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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菲奇斯是谁?”
“曾经的伊里希德,现在大神殿的司掌者。”
“他执掌大神殿多长时间了?”
“近百年。”
“这近百年时间,他树敌多少?”
“……无数。”
“那么,有多少人想让他垮台呢?”
“无数。”
“所以有多少人会细究一个死人手里的头发是怎么被塞进去的?”
“……”
莱格尼斯·阿兹罗及希已经明白了西耶纳·雷亚的意思。
她垂着眼,脸上还是冷然一片,好似他们正在谈论的是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但这事在黑暗精灵的城市里或许真的算不上新鲜事——某位大人物因为某些罪名锒铛入狱,最终贵族议会裁定他有罪。
无论“正直”也好,“公正”也罢,在这座城市听来,都不过是可笑的陌生词汇。
“我不在乎这些事。”莱格尼斯最终说道。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回答我的问题?”西耶纳挂起了嘲讽的笑容。
“……”
“你听到了吧?我和奈罗夫的对话……”
莱格尼斯维持了缄默。
那天的她不过是一如既往地想向教学楼前进,那条路平日里甚少有人行走,是以她总是会取道那里。
她知道奈罗夫偶尔也会使用它,可却没想到西耶纳也会在那里。
“奈罗夫是冲着罗兰去的。”西耶纳说。
“我不知道这件事。”莱格尼斯生硬地回复。
“假装事情不可疑的人很多,但真正知道这些事的人——不超过一只手手指的数量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刚刚也什么都没有听见。”莱格尼斯再度重复。
“真坚定啊。”西耶纳不由得笑出声来。
“我不会重蹈和我同名的炎主的覆辙。”莱格尼斯终于抬眼,“我对圣祭毫无兴趣。”
“你知道刚刚那句话被其他人听见了会怎么办吧?”西耶纳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知道,所以,就像我说的,我既未看见、也未听见。”
啊,原来如此。
西耶纳明白了过来。
就在刚刚,他们完成了一次弱点的交换,莱格尼斯不顾一切地想向他表示自己无意参合这件事。
她只想置身事外。
西耶纳不由得再度笑出声。
在他的笑声中,莱格尼斯再度垂下了眼。
“总之,你要的东西已经送到了。”她飞快地说。
西耶纳没有回答,而她已经转身向着门口走去;这里是雷亚家的屋子,她则像是要逃避贵族的气息般。
房间里的贵族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收敛住自己的笑意,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小瓶向里走。
——半精灵就在一帘之隔的地方。
他的双手被束缚在头顶的墙上,双眼紧闭,从此前开始就陷入了昏迷。
外头的那些对话他自然没有听见,它们像与他无缘般,只是流淌而后消失。
西耶纳把瓶子里的东西灌进了他的嘴里。
“咕……咳、咳咳!”
罗兰呛咳起来,过多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滑过赤裸的脖颈和胸口。
他半睁开眼,朦朦胧胧地向上看来。
“菲奇斯被定罪了。”西耶纳说,“感想如何?”
“什么也……没有……”罗兰喘息着答道。
“是吗?”
“嗯、因为……哈啊……我、只想……被操……”
“所以才喘得这么色情吗?”西耶纳说,“——好像一段时间不见,变得更淫乱了啊。”
“啊……呼、嗯……”
半精灵没有回嘴。
事实上在这之前,在他陷入昏迷之前,也就已经被西耶纳狠狠地侵犯过了一轮。
他名义上的兄长在早先碰见他时露出了无比狰狞的笑容,他说:“什么啊?我听说你被抓去关了兽笼,看起来过得还挺好嘛。”
罗兰过得一点也不好:只要房间里没有赶,他就会想起那件事,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无法入睡。
身体的状况也同样糟糕,他不得不向莱格尼斯买更多药,跑出城外忍受疼痛。
等他回到城中时,在大神殿那里——
他闭上眼睛,不再去回想,而西耶纳哼笑一声,拉开了他的腿。
双腿间的私密处因先前的玩弄而粘稠一片,各种各样的液体混杂成一团。
罗兰平白地抽了口气,西耶纳的动作牵动了他的下身,感应到拉扯的后穴传来微弱的酥麻。
半精灵心想着这多半会被当作他淫乱的证明,又主动地敞开了身体。
“呜嗯、啊……”他喘着粗气,“想要、嗯……被操——”
“怎么?菲奇斯的拳头没有满足你吗?”
