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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眼虫蜡(滴蜡、疼痛描写)[6/9修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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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眼虫蜡(滴蜡、疼痛描写)

视野漆黑一片。

这里不存在有,自然也没有无,“虚无”一词在构词上就显得微妙。

罗兰想,觉得自己荒诞可笑,竟然在高潮过后的间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毫无意义的事。

大脑因为方才的宣泄而有些空白,时间每到这时就仿佛被无限拉长,他闭了闭眼,觉得自己很难有“享受”的余裕。

通常也是不会有的——因为生理上的状况——然而现在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状态。

事情还没有结束,他想,甚至连那身为他某个侧面的幻影都还没有消失。

他在漆黑的某个角落窥探,鼻腔里闻到和半精灵一模一样的尘埃气息。

眼角忽地有一刹火光闪起。

罗兰抽动着身体。

那光芒在刹那间将他从那片空白中拽回,黑暗突地有了重量,让他回到了自己的躯体。

肉体沉重,神经因此而微痛,他扭过头看向那光源,荧光花的光芒因此得以投入他眼中。

微光下,奈罗夫的身影还被另一簇火光照亮,半精灵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火光正是从奈罗夫掌中发源的。

——是黑暗精灵贵族的特殊能力。

罗兰恍惚间意识到。

他曾经听说过,流有贵族血统的这些人能使用类似法术的力量。

那力量不强,像这样的火焰也只是有一定温度,虽然会带来疼痛,但无法烧伤他人。

因而,这种力量被认为是琳德海尔的馈赠,尤其是火焰——火焰是女神的象征。

现在那团象征正在罗兰眼中跳动。

半精灵因而再度抽动了一下身体,继续让那团光投进他眼底。

“你觉得他在做什么?”幻影在这时开口。

那声音不过是他思绪的残像,回音般在他耳道中蜿蜒,罗兰轻轻抿住唇,终究没有回答。

幻影不知道答案,他也不可能知道;唯一知道答案的只有奈罗夫,他正在转身,脸上挂着微笑。

“想知道我在做什么吗?”他问。

一时间,那身影与幻影糟糕地重叠在一起,让罗兰只想干呕。

但他总能克制住自己本能的冲动,垂下眼睛,顺从地回答:“无论主人对奴隶做什么都没关系。”

“是吗?”奈罗夫喉里的声音令人不快,“——你知道眼虫吗?”

罗兰的瞳孔收缩了。

他当然知道,这名词虽然一直相当遥远,却也一直在脑海的某个角落。

——那是种相当难取得的虫子,但它并非以此闻名,它更加出名的……

“你还没试过眼虫蜡吧?”奈罗夫带着狰狞的微笑说。

半精灵在他的话语下微颤。

奈罗夫说对了,他的确甚至从未见过眼虫蜡,可这不意味着他不知道它。

眼虫太难以获得,以至于很少有人舍得在区区一个半精灵身上使用它的蜡。

罗兰听说那种蜡有独特的刺激成分,一旦滴落将会带来剧烈的疼痛,而其本身亦有着极优秀的特性:

本身能以低温熔化,但在融化后加入别的材料将会变得坚韧且耐高温。

简而言之。

极佳的彩绘材料。

幻影发出尖锐的嘲笑:“你的选择没有任何意义。”

罗兰又何尝不知道这点——从一开始,询问就只是一种单方面的乐趣。

他不是享受乐趣的那方,于是询问就变成了某种形式羞辱。

“你喜欢吗?”奈罗夫变本加厉地问道。

“我……奴隶……”罗兰险些咬了舌头,“只要是主人给的,都喜欢。”

“不,你不喜欢,你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东西?”幻影说。

“主人的东西是最好的。”半精灵说。

“说谎。”幻影冷笑。

“无论主人对奴隶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彻头彻尾的谎言!”

