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钢琴?家里的钢琴都落了多久的灰啦?”谢明镜目光扫过林知弈,“难道你要让他走艺体的路?别人还不一定领情呢。”
“小瀛学不下去,不喜欢,知弈未必就不喜欢?当个兴趣爱好培养,老师下午就来。就这样。”
谢明镜挂了电话,让林知弈下午别出门,教钢琴的老师要上家里来。
林知弈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欣喜。起初他来找江祖周只是为了拿些钱平稳度过读书这几年,再无其他奢望,未曾想到江祖周不仅给他生活安排妥帖,似乎还准备认真培养他。
谢明镜心里却有些烦躁。江祖周的性子,他的陈年烂事,她摸底摸得一干二净。江祖周能这么重视、纵容江瀛,不是因为他是自己这个“合法妻子”的孩子,而是他无论外貌、性格、气质都和江祖周及其相似。江祖周是自大的,自视甚高地认为和自己相似的江瀛理所当然会复刻自己的成功之路。江瀛天资也确实聪颖,但对于江祖周的安排从来只愿意花不到五成努力。现如今江祖周多了个上心的儿子,江瀛的位置岌岌可危。
十几岁的少年不在意这些,她总不能任着江瀛不懂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明镜回卧室给江瀛打电话,想让他早点回家别成天脑子里只想着打球。三通电话下去,无人接听,再打,竟直接是您拨的电话已关机,气得谢明镜直接把手机摔到床上。
快到下午5点,约好的钢琴老师来了。
钢琴老师叫邹成晖,长得文绉绉的,戴着副细边金丝眼镜。邹成晖年纪不到40,已经是奉城音乐学院钢琴系教授。通常情况下都是学生到他家里去上课,今天这是看江祖周的面子上门拜访,给其他学生都上完课了,这才姗姗来迟。
麓山郡的这台钢琴是九尺施坦威,最初买回来放在书房里,结果江瀛学了总共不到3个月就任它落灰。后来便摆在了客厅和餐厅中间,一进门便能看见的位置,权当装饰。
还在门外江瀛就听到磕磕绊绊的音阶旋律,一开门,恰好看到个戴眼镜,西装裤,黑皮鞋的男人站在林知弈身后,左手托着林知弈的手腕,右手覆盖在林知弈的手背上调整手型。远看就好像林知弈半个身子都在他怀里。
江瀛没控制住关门的力道,“砰”地一声合上门,引得林知弈分神朝这边看过来。
“别走神,注意力集中。”邹成晖轻轻打了下林知弈的手背,林知弈抱歉地“嗯”了声。
第一节课主要教的弹琴姿势,一些基础节奏和认识五线谱。林知弈没上过几节正经的音乐课,能够触摸到琴键,他觉得新鲜,也珍惜这样的机会,始终全神贯注地跟着邹成晖的引导。
邹成晖教他调节拍器的空隙,他听到左后方楼上似乎有门栓落锁的声音。他的卧室就在二楼左后方。他本想抬头看一眼,又想起刚刚邹成晖打他手背让他集中注意力,便收回了心思。
一个半小时的课结束,他下意识地又朝楼上望,正好看见江瀛洗了澡从房间出来,肩上披了条浴巾,头发还湿漉漉的。
林知弈将邹成晖送到大门口,折回来时看到江瀛还站在二楼。他上半身靠着栏杆,一动不动地盯着钢琴的位置,发梢的水顺着脸侧往下滴,把他的睡衣前襟打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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