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慢慢停在路边,我看着掌心那把刀,拿来突袭刺人太勉强,但如果是在手腕划上一道口子,却是绰绰有余。我静静看着刀锋那森冷的光。
「哥你来仙境救我那天,那晚我本来是打算划下去的。结果你就来了,好神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有些生气地问:「如果我再晚一步,我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
指尖在颤抖。
如果我推开门看见的是他倒在血泊中的屍T,我真的会发疯。
「我错了,别生气。」他轻轻抚着我的脸:「对不起??我不想Si了,我要和哥好好活下去。」
我覆着他的手:「答应我,这把刀可以用来防身、可以用来保护人,但不能用在你自己身上。」
「我答应。」
「你发誓,你会好好活下去。」
「我发誓。」他把小刀藏回鞋底:「以前都是你保护我,我总算有一次可以保护你,太好了。」
我没说出口——但是你差点杀人了,这是不对的。
啊,就像我为了你,不介意活成魔鬼;你也是那样的,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扭曲又疯狂的Ai,渗到骨子里去,像是罗盘一般的存在,在迷途中指引我前进的方向,就算是要我跳入地狱,也乐意至极。
我们一直向北开,没有目的地。往人迹罕至的地方走,我们b较安心。
再崎岖的荒地在越野车轮下如履平地,小灰偶尔会晕车,打开车窗吐。後来我们开到偏远地方就不再在车内戴口罩遮掩了,我们拉下车窗,让五月的风灌进车内,过得闲情逸致。
我教会他开车,他很聪明,几乎是一点就通。
偶尔是我驾驶、偶尔是他驾驶。
我们会带着帽子口罩,在城镇里简单地吃饭或加油,二手的车子b想像中耗油。我们低着头和城镇里的人群擦肩而过。偶尔我会在杂货店买一份当日报纸,得知外界的消息。
车内的广播——
【警方日前已调查集团内部资金流动,逮捕几名可疑官员与关系人,正在追查其他资金动向。根据调查,此起事件现场Si伤的佣兵部分为外国人与国内黑社会帮派成员,正在国际间协调是否共同审理案件,怀疑有跨国间的人口贩卖交易??另外,民众的怒火难平,之前许多失踪案件疑似遭到警方吃案,申请扩大调查的请愿以达到百万名??】
开到穷乡僻壤,讯号不佳,再来就听不清了。
不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们遇到了一座洞窟。瀑布在对面倾泻而下,水雾之间起了半弧形的彩虹,沁凉舒服!
我们决定在洞窟内待几天,还好有打火机,可以生火。
我看着明如镜的湖面,决定来刮胡子。刮胡泡是在早上经过的那家杂货店买的,廉价的很。小灰帮我涂抹上刮胡泡,再轻柔地顺着脸部轮廓帮我刮掉。
yAn光照进他的眼睛里。
我凑上前亲了他一口。
他笑着:「害我吃到刮胡泡了!别闹,如果我刮到你怎麽办?」
「那就只好对我负责了。」我厚脸皮地说。
「怎麽负责?」
我摩挲着他的无名指:「这样负责。」
午後yAn光正好,耳边是瀑布哗哗落下的声音。他笑了亲我一下,那是一个覆满刮胡泡泡沫的吻,淡淡的薄荷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灰:「好啊。」
我知道不会有那天。一旦开始逃亡,我们就是放弃名字与身份的人。当然不会去做民政局登记这种自投罗网的事。得让仙境一辈子都找不到我们才行。
没关系,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我们彼此知道就够了。
我们在美丽的瀑布旁待了两天,彻底地洗乾净身子和衣服,又踏上旅程。
不幸的是越野车在半路没油了,附近是荒郊野外,鲜少人烟。我们在原地等了快三小时,才等到一台计程车经过,他热心地说要载我们到附近的城镇装汽油後再载我们回来。
「我啊,就是专门跑这线的,可以放心。这里旅客不多,但时常会有像你这种车子半路没油的,从这儿走到城镇太远了,会被太yAn晒成乾啦!」
「车子怎麽办?扔在这吗?」我问。
「不行不行,被偷了怎麽办?你们不是有两个人吗?一个人留在这就好啦!」司机说。
那瞬间强烈的抵触感涌上心头,我害怕分离,害怕他再次从我眼前消失,害怕又要花几年找回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问:「还是您去帮我们取油,钱从现在开始算,要加倍也行。」
「不行!上次就有个小伙这样说,结果等我取回来,他连人带车消失了,估计是找到备用汽油,害我白跑一趟!」
「我真的不会跑走,拜托了。」
「不要就算了!你们就等别人经过吧。」
「没事的,我待在原地吧。」小灰拉拉我的衣服:「不会有事的。」
内心一阵天人交战,但事实也只有这个办法。
我握着他的手:「车内的枪我都教过你怎麽用了,要保护好自己。」
「没事的。」他笑。
我坐上计程车,频频回头看我们的越野车,直到他越来越小,再也看不见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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