那声尖锐的咆哮刺得耳膜生疼,可那幻影本身却在此之中淡去,变成了奈罗夫的影子。

黑暗精灵贵族不知什么时候已走到了他身边。

“趴好。”他说,声音沾沾自喜得像是块满是油的肥肉,放在火上一烤,便发出“滋滋”声响。

罗兰不声不响地照着他说的做了,他的身体紧紧贴在地上,眼睛注视着地板上看不见的缝。

奈罗夫就在他近侧,目光直勾勾地注视着地上的半精灵——罗兰看不到他的目光,所有这些都不过是猜测。

但他想,八九不离十。

半精灵这样想着、抿了抿唇。

奈罗夫手中的东西就在这时倾倒而下。

“滋”——

“……!”

蜡中蕴涵的化学物质在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发挥了它最大的效用。

疼、疼、疼。

脊背像被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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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道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上面、并且感觉不停地残留。

不可能经受得住——如果奈罗夫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幻影好似又在某处发出笑声,他在说“看吧”,以一种蔑视的目光注视着他自己。

罗兰的神经冲破了意志设下的重重界限,它猛地主导身躯抽动,手臂狠狠撞向地面。

——一种疼痛无法缓解另外一种疼痛。

“停下!”奈罗夫的喝止从彼岸传来,“该死,停下!”

在那声音传抵半精灵耳中前,奈罗夫就已经厌倦了口头的命令。

他一脚踩住罗兰的脊背,物理上制止了半精灵的动作。

“咕……咳……!”

疼痛本就导致呼吸急促。

被踩住脊背的动作又压迫了肺部。

罗兰瞬间呛咳出声,眼前因霎时的缺氧而漆黑一团。

然而动作是着着实实地停下了,熔化的蜡得以在他背上顺畅地流淌。

“咕啊……啊呜……”

新的流动带来新的疼痛。

事情由是进入了糟糕的循环。

“总是会变成这样。”幻影说,“没有好事会发生。”

罗兰倒是听不出他这话带着什么样的情绪——他根本无暇去想这一问题。

他只觉得背上的皮肤正被不断地刺痛,而奈罗夫已对他的痛苦完全失去了兴趣。

——对一个施虐者来说,这很少见。

在痛苦的间隙,罗兰总算能意识到这是为什么:落在他身上的蜡有着明确的流向。

它们正按照奈罗夫的想法在他的脊背上描绘着。

罗兰又想起那幻影的声音,那个毫无意义的选项,他在抽痛之中嘲笑自己,呼吸急促且低效——他几乎感觉不到它的作用。

蜡留下了第一笔,罗兰猜想着它的颜色,当他思索这点时,令人痛恨地意识到之后一定还会有更多更多颜色出现。

对于糟糕之事的预期像另一只踩在他身上的脚,他又想起那个问题,好像真真切切地有声音在耳边回响:

“真的顺从了,会不会更好?”

——如果是那样,即便这份疼痛也能变成甘美的享受。

哪怕再痛苦,也能凭毫无一物的空洞意识去接受。

罗兰睁开眼睛,眼前因疼痛而煞白一片,他喉间发出间断的“啊”、“啊”声,感觉到背上那疼痛的笔触不断向下。

它碰触到了他的臀缝。

身体险些做出了如实的反应,它险些猛地弹起,像一只濒死的动物。

但他活着。

因此压抑住了本能的冲动,摆出了逆来顺受饿姿态。

“啊……呜啊……”

“身体颤得不像话啊。”幻影说。

“你看起来很爽的样子嘛。”奈罗夫说。

罗兰的眼角抽动,张着嘴、艰难地发出声音来:“好疼……好爽……”

幻影以怜悯并憎恶的目光注视着他。

而精灵贵族发出一串鄙夷又满足的爆笑。

世界就在这相异的态度间变得扭曲,遥远混沌的光影如隔着水面窥探岸上。

在他火焰般的疼痛里溺水,奈罗夫手中的蜡一点点在他身上覆盖出施虐者想要的模样。

“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吗?”他一边转动着手腕一边说道。

“啊……哈……谢、谢谢……主人……!”

