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色诱?
陈可心对着镜子做了个露出香肩的动作,调整自己的表情,左右端详了这张脸,最后下定结论,算了。陶羡韵要是喜欢漂亮的,自己早勾搭上了,不至于两个人只有几面之缘。
那还能怎么样?
陈可心想了想,想起了徐耳。
徐耳接到陈可心的电话还蛮惊讶的,心想这小歪转性了,平时都是他死撩活撩他,他见自己如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歪,哪能,背牢吾弟兄要搭吾搞婚外情啊?”
陈可心一阵无语,声音很假:“嗳,徐总,最近忙伐?”
徐耳吊儿郎当地转着自己手里的车钥匙:“还好还好,我们老实人本本分分做点生意,忙啥,正常劳动强度。”
陈可心翻了个白眼,抿了抿唇才继续说:“徐总,我听说万代的供应商是准备和陶小姐那边合作的啊?”
徐耳把车钥匙敲在吧台上,看了眼吧台里的人,敲了敲自己的酒杯:“你问这个做什么?”
陈可心眼睛转了一圈,心里有点紧张:“没什么,瞎问问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酒杯中注入新的蓝色液体,徐耳抬头看了一眼,是那个聋子,端起来喝了一口,谁晓得呛到,慌乱间仿佛看见那聋子悄悄笑了一下。
册那!笑什么笑!
“咳,咳!你讲什么!”
陈可心莫名其妙,又重复一遍:“我说没什么,瞎问问!”
“瞎问什么瞎问……”徐耳接过服务生递来的纸巾,瞥了一眼那聋子,心里没好气,“这是我们酒店机密,我能随便告诉你吗?”
陈可心把手机拿远,嘀咕了句,莫名其妙发什么火,随后又切换音色继续听电话:“不是的呀,徐总,之前听说陶小姐有意向谈法国酒店的生意,我这不是想找个中间人引荐引荐我?”
“侬只小鬼,吾就晓得侬没存好心思。”
“我们劳动人民最朴实了,一心只想工作。”
徐耳嗤笑了一声:“你最好是……确实要谈,你这个事……我回头帮你问问。”
陈可心无声地做了个耶斯的动作,故作镇定道:“徐总,你人最好了,下次请你喝酒。”
“你请我喝酒啊?”徐耳来了兴致,一只手在酒杯杯口上转圈,“怎么喝啊?在哪儿喝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啊,这个么……”陈可心心想这厮还真是贼心不死,便随口扯了句,“肯定是蓝调呀,您的场子,你肯定舒服呀。”也是赵明堂的场子,量你也不敢乱来。
徐耳也算是老油条,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哈哈笑了两声,骂他:“侬只小滑头,晓得了,我这边有消息,自然联系你,挂了!”
陈可心这下开心了,美滋滋地回他:“徐总万岁!徐总再见!”
徐耳挂断电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扭头找那个聋子,那聋子在他不远处擦杯子,徐耳冲他招了招手,那人便放下杯子,走了过来,站得笔直。
徐耳一手撑着下巴,端详这年轻小歪,后来他问了贾冰,说这是个颇有天赋的调酒师,很符合他们酒店的定位,只有一点不好,是个听障,不过是后天的,所以其实他会说话,戴了助听器也能听见些话,一般主要调酒,接待都是另一个人。
长得倒蛮清秀的,像个大学生的模样,不晓得几岁了,整个人瘦削而修长,目测得有一米八以上,完全就是少年人的模样,穿了黑色的酒吧服,围了黑色的长围裙,更显得过分纤细,可是撸起的袖子下的小臂却是精瘦的,鼓起青筋,瞧起来竟然有点man。
徐耳盯着他,故意大声了点说话:“叫什么!”
少年垂下头继续擦杯子,刘海垂下遮住他的眼睛,莫名有种哀痛的氛围。
“我听得见,”徐耳怪不好意思的,他以为这人聋得厉害,不过这人倒也没生气,意外好好回答了,“安雨。”
“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二人无话,徐耳看了他几眼,对方依然淡定地擦杯子,丝毫没有跟他这大老板寒暄客套的意思,自己何必自讨没趣,于是翻看起手机,想起陈可心拜托的事,便打开陶羡韵的朋友圈。
刷了一圈,这女人倒潇洒,今天飞成都,明天飞澳门,后天飞香港……等等,飞香港。徐耳的眼珠子在眼眶里一转悠,拨通了一个号码。
“兄弟我可是第一时间想到你啊,你以后要记得报答我?”
电话对面的人显然不算太耐烦:“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