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嬷没说什麽,担忧和祝福都写在眼里。她拍拍我的肩,说:「保重啦!」
「保重,能遇见你们真是太好了!」我笑了,发动引擎。後方还装满了两桶汽油。
他们一直挥手道别,布布跟着跑了一段路,边跑边喊再见啦!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前,都一直一直在挥手。既感伤又温暖的离别。
我们的Ai犹如那束金h的油菜花——渗着血,又发着光。
真是完美的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加入帮派那时我算是看尽了世间百态,特别是黑暗的那一面。我当时想:去taMadE人X本善,我得纠正课本,是「人X本恶」才对,一个人可以有多邪恶、一群人凑在一起,就可以真的创造出人间地狱。人类外表装得再光鲜亮丽、乖巧正经,剥掉外皮後,内里都是不堪的慾望。
但是历经这几天後,我又觉得,人X或许本善,只是历练不同,有些人堕落成魔、有些人依旧乾净纯洁。一切C之在己。
「你知道从我们逃出仙境到现在多久了吗?」我问小灰。
「刚好是三十天?」
「不是。」我笑:「超过三十天了。」
所有的数字都只是数字,机率都只是机率,在生命耗尽之前,只要我们想飞,一定就能继续飞下去吧?
谁确定北美洲蝉破土後只剩三十日生命的?就算是学者说的我也不完全相信。没有试过怎麽会知道,可能是一天、一年、或是一辈子——
我们开过了雄伟壮观的山谷,看见远方的断崖;开过了b较热闹一点的农村,那儿的农夫正在杀J,割脖放血,我摀着小灰的眼让他别看;开过了一片旷野,感觉那区水草鲜美,放牧的牛只吃得很满足啊!
天黑了,我们最後停在了一间寺庙前。
里面的阿尼端着蜡烛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或许可以借待一晚吗?太黑了看不见路,我们会睡车上,等天亮就下山。」我说。
「请下来过夜吧。」阿尼平静地笑:「此庙建立之意就是要为众生遮风蔽雨。」
深山古寺,肃静庄严。
阿尼带我们到一间简朴的地铺,说早已过了熄灯时间,请我们速速歇息。
我静静地看着月光透过门板纹刻的花纹洒落,莲花、祥云、飞禽走兽??记忆恍然被拉到大雪的破旧佛堂,菩萨眼皮底下,我杀了人。
人在做天在看,菩萨会接纳我这等罪孽的旅人吗?
小灰翻个身靠在我身旁:「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吗?」
「不知道。」我说谎。
「我在想,我也包含在神明庇护的众生里吗?」他问。
夜晚的寺庙太安静,安静到彷佛能听见脑海中所有杂念,空气中有檀香的味道,我低头看向我的双手,那是一双因长期拿刀拿枪而布满老茧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想成为一个好人。」我说。
小灰紧紧揪着我的衣服:「我也是。」
晨间起雾,大钟被敲响,新的一天。
山谷微冷,阿尼拿铜杯来,里面装满热水,问我们要不要一起用早膳?我内心感激,笑着婉拒:「不用,你们吃。」
有一个中年阿尼为我指路,告诉我哪边下山b较安全,她说山里导航指针会失准,起雾後更难辨别方位,不可尽信。她说她们要开始诵经了,不介意的话留下来听一会儿吧!
我最後不好意思拒绝,坐在最後面,看着那些阿尼个个坐得笔挺,虔诚平静地诵经,香炉的烟冉冉上升。
昨夜睡得并不好,脑袋有些昏沈,我意识到我自己快被罪恶感压得无法呼x1,每晚良心都会受到谴责。我一直忍、一直忍不让情绪溃堤,假装自己不痛不痒,而那些情绪其实早已根生蒂固,等着我崩塌的那一天。
如今我又跪在了菩萨脚跟子前,像是可笑的既定命运,细数我背负一生的罪。
我直视菩萨的双眼,或许再没我这般无礼的旅人:「还不到时候呢,别急,以後祢再把我丢入地狱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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