自这之后奈罗夫便不再开口。

只有疼痛从他手上不断流泻,它们绵密又细致,一寸一寸地覆盖住他的身体。

罗兰无处挣扎,便只能趴在地上喘息,他睁开眼睛又闭上眼睛,某个瞬间猛然惊觉这两者间并没有什么分别。

“啊啊、咕咿……”无意义的言词和唾液一起从嘴角涌出,“谢……咕咿、谢谢……主人……”

“他没有让你说话。”幻影轻声地说。

半精灵勉强地扯了扯唇角,吐出一个没有声音的声音。

——但是,他也没有制止。

“奴性。”

是因为这样才是最好的伪装。

“所谓的奴性就是这样诞生的。”

所以这座城市才有这么多的奴隶。

“是啊,或许你也会变成其中之一。”

不,只要幽铃兰仍在盛开,就不会有那一天。

幻影不再说话,罗兰朦朦胧胧地向上望,又看见他正垂头看向自己。

——我知道你是什么。

他这样说,甚至有能力在直抵神经的疼痛间露出一个微笑。

“后面差不多了。”奈罗夫忽地打断了这无声的交流。

“哈啊……”半精灵意识到他的喘息没有停止过,“……谢谢、主人……”

“哼。”奈罗夫用手指轻摁着他的脖颈,“表现得还算不错。”

而罗兰意识到他恍了神,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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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迫使他将意识抽离出自己的身体,在幻想中与自己对峙。

他怀疑奈罗夫是否注意到了这点——多半没有吧。

精灵贵族向来只看自己想看到的事,他眼中的罗兰多半只是个拼了命想先上爬的半精灵,并被自己牢牢握在掌中。

最为关键的一定是最后那点。

半精灵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段时间里,他吐出的空气比吸进的多,呼吸的效率也很低下。

他因而在这多少有些空余的时间里努力让气体存留在胸腔,希冀他的肺能够多执行它原本的功能。

它没有起到太大作用,但也好过什么作用也不起;眼角又瞥见了一道火光,是奈罗夫又在摆弄他的火焰。

静滞的片刻只是为了让蜡凝固。

眼虫蜡的另一个优秀特性就是能够快速凝固。

罗兰不由得往身体深处吸入了更多气体,那气体使他活着……他仍然活着。

“凄惨又可怜。”幻影悄声开口。

他的声音穿过黑暗,如他自身般缠绕。

它们顺着罗兰的呼吸侵蚀进他的五脏六腑,腐朽又令人作呕。

令人不快——无论幻想还是现实——但那幻影就是如此。

他不会令半精灵愉快,即便只是个交错而成的阴影,也只会发出与他所想截然相反的论调。

罗兰没有说话,他抬眼,艰难地又勾勒出那个他自己,把他的姿态烙印进眼底。

“转过来。”

——然而奈罗夫再度打断了他与幻影间那存续又或者断裂的交流。

那话语代替现实发出怒鸣,狠狠砸在罗兰的脑袋上,视网膜内的影子被一下砸散,变成了一串串黑点。

罗兰小声地应道:“是。”

他艰难地翻身,视野因此发生扭转。

可天顶一样是一团漆黑,事实上,他整个人都在漆黑中,无论面向哪里都没有区别。

“哈啊……”仅仅是翻身这个动作便让他气喘吁吁。

“真淫乱的声音。”奈罗夫曲解着那喘息的含义。

他站在半精灵身边向下看,手里的东西像某种神明手里的器物。

那是个装着蜡的金属蝶,伸出的尖嘴方便熔化的蜡流动,从花纹上来看,多半是贵族的玩物。

精灵转动着那东西,它倾倒下来,流动的蜡像石缝间的溪流般淌下。

“咕……!”

落点是欲望上方的三角区域。

沉闷的疼痛从那处开始席卷,他的眼底一下子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

“哈啊!啊啊!”

