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吧。算不上顶好。就是以前学琴的时候,老师说我其实还有点天分。可惜我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兴趣,再说……”他停了停,笑笑。“再说我确实没什么兴趣。”
“要是有兴趣的话,现在也许能跟‘未婚妻’一起环球巡演了吧?”欧阳灿起身拿了酒杯,回过身来,坐在夏至安旁边不远处,占据了长椅另一端。
她喝口酒,狡黠地笑着。
夏至安眉一抬。
“别逗啦,什么‘未婚妻’,你瞎说的吧?”她笑问。
夏至安哈哈一笑,说:“被你看出来啦……心情不好,眼光不差。”
“我哪心情不好?”
“你这人啊,一有心事就挂相,知道吧?”
“我就是觉得有点儿累。”
“情绪不太好,才更容易累。喝点酒,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ok。”
“现在就好多了,听你一句鬼话,真精神百倍。”欧阳灿笑道。
“也不算鬼话。”
“哦?”
“去年她父亲病重,非常不放心她。她来问我有没有可能做一段时间她的男朋友。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她是她父亲一手带大的,感情很深。我爷爷和她爷爷是老同事,小时候就一起玩的。这个忙帮就帮嘛,从感情上来说,她父亲也跟我的叔伯没两样,没有这一层关系,我也应该多关心一些的。她父亲最后半年在美国治疗,医院离我们研究所隔着几条街而已,我经常过去看他,有时候就在他病房里写论文。christe很忙,可能也有点回避很残酷的现实,反而是我见他次数比较多。”夏至安说。
欧阳灿听得有点出神,手里拿着酒杯但忘了喝。
“christe老说她欠我一个特别大的人情。所以你看我跟她要票啊,要点小礼物啊,她都二话不说的。”夏至安说。
“你是不想让她老觉得欠你的吧?”欧阳灿问。
“有这个意思。我是希望她不要太放在心上。我们就还是像以前那样相处。”
“不过我觉得她的想法也许和你不太一样……我这么说你别生气啊,她大概是想以身相许的吧”欧阳灿说。
夏至安笑笑,“什么年代了,以身相许还用找借口。”
“对哦,在你这里就是半杯酒的事儿。”
“咱能不提这茬儿了吗?”
“我的意思是,她大概是想变成你真正的未婚妻。你想,人家千里迢迢来我们这文化沙漠的小城市演出,开开心心地请你看演出,连你的朋友都照顾到了,还特意多待几天跟你吃饭,你告诉我,这叫没想法,嗯?对你好的时候,也要想想为什么,以为自己是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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