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但她还是不想儿子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搞在一起。
没有一个正常人喜欢被囚禁。
她知道林殊南早晚有一天会受不了她儿子的控制欲而逃,或许自己还能帮一把。不料林殊南的“逃”竟是以这般惨烈的方式。
而她魔怔的独子,这辈子将再无法忘怀。
“别乱说,林殊南不会死。”傅承州直勾勾盯着自己母亲,阴狠的表情让人慎得慌:“都怪你,为什么阻止我救他?”
他知道自己保镖先前跟周余枫有联络,却从未在乎过,他觉得母亲不会害他。
但周余枫害的是林殊南。
他无法不恨她,也更恨自己的懈怠。
“让开。别逼我动手。”
“不行……我不能放你去……”直觉告诉周余枫,傅承州去的后果她将无法承受。
母亲哀求着,傅承州无动于衷大力推开她,周余枫力道不轻地撞在门框上,哭音再也压抑不住从喉咙呜咽泄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傅承州走得很快,背影渐渐模糊。
她逆行穿过走廊人流,跑起来也追不上。旁人投来异样目光,周余枫视而不见,最终在医院大门口无力停住脚步,痛哭着蹲下。
“阿州,我对不起你…妈妈知道错了……”
“妈妈不该打你……”
脑海闪现傅承州从出生到一天天长大的模样,那个会在她面前撒娇暴露情绪的儿子,再也回不来了。
“不要这样对妈妈……”
“殊南…回来吧……回来阿姨帮你……”
她像一个疯子,蓬头散发蹲在地上一会笑一会哭,喃喃自言自语,直到周晚秋将她扶起来。
“姐,你放心。我不会让阿州有事的。”
夜里的大海一望无际,本来应该黑乎乎的海面却灯光四起。
无数船只轻慢游荡只为找到一位名为林殊南的青年。傅承州一个人来到离林殊南消失地点最近的海域,衣服都没脱一点一点往下面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看到许多艘标着傅氏logo的游艇,不言而喻,傅羽在搜寻队伍里。
男人没心思管,游入深处、潜入海里,憋气抵达了极限才探出海面。巨浪拍打过来,傅承州被无法负隅顽抗的自然力量推回岸边,他固执地再一次往前游,按照之前的笨方法慢慢找。
好消息没有传来,两个小时后力竭,他失望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缓慢往海底沉。
———
“林老师!我画得好不好看!”
“诶呀,你让开,我先来的!林老师看我的!”
耳边叽叽喳喳,一刻都不得安宁。青年坐在掉了漆的讲台后面,笑得无奈:“好啦,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破旧又小的教室、一群被海风吹得个个脸蛋通红皲裂的鼻涕孩子。唯有讲台上青年白生生的,气质温润如玉,面庞清隽昳丽。
给每个小朋友作业下面画上一朵大红花,下课铃声也响了。
今天的美术课便到此结束。
林殊南收拾好自己背包往外走,咸涩的海风隔着老远扑面而来,太阳格外毒辣,他扯下挂在背包拉链上的遮阳帽带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下课的小朋友们从后面追赶过来抱林殊南大腿。
“林老师不要走……再陪我们玩玩……”
“林老师!”“林老师…”
被一群土豆蛋子包围,往前一步都挪动不了,林殊南没办法地蹲下,揉揉这个,摸摸那个:“你们乖,老师回家还有事,明天早点过来陪你玩好吗?”
“不好不好!就要林老师现在陪我们!”说这话的,是最早抱林殊南大腿的小女孩,扎着两个高高的羊角辫,稚嫩脸蛋往他腿上蹭。
“我…”“干什么干什么!学习不好好学!就知道纠缠人家林老师!都滚回教室去!”
牛高马大长相朴实的男人,手拎着鱼叉怒冲冲跑过来,小学生们吓得一窝蜂跑掉了。
大鲤来到林殊南面前仍然对着教室唠叨:“一身牛劲不用在学习上,就知道玩……”
“算了大鲤哥,这年纪正是爱玩的时候。”
“怒其不争啊,不好好学习怎么走出这嘎哒。”大鲤黝黑面容激动得有些发红:“你也是,要不是你妈能干,你哪来的城里户口。”
林殊南默了默才道:“外面世界没什么好的。当然去见识一下不是什么坏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鲤害了一声:“见过才有资格说不好对不?马云还说钱没用呢。”
“你说的对。”林殊南扑哧笑了。
“谢谢大鲤哥帮我解围,手头上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好好好,你快回去,耽误你时间了。”
“没有,每天看着这帮小朋友也挺开心的。”
回家路上有一片必经海域,岸边总能看见一些卷起裤腿、带着蒲帽的原住民在赶海。这条路,林殊南百走不腻,吹着海风,打个招呼,眺望一望无际的海面,心情就会很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