', ' ')('那种仿佛要拉扯出他身体深处般的剧痛。
在他濒死之时犹如神示般降临的治疗术。
即便是现在,光是回想起那些就足以使罗兰的表情凝固。
“那种东西、根本……!”
“哈……是这样啊。”西耶纳又笑了,“哈哈,那现在就来满足你……!”
他移动了身体,粗大的欲望压向那处穴口,罗兰发出一声长吟,柔软的下身熟练地包裹了入侵物。
双脚缠绕上了对方的腰身,半精灵维持着手臂被束缚于头顶的姿势接纳操弄。
——从被拽来这里时起他就是这副姿态,高举的双臂已变得酸痛,但西耶纳没有放开他的打算。
“对淫乱的杂种采取一点限制措施有什么不对?”他这样说。
一旦他开口,罗兰就已知道避无可避,他甚至没有迟疑便抬高了双手,让自己能以更舒适的角度被束缚。
西耶纳由是爆发出了扭曲的嘲笑:某种意义上,他相当喜欢笑;糟糕得不能更糟糕了。
他叫嚣着“再好好确认下你究竟属于谁”,没有做任何前戏就把欲望抵上穴口。
它的顶端向着深处压去,撑开所有褶皱,占据每寸能经过之地。
“啊、哈啊啊!”半精灵放声尖叫,“是……雷亚的!我是……雷亚的、东西……!”
他属于这个贵族家族,属于拥有这个姓氏的所有成员,他从小——就别如此教授。
“你是雷亚的一员”。
好似连他梦中都有这样的声音浮现。
事实上,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着实相信着这句话,然而西耶纳嘲弄着这样的他,把他推进了绝望。
于是现在。
他只有资格以这种形式宣称自己属于雷亚家。
西耶纳的东西继续着入侵,它凭借着抽插将半精灵的身体撞向墙壁。
石制的墙面冰冷坚硬,但在他的躯体婆娑之下,它渐渐变得温暖又潮湿。
汗水随着一次又一次被冲撞而落上墙面,热度抽搐着在身体内侧翻涌,呼啸而起的声响在房间内扩散。
“啊啊!更深了……哈啊啊!”
相互碰触的“啪”、“啪”声显得格外鲜明。
半精灵失神地仰望着头顶上方,双脚纠缠着进入者的身躯。
“被操……被操、好爽……哈、呼啊……嗯啊啊!”
西耶纳在这淫荡的叫喊声中唐突地发出了一声嗤笑,他扣住半精灵的腰,将自己的欲望送得更深。
“嗯、啊哈……嗯嗯!”
“就好好爽一爽吧。”
“爽……嗯啊!好爽、哈……啊啊!”
“圣祭之上,肯定还有你能爽的。”
“——。咿!呀啊啊啊!”
像被侵略到了最为酥麻的那一点,半精灵迟滞了片刻,才终于爆发出一声尖叫。
他的身体在操弄下抽搐,痉挛的肠道纠缠着肉刃,那里燥热又柔软——爱抚着欲望顶端——
抽插的速度加快了,西耶纳喘着粗气,几乎将身下的躯体压进地里。
“咕啊!呀……咿哈!呼……更多……不、不行了……!”
