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陶羡韵的事情不得不让陈可心重新考虑起赵明堂手里的筹码,如果赵明堂把证据移交检察,很难说不会牵连到陶羡韵,陶羡韵到底是被陈非陷害,她是无辜的。
思忖再三,陈可心挑了一个赵明堂早下班的日子,支开许姨,亲自做了一顿饭,打算探探赵明堂的口风。
赵明堂得知陈可心要做饭,心情大好,给周密说,今天全公司的人都不许加班,都给我回家吃饭去。不用加班是值得高兴的,但是老板的精神状况也是值得担忧的。
陈可心做饭不如许姨,但是也还行,混圈子之后,他没时间,鲜少时间自己开火,如今洗手作羹汤,真是久违了。就是煎鱼时候溅起油,差点毁容,还好有先见之明戴了个口罩。赵明堂回来就看见一个围着围裙,戴着口罩手套,弄得像做手术一样的陈可心站在饭桌前。
他表情一瞬间有些绷不住,损了句:“你是做饭还是开膛啊?”
陈可心摘了口罩,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没工夫跟他打嘴炮:“来吧,都做好了。”
一共四个菜,一个红烧鳜鱼,一个小青菜,一个青椒土豆丝,一个手撕包菜。
赵明堂坐下来,发现桌上有饭没筷子,打算起身,陈可心便先他一步去了厨房。
“我来我来。”
赵明堂挑了挑眉,露出一种打量的神色,盯着陈可心走回来摆好筷子。陈可心被他看得心虚,压根不敢跟他有任何眼神对视。
“哪能,鸿门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可心揶揄地笑了笑:“怎么会呢……”
这点小心思看不出来,这些年生意白做了。赵明堂满不在乎地夹了一筷子鱼肉,堆在饭面上,慢悠悠地用筷子捣进饭里。
“小鬼,有事情就讲,不要等我拷问你。”
陈可心打量他的神色,看他心情还可以,于是主动讲:“那个……你是不是查到陈非什么事情?”
赵明堂顿了顿,瞥了一眼他,继续捣自己的饭:“什么事情?”
搞什么揣着明白装糊涂,陈可心只得继续说:“你肯定知道,你要是想用那个底牌……能不能不要用。”
赵明堂有些好奇陈可心是怎么知道的,陈非的买家都是圈内人,做得极其隐蔽,如果不是老骆的门路,很难查出来这些东西。不过他现在比起这个,更好奇为什么陈可心要帮陈非求情。
“哪能,舍不得旧情人啊?不然你替他去坐牢。”
陈可心忽然不说话了,默默干嚼了一口饭——如果邵文杰提告,没准真的要把自己搭进去。
赵明堂搁了筷子,有点莫名其妙:“侬神经搭错啊?”
“不是的……是陶羡韵,”他叹了一口气,如实招供,“陶羡韵没提防陈非,那天去医院,被陈非在手臂上推了一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话倒叫赵明堂有些意外了,怎么好端端生出这么一桩事情,看来这个陈非得抓紧弄掉了,不然只会节外生枝。
“……那你怎么想的。”
陈可心有点别扭,如实说了陶羡韵的意思:“陶羡韵叫我去让邵文杰提告。”
赵明堂想也没想就给否了,端起碗筷继续吃饭。
陈可心无奈,索性问他:“那你说怎么办。”
“你自己弄弄清楚,八百万,真要判下来,大概率是无期徒刑,你疯了你跟我讲这种话。”
这他怎么会不知道,但他心里又在意陶羡韵说的那句话……
「赵明堂是不会让你坐牢的。」
每次想起这句话,他心里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像心被挠痒痒。说实话,相处了也两个月多,他始终看不明白为什么赵明堂要帮自己,如果要说他缺个助手,那是胡扯,周密与那几个小秘书也不是在办公室吃干饭的。
“……赵明堂。”
赵明堂鲜少听见陈可心叫自己的名字,他停下筷子,看向陈可心,静静等他的下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
赵明堂缓慢地嚼着口中的饭菜,思索着如何回答陈可心,最终在陈可心期待的目光里,说了一句无厘头的话。
“做慈善啊。”
一点都不好笑。
陈可心总觉得赵明堂瞒着自己什么,可以他的立场,他实在没资格去质问赵明堂任何事。
这一顿饭吃得不大舒心,陈可心怕自己消化不良,只吃了半碗就没吃了。赵明堂倒是没良心地连吃了两碗饭,看陈可心忧心忡忡,最后才说:“这张牌我答应你不用了,但是这件事不能按照你和陶羡韵的意思来,至于怎么弄,你们俩别管了,你也去跟陶羡韵说起一声。”
陈可心半信半疑,问了句:“真的?”
赵明堂搁了碗筷,抽了一张纸擦嘴,利落地回答他:“真的。”
陈可心相信赵明堂,有时候,他觉得世上就没有赵明堂办不到的事情。
赵明堂眼看着这个人的脸色多云转晴,又动起筷子,不禁失笑——什么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