脏似乎因为他刚才的那句话,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小一……”四娘咬着唇,费祎的额头贴上来,紧紧地和他的额头靠在一起,“我也不愿意离开你,半步都不愿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