半精灵翻着白眼,呼出的声音已近乎哀鸣,可他的身体却还完美地接纳着抽插,等待着西耶纳射精的瞬间。
优秀的性爱玩具——随着每次冲撞发出游人的声响,要是有第三者在场,一定无法抗拒那声音的诱惑。
“哈……哈哈……”西耶纳扭曲地笑了,“你可要好好维持着现在的模样啊。”
“咿啊啊!”很难说罗兰是否听见了他的话语。
“你可不要崩溃、不要发疯、不要失去神智。”黑暗精灵的声音在阴暗的角落里蠕动,“这些事……要留给圣祭。”
——每五十年一次,在城市中心的大神殿前头举行的仪式。
昭示琳德海尔女神的神恩,向她献上最好的祭品,最为神圣的祭祀。
“圣祭……哈啊啊!”半精灵的身体猛地弹起,又狠狠下落,“我、嗯……哈啊、呼……哈啊!……”
声音并没有变化,腰身却更加卖力。
他讨好着身上的人,好似在以行动表达自己的情绪。
西耶纳只当那是畏惧。
与莱格尼斯有相同态度的人少之又少。
在这座城市里,圣祭是对女神忠诚的象征,是宗教狂热的顶峰。
是只要不成为祭品,就能够尽情享受的祭典之时。
罗兰——绝不会属于享受的那方。
西耶纳脸上因而露出了阴暗扭曲的笑容,那笑容混杂着情欲的涌动让他看来怪异又狰狞。
但这很好,哈,对他来说就是如此;像个什么恶心又有趣的玩笑一样。
他嘴上说着“叫得更大声一点”,心底想着的多半是希望半精灵能在悲鸣中凄惨死去,只是不是在现在。
肉刃出入得更狠了,仿佛要如
', ' ')('字面上般贯穿罗兰的身体,半精灵的声音里有着过多的痛苦——而那也是他享乐的一部分。
“啊啊啊——!”
身下的人爆发出一阵尖叫,他的欲望在又一次针对敏感点的蹂躏里爆发而出。
高潮席卷了他的身体,那躯体抽动着、锁住手腕的铁链在无意识的挣动下哐当作响。
“你就去死好了。”而西耶纳说道,“在圣祭之上、为了雷亚家……”
他以为绝顶当中的罗兰无法听见他这近似喃喃自语般的声响。
而半精灵合上眼睛,任眼角生理性的泪水滑落下来。
西耶纳咆哮着持续着抽插,半精灵身体的痉挛没有停止,他便就这样在那不自然抽搐的身体里达到了高潮。
“哈……哈哈哈……”
高潮带来的不止是身体上的快乐。
黑暗精灵脸上绽放开的疯狂,如同地底荒野上、将人吞没的大洞。
“真让人期待啊。”风在那些洞窟之中回响,“圣祭。”
半精灵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圣祭。
作为五十年一次的大型祭祀,黑暗精灵们为他们的女神献上最珍贵的祭品。
越是珍贵,那东西就越可能讨女神欢心,他们得到的回报也就越好。
因此,从很早以期开始,黑暗精灵的贵族家庭便会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在圣祭上竭尽全力。
信仰的尽头,他们向神只献上的,自然是他们能找到的最宝贵之物:精灵本身。
一百五十年前。
伊里希德曾向地面发动袭击,他们在那次攻击中捕获了地表精灵的族长。
那年圣祭时,这位族长被当作祭品献给女神,同一年,菲奇斯诞生了。
新生的伊里希德拥有卓绝的神术天赋,几乎一出生就被视为大祭司的候选人。
他被认为是女神给予伊里希德的回礼。
由是,信仰开始变本加厉。
五十年前,阿兹罗及希献祭了另一座黑暗精灵城市的贵族。
那次圣祭是场盛宴,整座城市都被围绕在了狂热的氛围之中。
无论罗兰还是西耶纳都没有经历过它,他们只是听说过那次的故事,像某种隐晦的秘密,在年轻一辈里流传。
“你会登上那个舞台。”西耶纳低语着。
罗兰喘息着,眼神渐渐清明起来。
他呜咽了一声,下身的穴口随着声响又绞紧了。
西耶纳捏了捏他的腰身,问道:“在诱惑我吗,嗯?”
