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多久?”
“哟,我记起来了。以前将军出外巡边,总是蒙蒙亮动身,披星戴月回营。最多是第二天回来。以后吗,好多次的都是出外三天才归的。只是,只是.....”
“只是记不清第一次三天才回归的日期了。”
“正是,正是如此。”
二胍同时回答。
沈链笑了。
他说:“你们是将军的心腹,假如不是那次受了伤,又正直严相府来犒軍,你们一定记得很清楚的。”
这一下,如醍醐灌顶,二胍都清醒了。
“是呀,是呀。我们被严相接去治疗伤情去了。所以不知道了。”
“好吧,你们跟我们走吧。”
他们都穿上了胡狄的衣裳,就是手中的兵器,也是胡狄的弯弯刀。
这个蒺藜客舍很奇怪,还有胡狄战马出卖。沈链买了四匹。
四人四骑,穿行在茫茫大漠中。
路上遇到风沙蔽天,只好下马伏在沙丘下。
好不容易风沙停息了。
四人四马都被堆在沙丘中了。
胡马钻沙丘,只是比骆驼的本领略差一筹而已。
马匹钻出沙堆,人扯着马尾,也出来了。
只是茫茫沙海,阳光刺眼。
哪里还分得出东南西北。
幸喜宓虎克经常行走在大漠中,任何时候都没有迷过路。
比识途老马,比天生在沙漠中行走的骆驼,还强过几分。
他站在新形成的沙堆上,手搭凉棚四处观望了一会。
下了沙丘,超乘马上,就又带着大家径直向西北方向走去。
二胍赞叹曰:“千户都督大人知人善用,没有宓虎克仁兄这样的能人,我们在沙漠里,就如漂浮在大海洋里一片枯叶,茫茫然不知所从,只有粉身碎骨了。”
可是他们心中就在想:“寻找忠臣遗骸,何等重大事情,就要我们同行。”
“他沈链还知道用什么人呀。”
可是,宓虎克看出了二胍的心思,马上就出声言语了。
他说:“我们大人知人之长,也知人之短。还能够透彻地知道一个人的短中之长,长中之短。所以能够知人善用。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