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等寂静的卧室只剩下他一个人,林殊南再也控制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冲到厕所吐了个干净。
缓过来,沿着背后白色的瓷砖滑坐在地下,和林小玉几乎是复刻一般的漂亮眼睛、无声无息流出汹涌澎湃的泪水。
……
林殊南睡得不安稳,他梦见自己在一片阴森可怕的林子中迷了路,求救却不知道喊谁的名字。
突然间,他听到身后传来嘶嘶的声音——回头一看,吓得浑身的汗毛瞬间竖立!
一条巨大的蟒蛇立在他面前,金黄色竖瞳阴恻恻盯着他,鲜红的蛇信子伸出又收回。
林殊南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跑,可双腿仿佛变成钉子深深扎在地里,无法挪动分毫。被扑倒、绞紧只是眨眼间的事,毒牙扎破林殊南脖,痛得他惨叫出声。
幽幽的黑暗中,他大汗淋漓睁开眼睛,窒息感依旧还在,低头一看,脖颈处正拱着一颗脑袋,叼着他颈间一块软肉在咬。
“嘶……”
“轻点,疼……”
屋子里黑黢黢的,看不清楚东西,林殊南下意识以为压在他身上的人是傅承州:“哥哥…别、要咬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身体上撕咬舔舐他的人动作一顿,半秒后以更凶残的力道咬上来,疼得林殊南忍不住推他,被狠戾一巴掌扇在大腿外侧。
“啊…”
“哥,你叫得真骚。”
啪地一声,卧室兀自明亮。林殊南被强光闪花了眼,视线半晌才恢复焦距。
傅羽抱着他腰,线条分明的下颚抵在林殊南一侧肩头,仰着脸很纯良地看他,如果他手没有放在林殊南屁股上的话。
“傅羽?!你怎么进来的?”林殊南看清他脸,顿时大惊失色,推搡傅羽脑袋并往后面躲。
傅承州买的这处宅子偏僻,安保系统好得除了持卡的佣人们、几乎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傅羽和傅承州关系也没有好到、傅承州会把他放进来的程度。
“只要我想见你,就会有办法。”傅羽变态似地揉捏他软乎的臀部,林殊南反应让他极度不爽和落差。
以前林殊南从来不这样对他。
刚才那一声哥哥叫得多好听?先不说季末,凭什么傅承州可以强制专横拥有林殊南而不被此般对待。而他什么都还没做,林殊南就用怨恨的眼神瞪他。
掐着他屁股的大手突然发难,林殊南疼得皱起脸痛呼:“滚…你滚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要是我不滚,哥哥又能拿我怎么样呢?”傅羽直视他失望的眼睛,漂亮的眸子还肿着。眼部周围晕染着好看的桃粉,不用想就知道,他可怜又可爱的哥哥肯定是抹着眼泪入睡的。
“傅承州可以,今天那男的也可以,凭什么我不行?哥哥,我和你才是最好最配的,不是吗?”
“你莫名其妙疏远我,我不怪你,这笔账我算在傅承州头上……”
“可是,不怪不代表我不会伤心…”
傅羽深知林殊南比较吃软的一套,语气越说越委屈:“对他们都那么好,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点。”
真心疼过的弟弟一改凶蛮、低落得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大型犬,耳朵都仿佛都耷拉下去。
林殊南果然吃这一套,见傅羽恢复成自己熟悉的模样,短暂忘记弟弟前不久才对他做过的混账事,放软语气语重心长讲道理:“你这样是不对的,我是你哥,你是我弟,虽然妈妈不是同一个,但我们身体里都留着一部分相同的血液。”
傅羽听罢,看起来更委屈了,他双手抱住林殊南纤细的脖子在他颈间拱来拱去:“我知道,但我喜欢你,这就没错。”
林殊南无奈,弟弟显然听不进去他的话、固执秉承自己的歪理:“小羽,你非要这样的话,那我们兄弟也做不成了。”
听着林殊南狠心的话语,傅羽只感觉怒火中。咬牙切齿道:“我从来就没真心想和你当过兄弟,再说,你和傅承州不一样也是兄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语毕,见林殊南倏然苍白下去的脸色,傅羽强行压着火,放柔嗓音道歉:“哥…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你也反抗不过他。”
“我和他不一样,我是真心喜欢你,现在就有能力帮助你脱离苦海,只要你一句愿意。”
傅羽说得没错,除了林小玉,傅柏壹第一任妻子和现在这任妻子,都是狠角色。
前者是傅承州母亲,拥有强大的娘家,能给傅承州最好的资源和平台,傅承州也争气。
后者傅羽母亲,本是傅柏壹公司一前台小姑娘——没有点本事怎么生下傅羽,还让傅柏壹心甘情愿明媒正娶她进家门、以及教她一起打理公司?傅承州不屑于傅柏壹留下的企业和巨量财富,等傅羽一毕业,这些自然都是他的。
只有林殊南什么都没有,分到手的股份和房产还被傅承州管着。
傅柏壹虽说人烂,但在商界的名望和地位确实没得说。
傅承州和傅羽都遗传到了傅柏壹的聪明才智、和敏锐顶级的商业头脑,这份基因,唯独把林殊南拒之门外。
他搞不懂,为什么傅承州和傅羽都想肏他。他到底有什么地方这么吸引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