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踩着高跟鞋,有点不方便,但上了车坐下,还是庆幸这双鞋的舒适度实在上佳她看着担架上躺着的双目紧闭的田藻,靠近一点,拉住她的手。田藻昏昏沉沉的,仍闭着眼,但手也动了动,握住了她的手指。
“怎么样啊?”欧阳灿问医生。
“头部外伤明显,应该受到比较猛烈的撞击,腹部按压有痛感,怕有内出血这谁下手这么狠?”医生看了欧阳灿一眼。
欧阳灿闻言下巴抽紧,但没说话。
医生的判断和她基本一致,不过她想到的除了眼前新鲜的伤痕,还有那些积年的旧疤。
医生见她脸色阴沉,便没再说话,抬眼查看点滴速度
欧家离医院很近,只用了三四分钟救护车就停在了急救中心门前,早等在那里的护士将田藻台上移动病床,很快将田藻送了进去。
欧阳灿在外面做了登记,等了不多久,田藻就被推了出来,她忙上去询问情况。医生和她解释了下田藻的伤情,除了身上多处外伤和软组织挫伤,倒没有预想中的肋骨断裂和内出血,只是脑部受到严重震荡,而且“从拍的片子来看,她身上有多处骨折,这里,这里你看。”医生让欧阳灿看片子。
欧阳灿点头。
她很清楚是什么情况才会出现这样的伤。旧伤累累,不难想象是怎么回事。这明明就是一次次受伤,一次次愈合她问:“脑震荡的情况严重吗?”
“受撞击的部分有淤血,还要继续观察。希望淤血部分不会继续扩大。现在让她在病房静养,我们护士和医生会密切观察的。明天会请神经科专家会诊。放心,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医生说。
“好的,谢谢医生。”欧阳灿说。
“不客气。你现在可以去看她。不过伤者现在虽然有意识,还是不要让她费神。”医生嘱咐道。
“我知道。”欧阳灿点头。
她等医生走开了,问了田藻的病房找过去。
田藻刚刚被送进病房,此时护士和医生还在病房里忙碌。看到她进来,那位医生问了下是不是田藻的家属。她点头说是,远远站着看他们把田藻安置妥当才离开。
欧阳灿在床脚站了好久。
躺在床上的田藻头被纱布包着,有半边脸肿胀起来,眼睛都给挤没了。身上的衣服换了病服,从领口能看到她颈上很明显被掐过的痕迹,还有手臂上和脚上的擦伤欧阳灿看到田藻头稍稍动了动,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她可能没有意识到病房里还有人,所以才出声了。
欧阳灿想,田藻从被救下来到送进急救室,虽然昏昏沉沉的时候居多,可她始终忍着没出声喊疼。
也算能忍耐了
欧阳灿皱了皱眉,走到床头那边,问:“很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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