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赵明堂到家里已经是十二点过了,他哪儿也没去,去了趟蓝调,找徐耳吃老酒了。结果徐耳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他自己一个人在吧台喝了一个晚上,喝掉一整瓶威士忌,胃里空,醉得厉害,在蓝调干呕了一顿,才叫老缪开回家。
啪——
他打开灯,房子里却莫名的冷,他的大脑有点迟钝,愣了愣才打开鞋柜看了一眼,没有那双鞋——陈可心今天穿的鞋不在这里。
他探头往楼上大吼了一声:“陈可心!”
无人应答。
赵明堂心里有点发慌,下意识掉头打开门冲了出去。遇到老缪刚从地下车库上来,看到赵明堂步伐踉跄地跑出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先生!哪能啦!”
“陈可心,陈可心……”
老缪紧张地上前查看,听不清他嘀咕什么:“什么?”
赵明堂忽然暴怒起来,对他吼:“陈可心!陈可心不见了!去找!给我去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老缪这才反应过来,着急忙慌的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可赵明堂这个样子怎么好在外面乱跑。
“先生,不然您先进去吧,我去找陈先生,好吧?”
赵明堂很固执地推开他的手,自顾自往一个方向去了。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
老缪心里自然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赵明堂而不是他陈可心,可是赵明堂如此,他不便阻拦,于是只好保持距离跟在赵明堂后面。赵明堂像疯了似的在沁芳庭里喊陈可心的名字,弄得警卫也来了,问老缪怎么回事,老缪只能请他们多担待,又问有没有见到住在8号的一个生得很标致的男人。
警卫想了想回说,还真看见了,应当在小公园坐着,坐一晚上了。
老缪如临大赦,赶忙上前跟赵明堂说人在小公园。赵明堂听了拔腿就跑,跑两步头就昏了,捂着头忍着剧烈的眩晕与疼痛往小公园跑。几百米的距离,他像走了一辈子一般。
直到他的视野里出现一个蜷缩在小公园长椅上的人影,他甚至看不清,可直觉告诉他,那就是陈可心。
“陈可心!”
陈可心猛然惊醒,浑身发了一个冷颤,迷茫地看向叫他的人。那个人站在七福的位置,奇怪,七福去哪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可心坐起来,迟钝地想着,低头看自己的双手,正面,反面,再看向面前。
他甚至来不及看清,就被这个人抱住了,抱得很紧很紧,而这个人很重,又是挂又是箍,弄得他的骨头被勒得生疼,整个人都清醒了。他鼻尖嗅到浓烈的酒味,面露一种痛苦的神色挣扎起来。
“赵明堂!你放开我!”
赵明堂依然一动不动,牢牢制住他:“陈可心,陈可心……”
陈可心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我,我痛……”
赵明堂这才回过神来,忽然松开他,稳住他的肩膀,一脸紧张地问他:“你哪里痛,你哪里痛?”
陈可心望着他,平复自己的呼吸,注视他那副真挚的,似乎是真心的深情模样,忽然自嘲似的笑了,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哈哈哈……我哪里痛?”他嗤笑了一声,盯着赵明堂,满眼的哀怨,“我哪里都痛,我好痛。”
赵明堂重新把他抱回怀里,一手抚在他的后脑勺上,倒抽了一口冷气:“不会痛了,陈可心,我不会让你痛了。”
老缪站在不远处注视着他们,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赵明堂,他从二十五岁开始就在赵家开车,赵明堂从幼儿园开始就是他接送的。赵明堂从小少爷一点一点长成如今的当家人,他看在眼里,那是一个几乎没有破绽的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老缪的眼眶热了一下,悄悄别过头。
他的少爷现如今有了破绽了。
赵明堂已经不大记得前一晚的事情,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许姨上来敲门他才醒过来。许姨端着一杯蜂蜜水,很关切地观察赵明堂的脸色,走到床边把蜂蜜水递给他。
“先生,好没好点啊?实在不行我叫医生来看看吧?”
赵明堂靠着床,闭着眼接过了蜂蜜水,张嘴灌下一大口,皱着眉摇了摇头。一口蜂蜜水下肚,赵明堂稍微有点喘上气,缓了缓抬眼看向许姨,懵懵地问了句:“陈可心呢?”
许姨舒了口气,回道:“陈先生很早就起来了,应当去公司了。”
“……早饭呢,没吃?”
许姨沉默着摇了摇头,显然也很担心陈可心。
赵明堂收回目光,盯着被面,思维有点迟钝,酒还没醒全。
许姨忍不住问了句:“先生,你和陈先生哪能啦?我看他脸色苍苍白,连嘴唇都白,昨夜老缪打电话给我,我赶到家里看到你们两个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真的吓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