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秋雨如丝,滴滴霏霏。
沈慈坐于廊下,抱着昔日名师相送的琵琶,纤手轻轻拨弄琴弦,唱起儿时娘亲教与她的小曲儿。她歌声空灵,宛如天籁。那琵琶声悠扬,似珠落玉盘。
歌声,琵琶声,夹杂着雨声,响彻了整个侯府后院。
沈慈脸上挂着笑,可奏出的曲子,却有着道不尽的哀怨与忧愁。知夏立在她身旁,望着当前这一幕,忍不住潸然泪下。
“小姐……”
知夏心疼她,哽咽出声。
“知夏,我后悔了。”沈慈停下了手中拨弦的动作,美眸低垂,呢喃细语,“咱们当初,就不该来这京都。”她眼睫微微颤动,如蝴蝶振翅。
知夏拭去脸上泪水,半蹲在沈慈脚边,说:“老爷、夫人皆去了,除了这侯府,你我又能往哪儿去呢?”
沈慈喟然,低头朝知夏苦涩的笑了笑,“是啊,咱们无处可去。”只因她是nV儿家,没有安身之所,就只能委身于男人,做他的妾室。呵呵,这实在是讽刺!!!
当年父亲逝世,丧事料理后,官邸被收回。沈慈清点好父亲遗物,又与了府中仆从银钱,将她们俱遣散了。后来,她随李嵊屿上京,想着这道路艰险,山高水长,r母年事已高,经不起颠簸,便赠了她银两,让其在江南安度晚年。而知夏,她无父无母,同自己一起长大的,自然是一路相随,跟着到了京都。
沈慈蹙着秀眉,悲悲戚戚。
良久,她紧抿樱唇,不甘心道:“可我还是想离开这儿。”这侯府虽大,但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了。与其在那个男人面前没有尊严的过活,倒不如奋力一博。万一就成功了呢?
沈慈不信上苍会薄待她。她觉得自己手上有银子,有金银首饰,若是能出去,到了外头,她跟知夏可以买下一间宅子,供俩人居住。还可以买两间铺子,做起生意来,如此,未必就不能养活自己。
若是她们做不好生意,她还可以卖字画,知夏可以做绣娘。再不济,她们去给富贵人家洗衣裳,总之,两个大活人,是不会把自己给饿Si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