“我、没有……嗯……”半精灵说着,却又因为体内物体的挪动而呻吟出声,“哈啊……”
“看起来是这样了。”西耶纳哼笑出声,“还真是饥渴啊。”
“因为是、淫乱……哈……”
否定之后肯定,这种错乱的态度即便是罗兰自己都不由得想笑。
可是西耶纳却如同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矛盾——他也不需要去注意,毕竟他拥有着事实上的主导权。
掌握着主动权的一方有权力做任何事,他又开始在半精灵的身体里抽送,肉体撞击着、铁链哐当作响。
半精灵的声音很快再度变调,他开始叫嚷着那些西耶纳想听见的言语,将自己描述得更加不堪。
那黑暗精灵贵族享受着他的淫荡,他把自身的癫狂全部施加向了被贯穿了后穴。
“啊……啊啊啊!哈啊啊啊!”
——在这里回荡的声音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下。
先前他们就已经做到了罗兰精疲力竭地昏迷过去,现在多半也会如此。
半精灵总是想,西耶纳之所以能总是如此精力充沛,大约和阿兹罗及希也脱不开关系。
但这和他没有关系。
他不知道西耶纳的事,也不知道这城市里发生的大多数事。
反过来说,西耶纳也不知道,既不知道这城市里正在发生些什么,也不知道罗兰。
半精灵想着圣祭——他所知道的关于圣祭的事,比西耶纳以为的要多得多。
他知道一百五十年前的大祭上,作为满足了女神趣味的恩赐,菲奇斯降生了。
他也知道五十年前,阿兹罗及希的祭品为他们带来了近些年里拥有最强魔法天赋的孩子。
一百年前的圣祭之上,雷亚家献祭了一位炎主。
然而,那一年降生的只有西耶纳。
半精灵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就会嘲讽地发笑,他把那笑声掩饰在呻吟之下,以免西耶纳再度发起疯来。
这个贵族家的年轻精灵并不喜欢有人戳他的痛处,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奈罗夫同病相怜。
罗兰在贯穿下呻吟出声。
但他的思绪却在这之间飘远,因而声音深处多了些心不在焉。
他想起一百年前圣祭上被献祭的莱格尼斯·菲尔多纳,他被拖到大神殿前时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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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疯子又是哭又是笑,时不时爆发出一两声含义不明的尖叫,他身上被苍炎灼烧过的皮肤完完全全地裸露出来,丑陋又美丽,罪恶又神圣。
疯狂并不能阻止人们享用他:毕竟有机会直接玩弄一位炎主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被打掉了牙齿的嘴伺候过男人的阳物,又被迫去吮吸女性的阴户,但都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人怀疑前炎主能意识到正在发生些什么。
最后他被碟成碎片,据说城市里的每个人都分到了他的一部分血或肉。
这是祭祀的最高潮。
整个城市都陷入了热忱的狂欢中。
——如果从小就认为这是理所当然,那么自然也不会觉得这种状况有何异常。
只要没被选择成为祭品——这一“殊荣”终归还是更常被那些落败家族或者外城的人获得——这就只是狂欢而已。
或许会有狂信者会自愿被献给那位女神吧。
但罗兰毕竟不是信徒,他从小就不对琳德海尔有什么信仰之心。
他只是生活在琳德海尔的城市,表现得像是一名信徒:毕竟他的祈祷无法穿透地层,没有神明会听到。
然而,终归。
在那片盛开着带荧光的花朵的幽蔽野地上。
仍有一位女神回应了他的绝望。
她让幽铃兰在他的身体之中蜿蜒又盛开,它们取代了他的血肉,驻扎在他的脑海。
从那时起——
罗兰就认定,自己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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