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步子炼的出现,正常婚宴的视线一下子聚焦了起来
林云起也没料到步子炼会在风口浪尖出现在这场婚宴上,赶忙来到步子炼身边,脸上带着些惊疑不定:“爹!你这......”
步子炼身着一身常服,仿佛一位寻常的老者。
可任凭谁也不敢小瞧这个难过七旬的老人。
“我女婿的妹妹完婚,也算半个亲戚,怎么不能来参加了?”
步子炼晃晃悠悠的来到苏青面前,抬眼望着苏青,“你说是吗?苏小先生?”
苏青也有些搞不清步子炼这时候现在此还送上如此重礼的心思。
不过秉着来者是客的道理,他轻轻一笑:“小子自然欢迎步公。”
接着朝人吩咐道:“来人为步公安排位置。”
“公子,这恐怕......”
旁边的家丁露出满脸为难之色。
如今的浊流在朝廷如日中天,受此影响也没人敢和步子炼一桌。
看出了家丁的为难,步子炼手一摆:“不必为难了。”
说着,步子炼自己坐到了边角一桌,自斟自饮了起来。
眼看步子炼被冷落,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苏青拿起酒杯,来到步子炼身边敬了一杯酒:“步公,招待不周。”
看到这情况,许多人都瞪大了双眼。
在这风头上人人都对这位前任首辅避之不及,这时候这般表现,这不是引火自焚吗?
“哼!”
看到这一幕,许冰脸上充满了不满,忍不住站起身,质问道:“苏青!你到底是哪边的?”
许冰这话说出了许多人的心思,许多浊流都以充满敌意的眼神望了过来。
多年政敌,他们对步子炼结怨颇深。
在他们眼里,苏青推行四策,又打压清流,已经是他们这一派的人了。
他们决不允许自己人和清流有什么交际。
而如今苏青这般做法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叛徒行径!
顺着声音的方向,苏青望向那许冰,眼中浮现一抹冷色:“怎么?我的婚礼,我给谁敬酒都需要你管。”
被一个眼神盯得脚下有些发软,许冰还是倔强道:“你这是自绝于”
只有李泰山知道整件事详细的内情,朝浊流们骂道:“许冰!你给老夫闭嘴!”
说着,李泰山也拿起酒杯,给步子炼敬了杯酒:“步公,我李泰山敬你一杯。”
李泰山本意是告诉这些后辈,斗法仅限于朝堂,该维持的体面也要维持。
可在许冰眼里,这是苏青在逼着李泰山给前内阁首辅步子炼服软,便更愤怒了:“苏青!你辱我师长,叛我清流!”
说着,许冰起身道,“不过既然老师发话,学生自不敢违背,学生离场便是。”
三言两语便在苏青身上扣上了叛徒帽子。
许冰显然在浊流圈里威望不低,话一出口,哪怕李泰山在场也根本压不住这群情激奋的浊流。
“无官无职的武夫,真当自己是人物了!”.
“号称新贵。若无我们帮扶,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
不少人直接将盘子倒扣以表不满。
即便是普通宾客这种行为也非常不给主家面子,何况在场的浊流如今个个身居要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