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叔叔,南嬷说过不可以cH0U菸!」
「为什麽?」
「cH0U菸浪费钱,而且会早Si!我希望叔叔你长命百岁。」
「叫什麽叔叔?我才二十七岁,还没三十前都可以叫哥哥。布布你m0m0看,我额头一点皱纹都没有。」我捻熄菸头。
「不行,就叫叔叔。」小灰在一旁阻止。
「喂,你该不会是吃醋?布布,快点叫我哥哥!快点!」
「不行。不准叫。」
布布犹豫一会,做出决定:「叔叔。」讲完就一溜烟跑回房里听广播了。
我:「喂!」
小灰在一旁笑得很没良心,我轻轻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说:「Ai吃醋。」
我们的伤好点了,已经可以自由走动,我甚至还可以帮大尤cHa秧,农活真是累Si人,我发誓以後吃饭都不剩厨余了,忙完一阵子,我偶尔就跑到树下乘凉偷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有发现布布脚上的伤痕吗?」我问。
「嗯,和我一样。」
「这世上有多少孩子有相同遭遇?社会上还有多少Y暗的角落?想想就可怕。」
「所以我很幸运。」他说:「我有你。」
我才幸运好不好,能在有限的一生中遇见你。
老尤在田中招手,喊:「别偷懒了,大帅哥!」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身,在老尤低头g活时,我趁机在小灰的脸颊上亲一下,说:「能遇到你,我才是那个最幸运的人!」
夜幕低垂,躺在榻榻米上,小灰和我讲起了还没遇到我之前的事。
某天他在公园里看见两个西装笔挺的上班族,咬了一口汉堡说难吃,就丢在长椅上。等他们走後,他蹑手蹑脚走到长椅旁,打开纸袋,把那个被嫌弃的汉堡拿起来吃——面包松软、叶菜新鲜、r0U排又香又nEnG,汉堡还有余温,太好吃了!他狼吞虎咽全吞下肚。
「噗哈哈哈哈哈哈!」上班族男子躲在树後,笑弯了腰:「我就说那个小孩一直偷看我们!肯定会捡去吃!我赌赢了!」
他又羞又气,拔腿就跑,那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感到「羞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人的目光小孩其实都读得懂,久而久之,就觉得自己又脏又穷,被不善的目光或尖酸的言语对待,都是正常的。他是过街老鼠。
所以第一次有人用平等的目光看他,他产生了好奇心,想要一直跟着这个人。
不仅如此,还教他写字、牵他、抱他、对着他笑——微小又Y暗的世界第一次照进了光。
太过耀眼。
「听起来好像你很早开始就暗恋我了。」我笑。
「其实我一开始也很怀疑,这究竟是对哥哥的依赖和崇拜、还是对一个人的喜欢?」
「那你怎麽确定你的心意的?」
他脸红了:「这个下次再告诉你。」
「蛤?为什麽这麽可疑?」
他Si不开口,我们笑闹着进入梦乡,一夜好眠。
日子b想像中舒适,或许我们生来就b较适合这种慢步调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偶尔帮尤家兄弟整点农活、偶尔去喂牛羊,那是布布最喜欢的事,她会学牛羊叫声,在田间小路奔跑。布布很熟悉这儿的路,她脑海彷佛有张地图,不怕迷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们在大太yAn底下晒棉被晒衣服、整理采收的玉米或花生、偶尔猜拳决定谁要进J舍取蛋。布布教我们唱一首歌,唱的五音不全。南嬷说那是北朝民歌〈敕勒歌〉,没有特定的音律,中文也是後代人翻译的,就随便唱唱罢了!
「敕勒川,Y山下。天似穹庐,笼罩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南嬷开口留我们下来。
我没答应,只说会想想。我喜欢这儿与世隔绝的生活,喜欢温暖的人们。但是我知道这里不该是旅程的终点,不该牵连到其他人,不该这麽安逸。只是还没有一个启程的契机。
几天後,新闻出现了荒芜公路上的火烧车,风沙依旧吹着,秘密已被带走。
【案发现场无人生还,四人身上皆有枪伤,除了已故的计程车司机徐某之外,另外三名男子经警方调查後出自同一组织帮派,和一个月前的人口贩卖集团案件部分伤者出自同个组织,由於全案没有目击者,两起案件是否有关联还待商榷。警方正在调查除了现场四人,是否还有其他人参与这起枪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