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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众人的目光,两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因此,便并未太过在意,只继续自己逛自己的。
只是吧,有一道炙热的目光,似乎始终投在自己身上,让苏雅是想忽略都难呐。
许是察觉到那目光久久未曾离去,让苏雅不由得蹙了蹙眉。
看那么几眼也就算了,这一直盯着她人看,那人不觉得有些失礼?
随即,苏雅便顺着拿道目光看去,原来是一长须老者。
瞧老者那身穿戴,一看就是富贵出身,并且还是位儒士。
面对这般的长者,苏雅自然不能如何,便是恭敬地对那老者作了个揖。
却不想,对方也回了个大礼。
这老者都能是她爷爷辈了,还给她行大礼,她可受不起,自然便赶紧侧开身,不受那礼。
边上原本牵着苏子韵的苏若兰也察觉到了苏雅这边的状况,跟着看过来,就看到了自家相公慌忙侧身的模样。
苏若兰便也看向前方,只见一老者满是和蔼地与她点点头。
这位是?
不管是谁,与一老者对上,作为晚辈,她们自然要有所表示。
随即,苏若兰也与苏雅一般,下意识与对方作揖,这次,老者点头受着,并未如刚才那般,这便让苏雅更是疑惑。
当然,在她疑惑时,苏若兰心里想的可就多了。
眼前这位老者绝对不是他们南亭城人,而是外来者。
老者身上那上位者的气息极其浓厚,便是她们县太爷都远不能比。
又是这般的年岁,这位怕是某位告老还乡的大人呐。
他们南亭城虽说相较于附近几个县城而言尚算富裕,但出了常梁府,可没什么人知晓,不至于让这般的人物远道而来。
因此,这人最有可能还是常梁府中人。
而这般的大人物...
不多时,对于老者的身份,苏若兰心中已经有数。
但这般的大人物,怎么会对她们如此和蔼?
甚至和蔼到客气。
苏若兰心中很是不解,但并未表现出来。
苏雅也差不多,两人隐晦地对视一眼,便继续带着几个娃娃逛街去。
却不想,在双方逐渐靠近时,那老者竟主动上前与她们攀谈。
“老朽初来南亭城,便能见到二位这般出众的人物,都说南亭城乃钟灵毓秀之地,果真不假,真真是人杰地灵呐,老夫这趟是来对喽。”
心中已经确定此人身份的苏若兰自是不敢认,便是一脸受宠若惊地与老者行了一礼,“您老谬赞,晚辈妻妻二人不过是那浊世商人,实不敢当,实不敢当。”
老者只是抚须笑笑,随即又看向那三个娃娃,“这三个小娃儿可是贤伉俪的闺女?”
“是的,”苏若兰仍是恭恭敬敬地回道。
“真是出色的娃儿,老朽若是有这般的孙女、重孙女,怕是睡梦中都能笑醒喽。”
“您老哪里的话...”
两人便是你来我往地互相恭维一番,那老者再次看向苏雅,微微弯了弯身,“不知老朽可否知晓姑娘的姓名?”
“您老真是折煞晚辈,晚辈姓苏,单名一个雅字。”
也不知道这人为何对自己一个晚辈如此客气,苏雅作文晚辈自然只能比他弯得更低。
不想,她才刚说完,那老者更是弯低了些,略有些急促地问她,“不知姑娘年岁几何?”
“二十有八。”
“生辰?”
“五月十五。”
“五月十五?”
终于,那老者的语气出现了些许变化,不确定地再问了遍。
苏雅点点头,“是的。”
她压根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也并不是苏家的远房亲戚,原只是卖身给苏家的一个奴隶,大致年岁还是根据苏家买她时所记录的信息估算的。
在两人成亲之前,苏老爷暗中着人给她编了个合娘子八字的生辰。
随后,那老者又问了苏雅的出身,她自然是一一解答。
许是知道自己的询问有些不合常理,在问完之后,老者便是轻叹一声,与她们道出原委,“约莫二十八年前,老朽有一友人的晚辈,带着全家出游时,不慎丢失了刚出生三月的嫡女,与其一同失踪的还有那晚辈的侧夫。
那失踪的小少阳,算算年纪,便与姑娘你一般大,而姑娘你的面容又与我那友人的晚辈有七八分像,且与她那嫡妻有几分相像,连这几个娃儿都那么相似,甚至那小少阳也是单名一个雅字。
故此,老朽便不由得多问了几句,还望两位见谅,对了,那侧夫名为赵萱诚,如今怕是已有天命之年。”
随着老者的秒速,苏雅心底也逐渐激起了惊涛骇浪。
能被称为侧夫的,自然是男少阴。
将她卖到苏府的萱就是男少阴,也是这般年纪。
赵萱诚,萱,可能是一个吗?
而她之所
', ' ')('以取名为雅,便是用了她本名的谐音。
她的本名为芽,就是萱取的。
当时萱给她取名时,是不是也是用的谐音呢?
冥冥之中,她又取回了原名?
长相、年岁还都能对上。
天下哪有这么多巧合之事。
在这一刻,尽管想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些,但雅还是忍不住抓紧自家娘子的手。
毕竟,她的身世可能已经...
才握住相公那有些颤抖的手,苏若兰心中便暗道不好。
在这种老狐狸眼皮子底下,她们有丁点异样,还能逃得出对方的眼睛?
唉。
这种事,还是看天意吧,或者说,看相公的选择。
心中这般想着,苏若兰更是握紧自家相公的手,给予她支持的力量。
但很快,她家相公就给了她答案。
只见苏雅一脸遗憾地道,“好吧,您老寻晚辈心切,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晚辈自然能理解,可惜,晚辈乃土生土长的南亭县人,爹娘惧有,段不可能是别人家的孩儿,且天下何其之大,碰到一两个相似之人也正常,您怕是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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