声音像是被疼痛从身体深处逼出般。

奈罗夫踩住他的腹部,而双腿则被不知名的重物压住。

下意识挺起的下身如同迎合着滴落之物,奈罗夫又说了些什么,声音模糊在疼痛之间。

接着,罗兰忽地意识到,落点移动了。

它开始向下移去。

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恐惧感刺过头皮。

“啊……啊啊……”

——不要、住手!

反抗毫无意义。

蜡落向欲望。

一瞬间、他爆发出了惨叫。

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无处不在,疼痛将他淹没,疼痛把所有压垮。

他忽地意识到自己先前感受到的一切都并非虚无,此时此刻的这些才是,它绝非什么纯白空洞之物,而是绵延无尽的疼痛。

“这就是你的下场。”幻影尖锐地说。

那声音贯穿过疼痛带来的耳鸣,随着他的心脏跳动。

罗兰只觉得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过度的疼痛让他只想把下身那欲根彻底切除出身躯。

“哈啊……啊啊啊啊!”

“如果无法忍受,干脆放弃吧?”幻影说。

“不、咕……停、停下……啊啊!”

蜡钻进顶端的小孔,包裹住在剧痛中萎靡的柱体,流淌过下方的囊待。

停下!快停下!好疼……好疼……!

意识散失了。

它又被疼痛拽了回来。

晃动时的蜡流进两腿之间,柔软的皮肤被覆上了一层蜡膜。

罗兰听见自己发出更多的惨叫,幻影伸出的手穿过他的身体,带来的质感说不出的令人狂乱。

“哈啊……哈啊……”

“这不会是最后。”幻影说。

“……这是前往琳音的通行证。”他喃喃自语。

“你在说什么?”奈罗夫问,他用脚踢了踢半精灵的侧腹。

罗兰直到这时才意识到他手中的动作已经停下,疼痛还在绵延残留,而他有种它们仍在不断移动的错觉。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险些因此被自己的唾液呛到。

“奴隶、说……”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水音,“……谢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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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哈哈哈哈。”奈罗夫大笑出声,他狠狠踹了踹他的侧腹,“贱货。”

“咕!”

腹部因别攻击而一阵闷痛。

幻影再度开口:“你看,就像我说的,它会一直持续下去。”

“……哈……”

他是对的。

这幻影一直是对的。

可那不代表任何事情。

罗兰闭了闭眼,泪水被挤出眼眶。

鲜活的疼痛一时间停止下来。

幻觉般绵延的疼痛还在不断持续着。

——疼痛意味着他还活着。

他大口地喘了声粗气。

幻影在看着他。

无论双眼再怎么失焦,半精灵眼底始终会有他清晰的倒影。

“你……啊……”他嘟囔着,“反复无常。”

一会儿要他放弃,一会儿又斥责他无比淫乱;一会儿告诉他一切不会结束,一会儿认定他奴性十足。

幻影没有任何道理,如同他的人生一样,他是大量的、毫无意义、一时兴起诞生的事物的堆积体。

他是阴影、是灰尘、是角落里死去的昆虫、是排泄物。

“我知道你是什么。”罗兰无声地说,“你是我。”

这不是一开始就已经知道的事实吗?幻影无声息地张合着嘴。

“……你是、已经死去的我。”

是残片。

是尸虫消化的产物。

是已经不再有的念想。

是绝不允许自己诞生出的谵妄。

幻影什么都没有说。

奈罗夫踢了踢他,问道:“还要休息多久?”

罗兰微微张大眼睛,竭尽全力想在黑暗中捕捉些什么。

他看到了荧光花的微弱光线,如同虚无及疼痛这样的思考一样毫无意义。

“随主人、高兴……”他努力发出声响,“……主人愿意让奴隶休息多久、就……”

视野很快便被精灵贵族的身影覆盖。

幻影在他的眼底狰狞地微笑。

而罗兰则在对即将到来的疼痛的恐惧中微微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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